苦心扶持的夫君竟乃杀复仇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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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孟听澜已能确定,父兄的死就是谢恒所为。

战报上并未写父兄狂性大发,力竭而死,谢恒却能轻松说出来,若说父兄的死与谢恒无关,她如何也不会信。

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指甲掐进肉里浑然不知疼,她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现下还没证据证明谢恒害了父兄,万不能打草惊蛇。

她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上前去质问的冲动,耳边又响起苏黛的话。

“如此说来,姐姐一旦离了谢家不仅再无所依,连最后的盼头也会被泯灭。”

“那也是她活该,一个山上长大的村姑,让她继续做我的正妻已是她莫大的荣幸,这就是忤逆我的代价。”

愤怒与憎恨混杂交织,令孟听澜喉咙发紧,谢恒只知她在山上长大,却不知她拜了名震天下的南山道长为师。

她自幼体弱多病,大夫曾断言她活不过八岁,父亲母亲听闻师父有法子能救她,几番打听终寻到了师父。师父因着二十年前同父亲共征战沙场之缘,把她留在山上调养身体。

待她渡过八岁大劫,师父瞧出她在机关阵法方面的天赋,才收她为关门弟子。

自上山起,她每两年才得归家一次,一次两月,直至她十八岁成年,师父才彻底放她归家。

归家当年,她就嫁给了谢恒。本她不想早早成亲,一则两家的亲事早早定下,二则母亲一直都盼着她能嫁个良人,余生平稳顺遂。知晓母亲时刻为在边境的父兄提心吊胆,更知晓母亲的良苦用心,她只得放弃云游四海的打算,嫁给谢恒。

未曾想,谢恒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自两家定亲起孟家就帮谢家良多,谢恒不感恩就罢了,竟残忍地谋害她父兄的性命,母亲也因忧思过度撒手人寰。

思及此,滔天的恨意充满整个胸腔,周身戾气四溢,眸中迸射出彻骨的寒意,她定要让真相大白天下,让谢恒血债血偿。

孟听澜回到屏南居没一会儿,碧桃也折返了回来。

“姑娘,已核点好了,除了点翠凤冠、闹蛾嵌宝石树头钗、镶金白玉臂环——”

孟听澜出言打断碧桃未说完的话:“你说的这些都去了哪儿?”

碧桃垂眸欲言又止道:“先前奴婢在孙小娘头上瞧见过闹蛾嵌宝石树头钗,其余几件也该在孙小娘那儿。”

孙小娘乃谢恒的生母,颇得谢恒的父亲谢华生的心,在谢恒被立为谢家的宗室子后,孙小娘在这谢家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吃穿用度与谢恒的嫡母魏氏相同,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孙小娘素来喜欢各种名贵首饰,她初嫁进谢家时,孙小娘曾向她提起过闹蛾嵌宝石树头钗,她想着那树头钗只一支,若是给了孙小娘,不给婆母魏氏有些说不过去,便令碧桃寻了两支差不多的树头钗分别赠予孙小娘与婆母。

不曾想孙小娘惦记上了那支树头钗,而她又同谢恒共用一个库房,想来是谢恒越过她,直接从库房里取出给了孙小娘。

孟听澜静默了两息,心中有了主意,吩咐道:“拿上嫁妆单子,把我们的人都叫上,孙小娘要是不还,就直接把院子砸了。”

她的东西就是扔了,也绝不便宜了仇人之母。

碧桃后知后觉劝道:“姑娘,孙小娘好歹是侍郎的生母,”见孟听澜仍旧不改主意,她又改话道,“孙小娘毕竟也是半个长辈,我们带那么多人过去是不是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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