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白骨生花(1)(2 / 2)

加入书签

在余欢怀着孩子的时候,跟别的女人暧昧,甚至经由别的女人,给余欢喝下流胎药。

“你说说,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钱婆婆凝声,“你别跪在这里,脏了我的地。”

“婆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想好好地陪着欢欢。”

“陪她?欢儿已经死了,难不成你也想要下地狱吗?”钱婆婆狰狞着一张脸,说解世昕是良心难安才想着来找余欢的。

虽说现实的确这般,但是这会儿听着却莫名有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钱婆婆嗤嗤地笑着,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既然没了爱……又谈什么偿还,你们走吧。”

“不!”

解世昕拽着钱婆婆的大腿,他说他一定要找到欢儿。

“钱婆婆,你听我一句,余欢死后怨念太深,并没有转世为人,她现在还是一只飘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什么?”钱婆婆讶异地很,脸色惨白,她说不可能的。

余欢生前可没有什么罪孽,怎么可能还会逗留人世。

“就为了这么个男人?”钱婆婆让步了,在听到余欢的魂魄还在世上,她没了辩驳的由头。

钱婆婆转身,从屋子里拿了不少木板,上面刻着不少画。

“欢儿病重的时候回来过一次,把自己关在小房间,你看看上面的东西,对得住你的良心吗?”钱婆婆沉声。

解世昕一块块木板捡了起来,看着上面那画着的小人,刻下的名字,不禁潸然泪下。

他说死该同穴。

“欢儿命苦,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一只厉鬼,她是心善的人,痛苦的时候只会折磨自己。”

解世昕说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是为了余欢。

钱婆婆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做欢儿的鬼奴吧。”

“什么?”彭轻轻尖叫一声,“你倒是想的出来?”

“这位该不会就是小妖精吧?解家公子,你要是诚心对欢儿,就不该带着女人一起来。”钱婆婆变了神色,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沉砚跟我解释,说鬼奴说到底就是个奴,余欢生前被折磨,死后也这般凄惨,她的痛苦需要一个奴来替她承担。

沉砚说早前有一养鬼的人,叫做洛长生的,养了一群鬼奴,替他分担生前的罪孽,死后居然得道了。

洛长生这个人,怕是第一个发明鬼奴的人,都是用活人制作的,将其囚禁在墓室里,日日折磨,最后收了心思,心甘情愿为墓主人分担。

但是作为鬼奴的人,从今往后,便没有魂魄,没有神识,这天地间就跟没了这个人一样。

“鬼奴的手法狠毒,难不成钱婆婆会?”顾玄武拧眉,“据我所知,会这门手艺的,从古至今也只有洛长生和他的几个徒弟,早前在战乱之中,他的徒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却不知道钱婆婆师从何处?”

钱婆婆说她一介妇人,怎么会这事儿。

“自然能寻来人帮忙,这就不劳烦你们了,解世昕,你是真的要为了欢儿着想,就做她的鬼奴吧。”钱婆婆满脸狰狞。

沉砚说这婆子自然是不会的,但怕是真的能找到会做这事儿的人。

几番僵持之下,解世昕居然屈服了。

但这之前,他想见见余欢。

“在我死之前,我想见见欢欢。”

钱婆婆脸色微微变了,眼底全然都是算计,她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们跟着一起去,就在她家山后面,惜阴山上常年不透光,黑压压的一层树枝压过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跟着钱婆婆一路走,到了半山腰,她突然转了方向,那里完全没有路,都是杂草,跟着一步步过去,披荆斩棘一样,在树丛的深处才看到一块墓碑,那只是一个小土丘。

“欢儿就葬在这里。”钱婆婆凝声,那墓碑也很小,小小的一块,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

解世昕重重地跪了下去,眼泪落下来。

“欢欢……”

这一声,特别的沉重。

钱婆婆动手,在抛那个本就不高的小土丘,一点点刨下去,我皱眉,盯着那些残留的幡和铃铛看,还有一些红纸,沉砚问这墓地是谁安得?

钱婆婆变了脸色,说是一位大师,至于是谁,跟我们没关系。

“你没发现,这是囚骨的招数吗?余欢怕是被人做成了鬼奴。”沉砚低声道。

“怎么可能?”钱婆婆呵斥道,她忽而瞪着我们,“你们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钱婆婆忽而起了一丝警惕,沉砚却笑了:“你且看看挖出来之后的尸骨,她怕是成了鬼奴,也存了生前的怨念,还有别人的怨恨,才有那么深的鬼气。”

钱婆婆说她不信,可是沉砚却笃定这一点,他说从墓地的布局看,谁家墓会做个死墓,里头就放了一个死人,本就阴气重,墓还弄得这么压抑。

钱婆婆的手都在颤抖,我们帮着挖出一个大坑,里头是个棺材。

钱婆婆颤巍巍地道:“鬼奴?怎么可能呢?我请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来做,她可不会骗我的。”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那棺材被打开了,一股子香味扑面而来,全然没有任何腐烂的臭味,是香味儿,我皱眉,看到里面白骨错乱的摆着,而奇怪的是,白骨上面开出了朵朵红色的小花。

那红色的花长得很妖艳,隐隐有一股魅惑的香味,就是这一眼,钱婆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白骨生花,这不是好的预兆。

钱婆婆疯了一下,往棺材里面跳,她的手刚巧碰到一朵花,那红色的小花朵,跟着掉落下来。

沉砚立马开口:“别去动,那都是余欢的魂。”

“怎么会这样?她说过,这是活墓,她做鬼奴干什么?妙姑不会骗我的。”钱婆婆浑身颤抖,却不知道怎么来解释眼前的画面。

她是真的没了主意,她看向沉砚:“欢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似笑非笑,全然都是无奈的神色。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