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喜当娘(2 / 2)
“对自己老婆,用什么强的,川儿,你以后可别求我。”沉砚喃喃,也就硬气那么一会儿,瞬间便软了下来。
他在被子外头,抱着我,下巴摩挲我的脑门儿,轻声道:“睡吧。”
那隐忍地难受,变得沙哑的嗓子,他忽而变得这么体贴,倒是让我有些愧疚,这罪人完全成了我了。
我钻进被窝,伸手去撩他的眉眼,他的睫毛,那双好看的眸子忽而睁开,某人阴沉着脸:“不让上,就别撩。”
“啧啧,柔情不过三秒,你真以为咱们老夫老妻,我就会死心……唔……”一阵冰寒滑入嘴中,某人半点不犹豫,也不拖泥带水,就一阵猛烈的吻攻。
吓得我心头一颤一颤的,沉砚咬牙,挪开嘴:“学聪明了吗?”
“哼。”我哼哼,随即便缴械,“我错了还不成吗?”
我乖乖地躲进被窝,将自个儿的脑袋全蒙了起来,从里面瞧瞧地掀开一条缝,去偷看沉砚。
这会儿觉得心头暖暖的,能有一人陪伴在身侧,那是多深的福泽,情深的眷恋不是谁都能懂的,我所求不多,唯独只有长相伴而已。
我偷笑着把被子弄掩实,迷迷糊糊便又睡了过去。
大抵沉砚在身侧,睡得格外的安稳,可是梦里依旧听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好像真的有人在走来走去。
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我虽紧闭双眸,可是睡梦中那种有人走过来走过去的感觉越发明显。
我悄咪咪地眯着眸子,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可是房间里漆黑,沉砚怕我睡得不好,总会把灯关了。
我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头皮瞬间麻酥酥的,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冒死将灯打开,死也得死个瞑目。
我边想边用手去戳沉砚,他不用睡,可是身侧空荡荡的,难道这厮出去了!
那不是完犊子了!
我吓得不行,一阵强烈的心理斗争,开灯还是不开灯,直面恐惧还是缩头乌龟?
埋在被窝里是不是就不会死,答案显然是不对的,被子上一阵沉重,我嘶吼一声:“去你丫的!”
一把将被子掀开,说时迟那时快,将灯打开。
映入眼帘的画面不甚诡异,可也不那么和谐,鬼娃娃抱着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虞惜月那只鬼胎?
我想起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咬牙,用尽可能大的声音,毕竟得惊醒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人,沉砚要是能回来最好,他来不了,蓝淼淼来也好。
总比我空手对付这只小鬼来得好。
可是他这会儿神色是可怜巴巴的,就跟那种单纯的小孩儿一样,而不是那天见着的,双眼凶狠,能吃人的。
我有些不解,鬼娃娃忽而冲着我,咧开嘴儿笑了。
“麻麻。”下一秒,两个能把我炸了的字眼,他冲我伸手喊麻麻?
这有没有搞错,我后退一步:“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麻麻,你麻麻是虞惜月。”
我想纠正他这事儿,可忽然想起来,这鬼胎没有人性,是不可能理解这些的。
我欲哭无泪,他却忽而跑到我的面前,来扯我的袖子,依旧是那可怜兮兮地模样。
“麻麻,别敢宝儿走,宝儿一定会乖乖的。”
神特么的麻麻!
我僵在那儿,可是见识过鬼娃娃的厉害,倒不如屈尊一样:“乖哈,你先回去,麻麻不会跑掉的。”
“不行,宝儿害怕,得麻麻陪着宝儿。”鬼娃娃委屈地很,它说害怕。
“不怕哈,没人敢入府苑伤害你的,乖乖的,先回去好吗?”我柔声道,试着让自己变得温柔一些。
该死的沉砚,还不回来,再不来你就喜当爹了!
我笑笑,鬼娃娃却是撒手不放,可怜兮兮要跟我一块儿睡,我连连摆手,又觉得自己这拒绝和嫌弃的意味太明显。
忙跟着鬼娃娃解释:“宝儿乖,我得跟你巴巴一块儿睡,知道吗?”
“宝儿怕。”
鬼娃娃委屈,可我也委屈,我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它不撒手我也没辙,几番便自动地跑过来了,我忙又一次将被子压实。
鬼娃娃倒也识相,委屈巴巴地说:“宝儿睡外面就可以了,麻麻睡吧。”
我如坐针毡,哪能再睡,鬼娃娃要关灯,下一秒四周一片漆黑,那两双红灯一般的眸子特别的显眼,就怕忽而咯咯咯地笑起来,我会炸毛。
可我不知为什么,它躺下之后,心也跟着放宽松了,没有那般戒备。
慢慢地松懈下来,它倒也乖巧,一言未发。
直到灯再度被打开的时候,我才惊觉,这宝儿已经进了半个被窝,那阴沉着脸的男人回来了,此刻双眸危险,落在我的被子里。
鼓起的被窝,还有那鬼娃娃的脸,我有苦说不出,沉砚大步走过来,伸手提起鬼娃娃的衣襟,一下子将它丢了出去。
“你听我说,不是我故意让你喜当爹的,是它硬缠着我。”我无奈,沉砚那双吃人的眸子。
“我说真的,这是虞惜月的鬼胎,可不是我的孩子。”
“沉砚,你想做什么?”
我咬牙,本就吓得要死,这男人还一副要把我扒了的样子,都怪他半夜还出门,留我跟那鬼娃娃一块儿,刚才可是心惊胆战地很呢。
某人顺势靠了下来:“凭什么它能进被窝?”
“它……”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它自己进来的。”
某人孩子气地掀开被子,倒也主动,自己爬了进来。
“讲真,它为什么喊我妈?”我嘟囔着,这种感觉可不好,“它是虞惜月的孩子,可不能喊我妈,我心里会有阴影的。”
一想起,它那颗脑袋在虞惜月的肚子里,还能硬生生把人脑袋都咬下来。
就这样,我也不能被它现在萌萌哒的模样所欺骗。
沉砚说这鬼娃娃不是虞惜月那只,只是借了虞惜月那只的外表。
“它醒来第一眼便见着你,以为你是母亲,鬼胎都是这样,寻不得生母便以第一眼所见的为母亲。”沉砚给我解释,说那鬼娃娃是从阁楼上下来的,摸索一阵到了我这儿。
等等,阁楼上那只就是虞惜月的,可别蒙我。
“你又说它不是虞惜月的,那它凭空从哪儿出现的?”我皱眉,到底弄不清楚他的意思。
“你还记得荆家后院那个鬼孩子吗?这个就是那只鬼孩子,而今锁在荆家后院的,就是鬼胎。”
沉砚用了小小的计谋,便将那只鬼孩子给引出来了,他本来想直接夺走那只鬼孩子,可怕惊动了荆家还有叶黎,才想了这个计谋。
将两个鬼娃娃掉包了一下,如今在我们家里的才是那只鬼孩子。
虞惜月的成了顶替。
“原来是这样。”我低声道。
沉砚说等天一亮,荆家便会陷入大乱,昨夜鬼门门主登门荆家,是为了直接索要那只鬼孩子。
这个消息如今在道上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是沉砚故意散步出去的。
而今荆家老头也管不到我,家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这几天,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无暇顾及这些。
沉砚说他已经通知叶黎明日待暗处来了黄雀在后,将那鬼孩子带走,从今往后便也不亏钱着他。
“那他要是知道,真的在这里,会不会气死?”
“他不会知道的,那只鬼胎尚且可以炼化,只是不能长大而已。”沉砚说那是死胎,可他将那胎儿隐入活得鬼胎当中,给人一种假象。
叶黎不会发现的。
我暗自松了口气,拍拍心口,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是故意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的!
“可把我吓坏了,你知不知道?哼。”我气得很,一想到被那只小鬼头吓得差点投降,这会儿面子就挂不住。
沉砚却说这是因祸得福,它既然认我为母亲,往后便能为我所用。
“它道行不低,能护得住你,明儿我将它的心魂放进玉镯子中,也好任由你支配。”沉砚说将那小鬼送我,在危急时候也能派的上用场。
而且那只小鬼道行也不算浅,在叶黎家里被炼化过,荆家偷走之后,也没少炼化。
虽说是沾着人血的炼化,可事情总归到了这一步,不可逆了,让鬼孩子去祸害人,倒不如先养在手里。
我靠在枕边,迷迷糊糊忙碌了一晚上,又受了惊吓,后半夜睡得不安生。
总是梦到奇怪的画面,那喊着我麻麻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当我在寻找,想要冲破黑暗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赫然出现一张血脸。
几番都被噩梦惊醒,我搞不明白,沉砚说是玉镯子的缘故,他将那小鬼的心魂锁在里面,多少是会影响我的。
“川儿,你本是阴命女,招惹鬼怪,也能镇得住它,只是这些天兴许会看到一些小鬼以前的记忆。”
沉砚说这些都是正常的,我兴许还可能看到小鬼真正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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