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甚至想给她弄一副黑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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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讲,就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了。

仁而爱人,谦虚有礼,有长公子之风的皇长孙殿下要定亲了,自然是喜大普奔的一件大事。

尤其是在这次雪灾中受到了皇长孙赵郢和通武侯府恩惠的百姓,更是奔走相庆,在他们看来,两个这么好的人能走到一起,那自然是天作之合,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了。

所以,消息传出来自之后,甚至有不少百姓,到门前祝贺。

也没什么值得说出去的贺礼。

有偷偷在长公子府门口放一篮子鸡蛋的,有在长公子府放一只老母鸡的,有人拿不出这些,只是纳了一双鞋垫,送了一双布鞋……

但架不住人多啊。

门口的侍卫拦都拦不住,到最后,看着府门前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风中凌乱。

到最后,还是听到消息的女主人芈姬从府里走出来,对这些百姓再三道谢,让人帮这把东西仔细收起去,又拦住人,一一回礼了,这才算告一段落。

回礼很丰厚,远超了自己送出的贺礼。

但正因如此,很多心中感念皇长孙恩德的百姓反而不好意思再去府门前送贺礼了。但皇长孙仁厚慷慨的名声,却反而传得更广,更深入民心了。

长公子府。

看着芈姬头顶忽然大涨的命格,许负不由陷入了沉思。

长公子夫人命格中缠绕的黑气,不仅直接褪去了大半,而且变得愈发不可推测起来。

所以,所有跟长公子这个充满变数的命格有纠缠的人,命格也都会变得不可测吗?

比如自己那位便宜的师兄……

章台宫。

听到黑说起长公子府门前的热闹和百姓对赵郢的推崇,始皇帝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同样是仁而爱人,性情宽厚,自家这个孙子,比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扶苏,顶对就算是妇人之仁,迂腐拘泥,自己这位孙子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不说别的,单看咸阳城内,百家的反应就能看出端倪了。

扶苏的时候,几乎与淳于越这些儒家学徒打成一片,动辄孔孟,言必称仁。到了赵郢这里,儒家、墨家、道家、农家,甚至是被他折腾的欲仙欲死的方家术士,都纷纷登门道贺。

而赵郢对他们的态度,也与扶苏单纯的礼贤下士不同。

他礼贤下士,但手段却霸道凌厉,所有人,都只能为之奔走效力。

两者之间,不可以道里计!

但作为这门亲事的当事人,赵郢却因此遭遇了新的小烦恼,要订婚了,按照大秦的风俗,他反而没办法偷偷去见王南了……

不得已,他只能再次剽窃了前世一首脍炙人口的小诗,用毛笔写好,然后又让人专门的装裱起来,给王南送了过去。

穿越之后,他真的很少写诗。

一是因为,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早已经过了需要剽窃前世的诗词经典,来为撑门面的阶段,二是,对于他来讲,写这些,未必能在始皇帝面前讨喜。

所以,这些诗词,只能偶尔拿来哄小姑娘们开心了。

就比如现在。

通武侯府,后花园,看着赵郢让人送来的这首小诗,王南脸色羞红,眼波流转,眉宇间竟是盈盈的春意。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

所以,才几日不见,就已经忍不住想我了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画面,王南忍不住俏脸飞红,轻唾了一口,在前来送字画丫鬟异样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收起字画,一溜烟地躲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然后,不等丫鬟反应过来,又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来,红着脸把一个精致的香囊塞到丫鬟的怀里。

“这是,这是给殿下的回礼……”

说完,转身飞也似地逃走了。

……

然而,人家的悲欢并不相同。

就在王南陷入到即将与心上人比翼双飞的幸福当中的时候,原本已经因为赵郢亲自救灾,而变得友善了许多的李姝,忽然间就又翻了脸,重新恢复了刚认识时候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赵郢不由大喜。

嘿——

依然是熟悉的风格,熟悉的味道。

霸道女总裁嘛,这套路我懂。

心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给这位傲娇的姑娘,设计一套黑丝……

不过,没敢,怕这姑娘彻底暴走。

怎么说呢,毕竟自己和李信是军中同僚,身为一位叔叔辈的长辈,总不能欺负自家大侄女不是。

……

皇长孙定亲,即将迎娶通武侯府嫡女的消息,传到沛县的时候,刘大亭长正忙着准备迎娶吕家姑娘吕雉的大事。

好歹算是明媒正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虽然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很不待见,但刘老太翁还是帮着操持起了这桩婚事。

纳彩。

问名。

纳吉。

……

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折腾的刘大亭长飘飘欲仙,连去曹寡妇那里折腾的心思都没有了,所以,索性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了自家老爹和大哥二哥,自己借着公干的名义,跑到县里去找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此时。

正在武负和王媪酒馆中,与县主吏掾萧何,县狱掾曹参,发小兼跟班卢绾喝酒的刘大亭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捋着自己胡须上的酒渍,有些羡慕地骂了一句。

“真他娘的——凭什么皇长孙就能娶通武侯府上的嫡女,我刘季只能娶一个破落户家的闺女,等老子以后有了本事……”

话没说完,被一旁的萧何给笑着拦了回去。

“怎么,娶了吕公家的闺女还埋没了你?要不是吕公把闺女许给你,你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刘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也知道,萧何这是好意。

所以,撇了撇嘴,直接喝酒,很识趣地没再提这一茬。

毕竟,自己刚才的话,要是传到吕公家里,说不得平白又要生些是非,他可是知道,对于这桩婚事,纯粹就是吕公那老东西发了邪,认为自己以后贵不可言,硬是做了主。

据说,自家那位丈母娘和小媳妇儿,甚至是小姨子,对这门婚事都颇为抵触。

真是人比人该死。

人家娶了通武侯府上的闺女,普天同庆,自己娶一个来避难的人家的闺女,都不情不愿。

淦!

不就是有一个好大父,换了老子,老子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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