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是怎么暴露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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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

“公子,事情好像有些不简单……”

驿站中。

随行的侍卫,神色严肃地看着面前的长公子,低声禀报道。

“车子的轮毂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属下怀疑,有人在刻意阻挠公子的行程……”

长公子扶苏微微颔首。

“无妨,就算是有千难万险,也休想阻碍孤返回咸阳,你去找驿丞,让他马上给孤再找一辆车子代步……”

很快,身材圆润的驿丞神色歉然地站到了长公子的面前。

“启禀公子,最近我们驿站的车驾,恰好都不在驿站,您若是需要的话,小人这就到城里去帮你再找一辆,或者帮你去请一位匠人过来,帮您修复……”

说完,又连连告罪。

“耽误了公子行程,小人罪该万死……”

扶苏温声安抚道。

“无妨,你且下去,帮孤找一位工匠过来吧……”

与其去城中借调车驾,还不如找匠人修复了,反而更快一些。

但事情,就像中了邪一样,剩下的路途,忽然就变得不顺起来。

好端端的,马忽然就得了毛病,拉得几乎站不起身,只能中途换了几匹驽马,但刚换了驽马不久,有一匹马拉车的途中,就莫名其妙地伤了蹄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扶苏只能下车步行,好不容易走到下一处驿站,换上了马匹,结果,前方就遇到了山石滑坡。

扶苏:……

这就很过分了啊!

大春天的,你山石滑的什么坡……

但问题是,这么违背常识的事,它就真的发生了。

“公子,情况有些不对劲,属下担心我们再往前走,恐怕要出大问题……”

扶苏默然良久,才又抬起头。

“不论如何,孤都要返回咸阳!这么多年来,我这位做阿翁的,能为那孩子做的事情太少了,若是不出什么意料,以后就算是想为他做些什么,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说到这里,他释然地笑了笑。

“我这个当阿翁的,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好在,虽然路上忽然莫名其妙地就发生了许多波折,让他随行左右的侍卫,一个个绷紧了神经,唯恐出现了什么意外,但好在,一路上虽然波折不断,他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

就像那一切的意外,就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一般。

这诡异的情况,让扶苏不由眉头紧蹙。

“不对劲——”

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一路上,遇到的意外情况实在太多了,到了最后,就算是在驿站上吃一顿寻常的饭菜,能都吃坏肚子……

就像有一张无形的大手,掌控着这一切。

……

“这是太医馆中所有人医官的资料,请殿下过目——”

张顗神色恭敬地把一份厚厚的资料刚到赵郢的面前。

太医馆中的医官,是专门伺候宫中贵人的,自然不可能收留身世不清白之人,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几乎可以追溯祖上三代,而且,必须有家族根脚。

赵郢接过来,一目十行,很快就了然于胸。

然后,笑着把册子合上。

环顾左右。

“不错,整理的还算用心……”

说完,环顾左右。

“来人,拿下……”

张医官:……

“殿下,你这是何意?臣这些年来,自问兢兢业业,并没有任何的错处,你为何要让人拿我……”

赵郢没有看他,只是冲着左右挥了挥手。

张顗提供的资料没有任何的错处。

但问题是,夏无且死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这位新鲜上任的医正!

以及就着这个机会,进入太医馆的钱缪和寅。

如果后世的历史没有问题,那夏无且之死就一定有问题,而能让夏无且死得无声无息,就连黑冰台那边都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手段,大概也就只有这一群医术精湛的医官了!

救人与杀人,原本就只是一线之隔。

……

牢房中。

已经做好了遭受严刑拷打准备的张顗,看着面前这间简陋而空旷的牢房,神色之中依然难掩愤慨。

“冤枉,我要面见陛下……”

然而,押送他过来的侍卫,就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似的,只是自顾自地把他捆绑在一旁的柱子上,然后又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张方桌,桌子上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张顗:……

简直莫名其妙啊!

就这,就想撬开我张顗的嘴巴?

张顗很有信心,只要自己不张口乱说,自己就能安然无恙,就算是皇长孙现在监国,他也不敢无缘无故,毫无根据地长期羁押自己。

毕竟大秦以法治国。

自己也不是寻常百姓,这些年来,因为医术精湛,在朝野之中,也算是结下了不少的人脉。最多,最多也就是七八天,等外界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就一定会向皇长孙施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有两个人,也跟他抱着同样的心思。

皇长孙府,静室。

桌子上的纸笔,早就被他扔到了墙角。

写是不可能写的,打死都不会写!

寅百无聊赖地躺在床榻上,一言不发,身旁则是他那位年轻貌美的妻子。

但与寅不同,他的妻子,虽然被关在了这间安静的可怕的房子里,但眼中反而有几分惊喜。不管在哪里,只要能跟自家夫君在一起,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心甘情愿。

……

此时的钱缪,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进来之后,他就出不去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除了有人从那个小到过分的窗口给放进来一点食物之外,整个房间,几乎不能听到任何的动静。

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我这是暴露了?

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真要是暴露了,自己面对的就不应该是这个了。他百无聊赖地从窗边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到窗边,心情已经开始不可控制地逐渐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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