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嘴硬的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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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举人,徐闻攒下不少钱财。

如今又为探花,前途似锦。

凭着自己在清平县的身份地位,徐家必然重回第一豪门。

在整个清平县,他将说一不二,就连知县周老哥,也会态度谦卑的客客气气。

徐闻若是请朋友回去吃吃喝喝,只怕老周都会亲自作陪,往死里喝。

普通举人,结识进士的机会可不多!

拿出去能吹几年。

“这怎么能行呢?徐兄你这一路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出钱!”韩克忠一听,马上神色严肃的拒绝道。

“是啊徐兄,就算是出钱,也轮不到你啊,还有我呢!”

王恕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他最不缺钱了  徐闻第一次遇到他,便称他为富哥。

“三位爷,不用钱,不用钱,您三位那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尘,能够住在我这客栈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这顿饭我请客,而且以后三位只要来驻店,全部免费!”

老板急忙上前,热络的笑着说道。

“哈哈,你看,这有人请,走吧!”韩克忠哈哈一笑道,他跟老板也算是老朋友了。

否则,也不可能拿到这么好的资源,一下子预订了三个客房。

要知道,其他人想在会试期间要一间上房都难,更别说三间连着的上房,还有年轻漂亮的侍女伺候。

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客气。

在掌柜的殷勤引导下,三人直接进入了天字号房,房间内不但安排有漂亮可人的丫鬟,而且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珍馐美味。

哪怕是徐闻见过世面,看着这些珍馐美味,也忍不住有些震惊。

至于岳冲更是瞪大了眼睛,就差没有直接冲上去了。

“徐兄上座!”

韩克忠跟王恕,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齐刷刷的伸出了手臂。

“使不得,二位兄台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哪有让探花在前的道理?”徐闻忙摆手拒绝。

韩克忠面色不虞:“徐兄,你要是这样可就不把我们两个当朋友了啊,你的才华在我们之上,这一点我们二人还是知道的,这一次的状元你没拿到的原因我们心里也有数,就不要客气了!”

王恕也道:“是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装糊涂的,还请徐兄上座,我们两个心里也好受一些!”

两人一脸认真的看着徐闻。

徐闻见状无奈摇头一笑。

心里也明白,这两人都是性情中人,如果自己不坐主位的话,两人肯定不会入座,无奈之下只能上座。

席间,三人聊了很多,包括对以后得发展,以及接下来的形势。

两人的性格徐闻很对胃口,所以很多事情并没有隐瞒,隐晦的都说了出来

这一顿饭也直接吃到了深夜。

这边状元在吃喝玩乐,潇洒快乐。

那边状元却被押赴刑场。

福建才子陈安,被革去功名,车裂而死!

陈安仅仅做了十来人的状元,便死于非命,下场极为悲惨。

行刑当日,徐闻亲临刑场观刑,他告诉陈安,才华不是靠挑衅展示的,下辈子记得低调点,别惹不该惹的人。

陈安正欲大骂,就被五马分尸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徐闻走近一看,只有一张嘴是完整的!

“嘴硬的东西,走好不送!”

此番科举舞弊案,陈安只是个从犯,被杀的绝不会只有他。

本次科举考试主考官是翰林院学士刘三吾,副主考是白蹈信。

果然,半个月后朱元璋突然下诏,指斥他们二人及一众考官为“蓝玉余党”。

为了收拾所谓的文官之首,朱元璋直接翻出了十几年前刘三吾上书给胡惟庸鸣冤的旧账。

直接将刘三吾定为“反贼”!

将老东西发配到西北。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对老人家一向宽容,刘三吾没被斩首示众,情理之中。

有时候流放比斩首更更难受。

刘三吾舞文弄墨七十载,谁能想到晚年会陪一群目不识丁的大头兵玩耍,至于屁股会不会疼,谁也不知道。

相比刘三吾,上一届的状元张信更惨,他身为皇帝侍讲,在这次表现中一堆骚操作。

先是质疑刘三吾,而后顺从刘三吾,禀报说是北方学子才艺不行,这次科举不存在舞弊现象。

之后又说是得到刘三吾授意,自己是迫不得已。

朱元璋觉得自己被玩弄了,赐张信凌迟处死。

其余涉案诸官员皆受到严惩,或杀或被发配流放。

这次殿试,因所录六十一人全系北方人,故又称“北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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