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开天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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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遥水遥,隔断红尘道;粗袍红袍,袖里藏奥妙。日月肩挑,白云做故交;长生不老,天地任逍遥。降龙伏虎,雷火炼金殿;玉虚啸傲,紫雾护仙山——”武当山、玉虚宫(又云白云观)后凌深渊处,苍松翠柏,流岚飘渺,一须发皆白的老道盘膝而坐,意态恬静。

        “师兄,玉虚子有难,小弟昨晚起了一卦,卦象应在三日之后——”

        “师弟,一切均有因果,玉虚道友若不是当年失手打死了茅山老祖的碧眼妖姬,也不至于招来今天的劫难……”

        月亮从山坞里慢慢升起来,挂在了对面巨大的松树枝杈上,两位道人才飘然离去,唯留下松涛呜咽,秋声啾啾,仿佛诉说遥远的故事。

        同时苍梧县经开区办公大楼,晚上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吴韧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却悄悄地爬到了顶楼,阿牛照样搬出椅子坐在白日里车水马龙,入夜除了灯光则是一片安静的院子中间,经开区办公大楼因为地理位置偏离县城中心繁华地带,而工作人员除了单身的,基本是都住到县城中心的热闹地带去了,因此晚上除了灯光还是比较冷清的。

        自从阿牛传授吴韧“清心诀”以后,他不敢稍有松懈,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吴韧还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每次修炼后都精力充沛,而且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最重要的是,无论工作上多大的压力,精神上多么的焦虑紧张,只要修炼后,当晚都能睡个好觉。

        运行了一个周天下来,吴韧睁开眼睛,感觉今晚的情况与往常有点不同。平常自己都会有一种亢奋的感觉,所以每次运功完毕后,都会找点事情来做,例如耍几套健身掌、擒拿格斗手法或者在办公室写上几个苍劲的大字,做完之后,冲个澡,一躺下就睡着了。可今天不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困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吴韧心中大凛。莫非哪里出了什么错?回忆了一遍,应该没问题啊?自己完全是按阿牛说的来做啊?犹豫了半刻,他决定再重试一遍。当下默念口诀,就在这时,奇事发生了。

        一股灼热的气流从丹田蹿出,好似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乱窜,与先前那种暖洋洋的感觉截然不同。吴韧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这股气流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紧接着便是刮骨割肉般地痛苦,难受得吴韧都想咬舌自尽了。这股气流又加快了速度,风驰电掣般地涌向了天灵,来不及后悔,吴韧只觉得整个头部一麻,浑身便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无法动弹。最要命的,偏偏这时候吴韧的大脑又非常清醒。迫不得已,他只好拼命地守住灵台的最后一点区域,因为他知道,如果连最后这片领土都被占领的话,后果可能会变成一个白痴,或者干脆一命呜呼。

        就这样,这股气流反复冲刺了了几十次,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难受。有好几次吴韧难受得都想就此放弃了,还好最后他都凭坚强的毅力挺了下来。

        浑浑噩噩不知经过了多少次,也不知过了多久,吴韧突然觉得一双手掌抵在了他的后背,一股清凉的气流丝丝缕缕渗入,灵台随之一清,他睁开眼睛一看是阿牛,感激地点了点头,阿牛示意他不要说话,告诉他运行师门浑元真气,引导气流。吴韧连忙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心,那股灼热的气流终于慢慢变缓,融入浑元真气,最后完全在吴韧的牵制下趋于平静。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的感觉从体内散布到四肢百骸,最后脑部一轻,吴韧缓缓地睁开双眼。

        原本仅有星月光辉的顶楼,在吴韧看来竟如白昼,一切显然那么自然,在幽暗的夜里,吴韧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闪闪发光,一对眼珠甚为璀璨夺目,可惜他自己看不到。

        “恭喜师哥,贺喜师哥,机缘巧合,炼成‘天眼’,开了天目,自此人生与众不同——”

        “阿牛,谢谢你——”吴韧握着阿牛的手,心中大喜,这次他可谓是因祸得福啊。吴韧从古籍上了解到,这种现象是相术界中“开天眼”的征兆。如果让他再试一次,可能还会有更深的体会,只可惜他对刚才的感觉还心有余悸,不敢再次冒险尝试了。

        两人相对而坐,吴韧将在市里看到贾雨亭和银发老者的情况告诉了阿牛,阿牛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师父和师伯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就料到此事,从现在起由他代师门传授吴韧一套“降妖斩魔”剑法,吴韧连忙双手合十,朝空遥谢两位师尊,他这才明白当初师伯青风道人送其“青霜”剑的的用意所在。请出宝剑“青霜”,阿牛足踩八卦,头顶七星,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团青光闪烁,空气中传来阵阵龙吟之声,舞到最酣处,长剑脱手而出,驭气飞行……

        回到房间,吴韧开始关心自己的天眼到底能不能开。传说开完天眼后能看见鬼物和人的祸福了。能不能看到鬼,吴韧不是很感兴趣。他在意的是能否看到人的祸福,如果真有那么玄,那就赚大了。道术修炼的书中说,以新出的柳叶,入清水浸泡,再以柳叶拂眼,或将水滴入眼内就能开天眼了。但道术必须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功力不够的当然不能成功了。

        吴韧自然不屑此说,但师门古籍中确实提到过关于天眼的说法,天眼其实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的就是人们通俗讲的阴阳眼,可以不分时间和场所,无意识地看到一些平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后天的却不同,即使你火候到位也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无节制地乱用,而且使用者的身体损耗很大,通常开一次天眼得好多天才能恢复。

        “阴阳无极,乾坤颠倒,天眼——开!”吴韧口上念道,双手以食指和中指轻抵眼角,同时手指轻轻一抹,朝对面的宿舍楼看去。

        刘娉显然刚冲过凉,穿着内衣坐在床边,关了大灯,开的是台灯,可能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她站起来,往身上涂了些什么,吴韧仔细一看,好像是类似蜂蜜似的保健护肤品,难怪每次她经过时都会留下淡淡的蜜香,或是桂花味,或是茉莉花的清香,有几次甚至有龙眼的甜香,原来如此,小妮子真是人细道行深啊。刘娉扭了扭身子,突然转身面对吴韧这边,吴韧连忙将眼光移向了颜明扬的房间,而他的房间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里面什么也看不到。经开区一般干部宿舍,还轮不上装空调,而这么大热天的晚上,颜明扬的房间竟然“封”得如此严严实实,是他不怕热还是有“病”,而自己的天眼竟然看不透那层薄薄的窗帘?看到的门还是门,窗户还是窗户,并无特别之处,这天眼不就是等同于“望远镜”了吗?难道开天眼也有特定的环境?还是要有特定的对象?吴韧突然觉得眼睛一阵剧痛,继而头脑发胀,感觉天旋地转似的,慌得他连忙收了天眼,坐在波发上闭目养神。

        吴韧确实猜得八九不离十,一定要有特定的人或事物,才能开通天眼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要不开了也等于没开,而且对身体的损伤极大,吴韧刚才所遇到的就是一个先例。

        第二天,一大早,吴韧就换上运动服,习惯性地在围着院子慢跑(吴韧晨跑从来不出机关院子,晚上散步也都是阿牛陪着,偶尔刘娉也去),调试呼吸,运行吐纳,阿牛也早就起床了,正在伺弄他的花草,刘娉则在后花园给花浇水,吴韧想起她昨晚的情景,不由脸上就红了一下,一想起阿牛,他就“狠狠”地刮了自己一记耳光,正好刘娉提水从他面前经过,看得她愣了一下,难道这也是吴主任锻炼身体的方式之一?

        一整天,阿牛都在忙他的花草,为了美化办公环境,他将“后花园”的一些花草移栽到花盆里,摆放到办公楼包括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大家对他的行为颇为赞许,只有吴韧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他在布阵,吴韧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就知道他布的是“风火五雷阵”,他完全是出于吴韧的安全考虑,看似那几盆花花草草,只要阿牛手持风火五雷令站在阵中,启动阵法……

        想起昨晚自己竟然用天眼无意偷窥了刘娉,吴韧觉得无论如何都对不起阿牛,他发誓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同时决定加快促成阿牛和刘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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