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所谓冤家路窄(2 / 2)
洛司语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你……是不是不应该叫伯母了,”看见他眼中骤然升起的寒冰,她心里慌了,却撇开视线继续说:“我的意思是,那是我妈,而我们结婚了。你是不是应该……”
她话没说完,便被南容的冷嗤打断。
“结婚?”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语气。
她抬头,他刚好走到她面前,正低头居高而下的看她。“为什么结婚你不清楚吗?洛洛。”
他明明叫的是她的昵称,却寒到了她的心里。冷漠顺着血液向四肢扩散,洛司语的唇瓣慢慢失去血色。
“既然那么爱她,你大可以不跟我结婚。”
南容突然嗤笑了声,“我可以?”他似是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洛洛,你知道我不可以。这是我欠他的,我该还。”就算用一辈子也还不清欠的债,让他怎么心安理得去做她口中的“可以”。
洛司语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揪的难受,“那你现在也可以跟我离婚啊,反正你也娶过我了,就是完成他的心愿,欠的也算还了。”
他缓缓的抬手执起她的下颚,眼眸中的神伤渐渐褪|去,转而慢慢的覆上一层寒冰。“我不会离的,只要你不提离婚,我就不会跟你离。”
“那我要是一辈子不提,你是不是要按照那一纸遗言,照顾我一生?守着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和一个你丝毫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他似是动怒了,捏着她的下颚的手骤然收紧,痛的洛司语皱眉,却倔强一言不发。
“有何不可。”这四个字是从他的齿缝中生生挤出。
话落,他松手决然转身,然后大步离开,全然不顾身后的瑟瑟发抖的洛司语。
在他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洛司语压抑克制了很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夺眶而出。
此时,顾绍白带着许安歌走到停在医院门口的车前,余光瞥了眼被她死死抱住的那条手臂。“还不松手?”
许安歌这才回神,低眸看见他被自己拧出褶皱的衬衫袖口,下意识的缩回手。头深深的埋下,声音微微发颤开口,“对……对不起。”
顾绍白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低沉却性|感。“不用。”
他淡睨了眼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十点五十,离民政局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充足。”
他语气平淡的,像是他们探讨的内容只是天气,而不是在谈论婚姻大事。
“嗯。”她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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