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从小就喜欢他了,怎会不懂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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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冷哼了声,“顾小姐,我提醒一下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合作关系,要互利互惠才是。”他阴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顾诺安紧了紧拳,轻哼了声,却还是告诉了他地址。

南容满意的笑,重新迈开脚步,“顺便说一下,我喜欢配合,讨厌威胁,下不为例。”说完,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大掌覆上门把,倏地拉开房门。赫然立在门口的娇俏身影让南容微怔,随后在看到来人脸上的愤怒表情,沉色冷声:“有事?”

洛司语站在门前,刚下班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仍旧穿着黑色西服套裙,手里拎着公文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简单。可那双愤怒的黑眸中,却隐约透着几丝疲倦。

“绯闻……是你做的?”她问,明明心里已经笃定,可还是执意问出。

南容脸色更沉,透着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冷嗤了声,讥讽道:“怎么,除了撒谎之外,又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偷听?”洛司语忽略他的嘲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容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他双手抄在裤袋里,耸了下肩。“答案很明显不是吗?我刚刚电话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他想离间顾绍白和许安歌,重新抢回许安歌。

洛司语心里确定了答案,瞠着双眸,瞪着面前的男人,咬唇一言不发。

南容不想跟她纠缠下去,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越过洛司语,就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要害安歌到什么地步?她现在好不容易从过去走出来,遇见一个疼她爱她的好丈夫。你为什么要使出这样阴险的招陷害他们?你是想把安歌逼到绝路才甘心吗?!”

南容迈出的一条长腿刚踏上楼梯,闻言缓缓收回。退步,转身,大步返回。洛司语被他巨大的力道摔在墙上,随着阴影从头上落下来,极具压迫的气息四面八方的汇聚而来。她睁开眼,南容正自上而下看着她。目光里燃着幽焰,他双手撑着她身后的墙壁,将她困在臂弯里。

“洛司语,坏事都是你做的,现在却要来让我承担后果。呵,你可以再自私一点,如何?嗯?”

洛司语穿着高跟鞋,他都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现在又以这样极具压迫的姿势,居高而下的看着她,几乎逼得她快要窒息。她低头呼了口气,抬眸直视头顶那双怒焰烧得正旺的黑眸。

“现在木已成舟,安歌已经找到她的归宿了,你为什么——”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容握拳猛地捶在她耳侧的墙上,吓得她浑身一震,紧锁着眉头,下意识的缩着肩。

她的害怕南容感觉到了,因为她浑身止不住的抖,可即便如此他也只当没看见,冷厉声音没有缓和半分,反而更加阴鸷骇人。

洛司语索性闭眼,偏过头不看他。南容却捏着她的下颚强行掰过来,指下加力收紧,用了几乎要捏碎她的力道逼迫她睁眼直视自己。[]

洛司语吃痛被迫张开双眼,却撞进了那双几乎将她心狠狠撕碎的冷漠眼眸中。

“她的归宿本就该是我的。洛司语,是你,毁了我,毁了她,毁了我们。毁了所有一切,明白吗?嗯?”他声音出奇的平静,这是怒意被推到最高点才会有样子。

“我……明白……”洛司语声音颤抖,字不成句。

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的。罪魁祸首是她。

洛司语现在想来,景舒说她的话并没有错。她确实是借着母亲的逼迫,给自己迈出那一步一个理由。看似合理,却荒唐自私的理由。

南容深深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暗焰已经熄灭,只是寒冰更加凛冽刺骨。她的心就在这短暂又煎熬的对视中,一刀一刀被他眼神里无以复加的冷漠割的血肉模糊。

“既然知道,就不要逼我。我承担起洛彬的责任,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唯独……”他勾唇轻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她,他没有再说下去,握拳的双手在她耳侧握的“咯咯”的响。

她知道他有恨。恨她,为什么伪造那一纸遗书骗他,逼他放弃了唯一的挚爱。

恨洛彬,他当初为什么要替自己挡那一枪,让他欠了一身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命债。

更恨自己,太贪心。做不到情义两全,却一样都不想放手。

洛司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浑身的血被他的冷漠凝结成冰,连同手脚都跟着发凉,始终无法回暖。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唯独——“没有爱。”听着楼下的脚步声消失,洛司语在唇边默默的说出这一句,他没有说出的话。

洛司语太明白他纠结的心了,不想愧对兄弟,又放不开心里的挚爱。从小就喜欢他了,她怎么会不懂他。

他爱吃清淡的食物,不喜欢甜的,所以咖啡从来都是苦涩的要命。他偏爱深色,所以他的东西都是深色偏多,沉闷又无趣。他不喜欢花草,觉得那太矫情,弱不禁风。他做事向来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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