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群情激愤(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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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友望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听着她说的什么不关心她的之类的话,黄三友这一下子,也突然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了。

        黄三友这个人对待自己的员工还真的是不咋的,但是在对待自己的女人方面,向来都是十分慷慨大方的,而范丽丽说的不关心她的话,又指的是那些方面呢?黄三友真的是有点不得其解了,莫非是范丽丽嫌自己给的钱少了?……

        黄三友一想到钱的方面,他就不想说话了,因为他认为如果他和范丽丽之间只有那种单纯的金钱关系的话,那么他宁可不要这样的感情。

        看见黄三友躺在那里没有说话,像是正在想要听自己说完的感觉,于是范丽丽便接着说道:“你都看见了,我那家饭馆现在一点都不景气,都快要关张了。”

        黄三友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放平身子,将两手搭在脑后,这时他的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至少范丽丽不是因为自己给的零用钱少了,而开口找自己要,而是因为饭店的经营问题,需要自己在经营方面给点帮助,于是黄三友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小会说道:“我可以在此营方面上找人帮帮你,你看如何?”

        范丽丽嗔怪地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杵了下他的身子,说道:“不是经营上的事!”

        “那需要我怎么来帮你?”黄三友拿这话故意刺激她说道。

        “去!谁要听说这些……”范丽丽再一次杵了下他的身子说道。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呢?饭店要想挣钱,就得在经营和开源节流上边下功夫嘛,其次就是在菜品的质量和味道上精益求精……”黄三友说出自己对饭店经营的理解,但当他的眼睛看向范丽丽的时候,他好像发现范丽丽并没有认真地听他说话,看到自己这么用心为她分析饭店经营不好的原因,但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使黄三友一下子凉了半截,立刻兴趣索然起来。

        “那得用钱,很多钱。”这回范丽丽抬起身来,她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说道,“我已经调查过了,我们那新盖了很多楼房,将来这条街肯定火得不得了。我那个店得重新装修,得扩大面积,得招几个好厨子!”

        黄三友这下才真正明白了过来,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真的没有想到,范丽丽会这么直接地向自己索要金钱,在黄三友的经历当中,他最讨厌自己交好的女人只认得金钱,这要换作过去,黄三友直接立刻马上就会和这女人说再见的,但由于他和范丽丽已经有了四五年的感情了,黄三友的心里多少都有一点不舍得,再说他还是十分留恋范丽丽这个丰满性感的女人,因为黄三友也是属于要求极多的人,所以黄三友在心里认为范丽丽是合适他的菜。

        想到这里,黄三友便又平心静气地说:“丽丽,你触犯了一条规矩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贺月的故事吗?”

        范丽丽怔住了,那双明亮的凤眼渐渐暗淡下来,砰地撂平身子,拉上了被子。她怎会忘记贺月呢?记得四年前的秋季,在那个简陋的县城宾馆里,她在初次把自己的身子给了这个男人后,曾好奇地问他是否还有过别的女人。从他坦诚的回答里,她知道他在担任项目经理的时候曾有过一个叫贺月的女人。黄三友说过,他和她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她忽视了情感而专注于索取。交谈中她了解到,黄三友和女人交往的条件是苛刻的、不讲理的。他所找的女人年龄大多比他小十好几岁。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男人图色,女人图财,各取所需,心照不宣。而他却强调他们的交往必须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并明确反对向他索取。这在商场上叫做不平等交易,然而他却执拗地坚持着这种有悖常理的原则。

        尽管如此,他的身边却并不缺少女人。范丽丽知道,在贺月之前他还有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走了,贺月来了。贺月走了,范丽丽又填补了她的位置。范丽丽承认,她是爱他的。她深知他更爱她,所以他们才走在了一起。在情痴意迷之际,范丽丽曾问他: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难道真的不需要或者真的可以没有任何物质的付出吗?黄三友笑道,那必须出于男人的自愿而非女人的索取。这和爱情无关,和男人的气度不搭界,而是关系到一条原则——一条为官自保的原则。见范丽丽不解,黄三友解释说,你别介意啊。从古至今,多少达官显贵毁于女人之手,哪个不是为了满足女人的贪婪?欲壑难填呀!因此,他现在必须接受教训并引以为戒。他并不是一个自私吝啬失。他会审时度势,力所能及地满足他心爱的女人,但拒绝她们向她索取。他认为,只有掌控好这种情感和利益的关系,才能确保平安无事。并坚信,只有坚持了这条原则,他就永远不会栽在女人手上。

        范丽丽承认,黄三友其实是很慷慨大度的。这几年,他确实积极想办法,主动为她谋了不少利益。先是四年前,出钱资助她开力了食之大神餐馆。接着是去年,又为她办了件令她全家感激涕零的大事。他从何平那儿要了一个拆迁户回迁指标,使范丽丽在阳光城市花园旁的职工宿舍以内部房改价购置了一套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从此,她一家人从小县城搬到了市区,告别了乡土生活,成为这个充斥着现代文明的大城市里名副其实的市民。还有一件事令她暗自庆幸,过去她丈夫曾经怀疑过她的忠诚,经常和她吵架拌嘴。进城后,居然对她和黄三友之前的关系再也不说三道四了。她知道,黄三友为她办事是付出代价的。据说为了房子的事职工没少给他写信告状。她替他担忧,他却反过来安慰她,自信地说:“没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起点毛也能摆平。”想起这些事,平心而论,黄三友是对得起她的。

        但是,仅仅一个对得起就行了吗?她可是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他,使他在老年将至之时获得了幸福,焕发了青春。难道他对他的儿子、对他的老婆也只是满足于对得起吗?难道他不能把她也视为他的家人吗?她不想提过分的要求,只求获得和他的儿子老婆同等的待遇。她希望得到他永远的呵护,永久的负责,而不希望他把她当做一个有偿使用的玩物。以此为标准,一个饭馆、一所房子难道就够了吗?她的身价难道就值这些吗?如果他的老婆经营饭馆面临她目前的窘境,他也会因为曾经给予她很多而坐视不管吗?那么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呢?

        自从他们交往以来,她还从没主动向他索取过什么。这次只不过是看准了商机,请他帮忙筹措资金,用于扩大门面,拓展经营。难道这很过分吗?可是他却又把贺月搬出来,把他那套狗屁原则搬出来。他口口声声说深爱着她,难道仅仅是为了战友有她而作出的虚假表白?他如此疯狂的贪念着她的身体,难道也仅仅是出于一种野蛮的兽欲?她刚刚还在蒸腾的心被一股悲凉迅速浇冷,两行泪水汩汩涌出,洇湿了枕巾和被角。

        那次约会以后,范丽丽便不在接听黄三友的电话。黄三友开始并不以为然,以为他在因上次的龌龊而耍小性子,哄哄就好了。没想到,他每天打几次,一连打了一个星期,都快把手机打为爆了,她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终于,在一个周六的晚上,他让司机把他拉到食之大神餐馆。那里的服务员认识他,于是他便直接上了二楼,推开卧室一看,范丽丽穿着身鹅色的睡衣,正在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无拘无束的说笑着。

        看到眼前如此让人尴尬的场景,黄三友不觉愣在了那儿,他真的想不到会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自己和范丽丽虽然只是做地下夫妻四五年了,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说分就分啊!黄三友此时真的就像是被气傻了……

        而这时,范丽丽却仅仅只是瞅了瞅他,扭过脸讥讽地说道:“对不起,我已经找到投资人了。”说完话后,范丽丽又再次和那中年男子继续说话聊天。

        黄三友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怒不可遏,甚至想打人。但接着又被一种莫名的惶恐所攫住,近乎哀求地望着范丽丽说道:“丽丽,我有话要和你说!”

        范丽丽略微沉吟了一下,说:“好吧,一会我到湘江大饭店818去找你,我们最后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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