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病,我能治(1 / 2)
慕容绯端着最后一碟菜,与老刘交谈着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把禹盛霆的话听了个全。
禹盛霆还会夸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她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面容有些诡异地看着禹盛霆。
老刘见状,也截了话头,下意识地把目光朝他投了过去。
禹盛霆感受到身后的气息波动,猝然回身看去,果真看到了慕容绯。
他举着勺子,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僵着手臂站在那里,脑子一时竟也卡了壳。
此时此刻,他简直一剑捅死祁正西的心都有了。
“你为何在此处?”禹盛霆眉头紧皱,脸色阴沉道,“男人的屋子也是随便可以进的?女人家的清誉名节都要被你毁干净了。”
慕容绯面露不愉,张口就想要辩驳回去。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祁正西暗道不好,心里简直叫苦不迭。
他合上扇子,急急站了起来,打圆场道:“我与慕容小姐是朋友,请她来时也没想这许多。何况,在座几位应当也都知道,我平日里素来是脑子缺根筋的,心直口快想邀便邀来了……坏了小姐清誉,实在是在下的罪过。”
他是真心想要和慕容绯交朋友的,虽然一时也不指望她和摄政王能够和好如初,但私心里也是不希望两个人闹得太僵了。
何况禹盛霆本来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以往但凡对他出言不逊过的,时至今日,怕是坟头草都已经两米高了。
哪还有像慕容绯这般,不但没有沾着一身腥,反倒依旧是一副活蹦乱跳、相安无事的样子?
敢不怕死地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能毫发无损的人,已不仅是“胆量过人”四个字就可以概括的了。
于情于理,祁正西都舍不得这个难得的朋友。
思及此,他眼珠子一转就想转移话题,又绕回了方才禹盛霆说的事情上:“摄政王殿下,你方才说军马突然无故病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慕容绯已经大摇大摆地挑了把椅子坐下了,还把冷汗津津的老刘也扯过来坐着,拿起筷子就开始品尝她这几道新菜式。
闻言,她手顿了一下,想到这应当可算是军方机密,不宜听到,就准备告罪离开。
不料,禹盛霆竟然直接开口了。
他冷冷瞥了一眼两个人,说道:“两日前,我刚从边疆返程回府,副将就突然传来了一道急讯。说是军营外许多军马突然不约而同地盗汗、发烧,喘息也重许多,等我派暗卫下去再行查看时,那些军马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些重病的军马分布地点毫无规律,吃食、粪便也都一一查验过了,看不出什么异常。”
说着,他将手中的卷宗在桌案上展开,就想把几处疑点指出来。
可没有想到,慕容绯竟非但没有云里雾里,尴尬地转身离开,听完他的描述之后,反倒端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她一手持着筷子,一手慢悠悠地把玩着垂下来的墨发,徐徐说道:“这算什么重病?我就能治啊。”
禹盛霆侧过脸,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摄政王殿下对我分毫了解也无,竟就这般武断地下了定论,怪不得焦头烂额地一直找不到病源所在。”慕容绯挑衅一般说道。
她今日正巧打扮得精细,发髻间垂挂下来的流苏轻轻晃动,如同她从来不知安分为何物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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