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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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偶有紫色闪电掠过,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没有变过。

一个鬓角发白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处,凸起的土堆前,满含热泪,止不住的哭泣着。

作为一个男人,不是不能哭,什么宁可流血流汗,不肯流泪,哭,是每个人,正常的生理情况。

能哭出来,才证明,你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敢哭,才能证明,你是一个真汉子。

哭,本身不丢人的。

有时候,我们之所以不哭,是因为,那虚伪的脸面,不敢哭。

有时候,我们随着哭,可能只是为了逢场作戏,让你看起来体面而已。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汉子,他是真的感情,真的伤心,难过到了极点了。

恐惧不是因为,现在发生的悲惨,而是因为,往后岁月的自己,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守着残灯半盏,于月光轻盈之下,无眠到天明。

那偌大的屋子,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了,那件事发生后,老二为了那钥匙,所谓的信封,而草草的送了命。

儿子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剩下来的,只剩下了大儿子雷拓,和小儿子雷磊了。

作为雷家的主人,雷云飞,坐在了他二弟,雷臂的墓前。

“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吗?”

那里摆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旁边还有两个大碗。

雷云飞,热泪盈眶,一杯又一杯,入于黄土,入于肚。

酒越来越少了,可那愁绪,却挥不去,涌上心头。

“错了吗?好像没错。”

任务顺利完成了,所有的情况,他们也都预测到了,按常理来说,本来不应如此悲伤的。

可是,情况有些不同,因为他们的计划,本身就是一场悲剧,尽管顺利完成了,也不会高兴的。

他没有叹息,他站起身,直起了胸膛,然后,他果断的转过了头,没有任何犹豫和留恋。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倒下,还有很多事,等待着他,去处理呢!

在那坟冢的大门旁,有一个图案,被一股光照到,熠熠生辉,仿佛活物一般。

那图案本身是死的,只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才变得,如此奇妙,让人惊叹不已。

还是一片黑暗,刚才起码,还能和同伴们交流的,而现在,不管他怎么呼喊,也不没有人回应他了。

雷拓,右手摸着自己的口袋深处,左手放在身前,不停的触摸着,让触觉代替视觉,让自己于无形之中,多出一点视野。

它所能提升的程度,是有限的,而雷拓真正的意思,也不止于此。

眼前一片漆黑,耳朵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在那片漆黑的空间中,他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失去方向,没有人是不怕的,他可能不怕死,但是,他心里装着事,他怕这事,失败啊!

没有方向,他缓慢的向前探索着,不时,他会碰到一些硬邦邦的,向石头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好像没有攻击能力,久而久之,雷拓就扶着那些石头,向前而行了。

没了声音,没了依靠,没了伙伴,雷拓只身一人,办法什么都没有想到,可他的脑子,可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胡思乱想着。

这里,总算不都是黑暗,总有些地方,没有被那诡异黑雾,完全包裹在内。

雷拓将右手伸出,刚才尽管,眼睛和耳朵,都不灵光了,但是他,也没有将这只手拿出来。

雷拓,左瞧瞧,右看看,眼神异常的凌厉,他张开了手掌,露出来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把小匕首,呈青紫色,乍一看,好像很是普通,和平常的匕首,没什么两样。

但是,雷拓的右手,一直止不住的颤动,他的额头上,也是出了汗。

不对,不对,这匕首绝对有问题,能让他如此重视的,绝不能会是俗物。

雷拓的上衣,袖子略长,当他放下手臂的时候,他的衣服袖子,正好可以,将他的匕首挡住。

所以这匕首,也是一直,被雷拓藏在他的袖子当中。

如果是暗器,那雷拓,大可不必这样,而时时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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