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如果没人疼你,那就我来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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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如果没人疼你,那就我来疼

收容所的的事情是不用索宁再操心了,大少爷派了人去处理。

方方面面都专业很多。

她也就有了机会和时间再去看高晴,提前先打电话问了下,以防这个审批有期限规定。

不过好在那边也没说什么,让她来就行。

当天中午,索宁就去了拘留所。

与刑侦队一墙之隔,好找的很。

把手续给工作人员看了,她就在见客室坐着等了。

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忐忑的,她怕高晴这阵子过得不好或者受了什么别的苦。不论哪样,这都是她不太愿意见到的,但毕竟在这种地方似乎又是难以避免的。

这个案子后来又开了新闻发布会,也听唐挺提了一些。

高晴本身打伤人是并不致命的,真正的那个凶手是酒店的服务员,他当时拿了钱还挺自然的又上了几天班儿才辞职走人的。

锅甩的干净,也扰乱了刑侦的视线。

要不是唐挺后来又有别的线索发现,大概真就这么定案了。

毕竟连高晴都以为自己杀了人。

索宁坐在那儿等了有个十分钟左右,人就来了。

小姑娘穿了件青灰色囚服,宽宽大大的罩在她的身上,本来身板儿就小,让这衣服一衬更小了。

不过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些,气色远比之前也好了很多。

高晴见到她,高兴地笑得眼睛弯弯,“宁姐。”

索宁点头应声,俩人坐在了小方桌两边,一时之间情绪上涌,语言倒受限了。

隔了一会儿,方才缓和了些,“都好吗?”

高晴:“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脸颊,“这几个月大概是这些年我过的最放松的日子了。”

索宁很能理解这个。

她看上去起码没有什么心理包袱了,比之前活泼了很多。

这很好,像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样子了。

俩人话并不多,倒也不是生疏了,就是好像彼此惦记的也就是各自都过得好不好。

除此之外,都不是很重要。探视的时间过半,高晴犹豫着问了句,庭审的时候她会来吗?

说完又小心道:“就是……你在的话我心里会有点底,不管怎么宣判可能都不会觉得太害怕了。”

她抬眸看着索宁,双唇紧抿。

索宁看她两秒,“好,我一定来。”

高晴激动的直点头,“宁姐,等我出来,我们租个两居的房子一起住,还像以前一样,我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她说完又下意识的垂首,咬了咬唇,“可以吗?”

索宁被她的情绪感染,沉沉的嗯了一声,扯唇对她笑笑:“我等着。”

临走的时候,索宁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上让她拿回去吃。

高晴下一事的往回推,“你别这么破费,上次捎过来的还有。”

她指的是唐挺帮带来的那些。

索宁又给推回去,玩笑道,“这么点儿东西就破费,太小看我了。”

高晴闻言一愣,有点惊讶:“宁姐你居然会开玩笑了?”

“有吗?”

高晴用力点头,笑眯眯的回了句:“像盛大哥。”

“……”

索宁出了拘留所半天,高晴那句话还在她脑子里来回转悠。

像盛放?

她有些好笑的摇头。

老话说近朱者赤,他没个正经样子倒传染的挺全面。想起来今天他也没去所里,她拿出手机手机来,低头拨了个电话出去。

盛放那边接的挺快,一如既往的腔调问道她,怎么了?

索宁也没准备,索性回他一句,“没怎么,随便打个电话。”

盛放笑笑,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戏谑,“想我就坦白点说。”

“……”索宁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两声,“正经点儿。”

“我不。”他故意逗她,想象着她此刻窘迫的样子,乐坏了。

索宁干脆掠过这个话题,“你吃饭没?”

盛放挺委屈巴巴,“没有。”

索宁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钟,嘴一吐露问了句,“你不会真没钱吃饭了吧?”“啊,穷得叮当响。”

“那你等下。”她说完手机页面切换到了微信上面,发了个红包过去。

盛放收到了即时消息,扫了一眼,“干吗?”

索宁视线往四周看了一圈儿,极不自然,“不是说我养你?去吃饭吧。”

说完迅速的挂了电话,一秒钟都对话不下去了。

索宁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难以置信。

这种话这种事……

她居然办的出手。

太汗颜了……

盛放这头儿看着对话框里的小红包,手一动就给点开了,一百块。

对于索宁这个面条精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巨资了。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大白牙醒目,在屏幕上戳了几下,“谢索老板包养!”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往沙发一边栽了栽身子,抬头看向盛柏年,“你刚才说什么?”

盛柏年:……

脸顿时黑出了一个月牙来。

他闭眼缓和片刻,沉声道:“我问你动了三千万的账,搞什么去了?”

盛放从去殡葬处上班以后也很少有什么大项开销支出,盛柏年之所以安排他去那儿,为的也是敛敛他这个败家的性子,没想到头几天突然转出了那么大一笔钱。

“搞慈善。”他伸手拿过打火机,冒了根烟,吞吐随意。

盛柏年气的眼前一花,“你别给我扯淡!你个败家子儿到底知不知道赚钱的难处?!容盛每天帮我处理工作到凌晨,你呢?!就这么胡乱的挥霍?!”

“你不信还问我干吗?”盛放嘲讽的反问。

“我就看看你还编出什么可笑的理由来!”盛柏年哼了声,“搞慈善?你?盛放你知道自己什么德性没?吃喝玩儿乐,一无是处!你搞个屁的慈善!”

盛放目光冷淡,一下一下的吐着烟雾,漫不经心:“说完了吗?”

“你这什么态度!?”

“老盛啊。”他弹了弹烟灰,语气轻蔑,“别说拿三千万,我就算拿三亿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不信试试?”

“你敢!”盛柏年气急怒喝,“我就是个印钞机你也不能这么败吧?!是不是真要把家败光了才高兴?!”

把家败光才高兴?盛放歪头琢磨了一下,甚为赞同,“你这不是没老糊涂吗。”

“混帐东西!盛家没你这种要命的败家子!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才几年的功夫挥霍了三分之一!!”

“生气啊?”他站起身来,与他视线相对,眸子里满是戏谑与沉冷,“怎么办呢?就算我败光了也到不了你那个野种手里。”

“啪!”一巴掌落了下来,力道十足。

野种这两个字,很成功的打击了盛柏年,他眼前一阵黑,迫使自己闭了闭眼,身子有些站不稳的前倾。

盛放下意识的手臂一伸,在差点触及到的时候顿住了,然后迅速收回,手直接抄进了裤袋里。

盛柏年无力的瘫坐到了沙发上,“行,行……我管不了你了。”

他说完,垂手在侧,只剩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动作,仿佛一下子上不来就能过去。

盛放开门离去,容玉兰就站在一侧,他神情蔑视的走过,没有半刻停留。

她赶忙进了盛柏年的书房,先给按了两粒速效救心丸,又用力的给他顺着气,等他渐渐缓和过来,她眼泪都跟着扑簌扑簌的下来了。

“要,要不就告诉他吧?”

盛柏年有些虚弱的摇头。

“就让他这么一直记恨你?柏年你我都老了,我们,我们经不起那么多折磨了。”

“对不起啊,要你受苦了。”他握了握她的手,愤愤无奈,“但是我开不了这个口,也不能开。”

容玉兰抹了把泪,心里边儿又是气又是心疼。

盛放这些年放荡不羁自由散漫,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惹什么事儿就惹什么事儿。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

他不受半点管束,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这样的性子即便是已逝的盛老夫人也没有办法。

要问他为什么非得这样作天作地,想法很简单。

盛柏年讨厌。

他讨厌人坐吃山空,不务正业。

可他越是讨厌,盛放就越要当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儿给他看。

哪怕一丁点儿如他心意的事情都不会去做。

盛放一路出了宅子,绝尘而去。

他有什么资格管他?

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他算什么东西?杀人凶手而已!凭什么这样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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