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前任?初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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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可把我吓死了,什么情况啊?是,是不是……”他往屋里扫了一眼,没看到盛放人,“是不是盛总那些糟乱事儿?不是在跟你谈恋爱吗?这搞什么啊!”

“有些话我不想说,但这么打脸上来了,太他妈欺负人了吧?!”

索宁扫了一眼在角落的盛放,安抚张所长几句,然后问道:“领导没难为您吧?”

张所长摆了摆手,“难为个屁,骂两句得了。”

这事儿的影响实在是有些恶劣。

索宁让派出所带走,他跟都不能跟,让大领导一顿批斗。

“委屈了吧?”

她摇摇头,“小事情。”张所长见她状态还好,叹了口气,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儿我来喊你。”

他说完转身离去,胖胖的身子因为常年职业病的影响,已经有些佝偻,头发也白了不少,一步步走的已经不如从前利索。

索宁眼窝一热,喊住了他,“张所。”

张所长顿了顿脚步。

“真对不起。”

“瓜娃子。”

他说完大步离去,消失在宾馆的楼道里。

索宁关上门,靠在那儿,仿佛力气后知后觉的正在被一点点抽空。

怎么也不应该连累张所的吧。

那么大年纪了还得给她顶雷。

过分了。程伶?

太过分了。

盛放抱住她,以防她忽然跌落。

索宁她抬头看向他,目光阴沉,眸子里结了一层冰碴:“盛放,这事儿得有个交代吧?”

盛放把人安顿好,一个人出了门。

他在路上想了很多。

关于程伶,关于两个人的过去。

程家在搬离S市之前与盛家就是世交,盛放跟程康程伶也是一起长大,关系比后来认识的陈淮郑洵都要近。

盛放他妈妈去世以后,程伶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姐就扮演了一个疼他爱他小心翼翼呵护他的角色。她温柔漂亮,轻声细语,不管从生活还是其他对她的照料几乎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懵懵懂懂的青春期,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个邻家姐姐。

所以盛放喜欢上她似乎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开始还好,后来程伶的另一面逐渐暴露出来,她偏执,控制欲非常的强。

甚至不允许盛放交任何的女性朋友,或者跟哪个女同学走得近了都不行,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跟他闹。

背地里收拾了那些女孩子,面上跟他依旧是一派温柔和顺。

直到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带人在小胡同里,把一个女同学的衣服扒了拍了照……盛放简直觉得天灵盖都受到了震慑。

他当场提了分手,程伶开始还是梨花带雨的哭,到后来歇斯底里的怒喊:“这些烂货凭什么跟你走近?都是贱人!都是贱种!”

盛放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觉醒,然后带着女同学愤慨离去。

他感激她从前的陪伴和照顾,但是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她消停了一阵子,没再提过那些事,他觉得或许是一时冲动也说不定?也就没再过多计较。

高二那年他交了个小女朋友,长得好看学习也好还是学校里的升旗手,俩人年龄相当志趣相投处的还不错。

就在某个周一,学校升旗仪式的时候,旗升到一半,程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当场给她泼了硫酸……

送到医院很及时,但烧伤面积过大,人是没能救回来。

盛放发了疯似的去找程伶,质问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程伶坐在巡捕局的凳子上,面上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情绪,温情脉脉,“阿放,除了我,谁都不能在你身边。”

盛放如遭雷击。

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极端的两幅面孔。

这件事当年的影响非常恶劣,程家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牵连,也因此逐渐转移了事业重心,来到北市。

而程伶之所以没有坐牢,是因为法医鉴定她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她因此逃过一劫,被被程家连夜送到国外疗养。

盛放也没有再见过她。

那么些年从来没人敢在盛放面前再提起那档子事儿,也没人敢提程伶这个人。

接到张所长电话的时候他就慌了,真的慌了。

他害怕历史重演。一切都是万幸。

而本身这个交代,即便索宁不要,他也是要给的。

宾馆距离程家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过。

一到地方,程康就在门外,他似乎早就想到他会来的。

“阿放,你听我说……我姐她……”

“滚开。”

盛放脸黑的吓人,直接抬手把人给拨开,然后大步流星的进了客厅。

程伶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与从前相比并无多大变化,长发飘飘,温柔无害……但他知道这样衣服面孔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变态的心。

她看到他,挑唇笑笑,“来了。”

那语气平和安宁的不像样子,甚至让盛放产生了那么一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她站起身来,款款走向他,“阿放,好久不见。”

程伶站在他高挺的身躯下更显柔弱,她伸手要去摸他的脸颊,还没有碰到就被盛放一把攥住了手腕,他力道大的几乎要捏断那截腕子才罢休。

程伶皱了皱眉,“你弄痛我了。”

盛放的面上布满了阴郁,“程伶,逃过一劫就好好珍惜啊,为什么还要找死?”

程康已经从外面进来,他奔向两人,一边与盛放拉扯一边还得护着程伶。

“阿放,你别这样……我姐她不是存心这样,她有病控制不了的……”

盛放甩开他,怒不可遏:“控制不了就别把她放出来!!”他声如寒潭,“别再扯这种没用的东西,她要是真想你说的病入膏肓,怎么能精准的去找别人最风光的时候伺机下手?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人身败名裂!?”

程康被他的话顿时噎住,辩驳都辩驳不得。

程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身子抖了抖,嘴角无意识的抽动两下,“只是一些鸡血,那只是一些鸡血……我没有伤害她。”

“你应该庆幸只是鸡血!否则你以为我不会直接掐死你吗?!”

“阿放,阿放……我错了,你不要那么凶……不要生气好不好?”程伶另一只手去触碰他的衣角,“她本来就是贱女人,凭什么跟你走在一起呢?她不配呀……”

盛放的怒气被冲撞至顶峰,他用力一甩,人就跟着摔在了地上,但她很迅速的又爬回了他的面前,伏在地上紧挨着他的脚边。

“你妈妈死了,我是最爱你的人,你忘了吗?”她的神色惶恐,似笑非笑,诡异又渗人,“我从小就很喜欢你,我抱你亲你……把你当成我的玩伴,情人,丈夫……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不要我了。”

这是盛放第一次见到她这种可怕的病态。

病态到让人不寒而栗。

这根本纠缠不出任何结果来。

她抱住他的腿,“阿放,我肚子疼。”

盛放下意识的抽出脚来,“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就是这一下,她重新倒地,白色裙底上面染了大面积的血,缓缓蔓延至她身下的地毯……

“姐!”程康扑过去扶她起来,人已经几乎没了什么意识。

她脸色苍白,眸光涣散的伸手抬向盛放,有些颤巍,却仍然固执……“阿放,我们的孩子,孩子被她弄没了。”

程康悲愤攥了攥手指,“她孩子也没了,就当跟索宁两清了,行不行?

盛放闻言一愣。

他没有想到孩子的事情是真的。但即便与他无关,他也绝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年少时程伶对他的百般照顾他没有忘,也正因为如此也一再的容忍她的行为。

他看着那张羸弱的脸,可怜又可憎,却终究也不能再做什么其他激烈反应。

“程伶,以前的都算了。”他这个算了,不单只是某件事,而是整个曾经和过往,“别再想着伤害索宁,我真的不会再留情面的。”

“至于白天会上的事情。”他目光转向程康,“她没有行事能力,程家总有。”

他说完,再没有逗留,离开了程宅。

程伶的乞求和歇斯里底的哭喊全都被他扔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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