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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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金小哨受伤的事情,免不了还是被陶妄知道了。

学校那边调了监控,虽然她打电话请了事假,但学校恐怕会有别的事情,最后闹到他们身上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通知监护人。

陶妄叫人查了一下她的定位,直接就到了医院去,在病房门外的时候还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

金小哨吊着个胳膊,另一只手在打点滴,电话就夹在耳边,胡吹八侃了好几分钟,最后。

“干爹啊我挂了啊,吃鸡呢!”

她正艰难的抬手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猛不丁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看不出表情的陶妄。

“干,干,干爹?”

陶妄看着她那个惨相,沉吟开口,“解释解释。”

金小哨与他视线相接,一脸坦然:“吃鸡把胳膊吃掉了,您信吗?”

陶妄:……

金小哨这茬子恩怨说起来倒也真没什么复杂,之前她罩的那条街一直都比较平静,就是年前李黑狗那帮子人不知道从哪冒要一分二共同治理。

说是共同治理,其实就是想收费用,毕竟那条街是附近人流量最大的,稍微收一收这个钱就很可观了。天天领着人各个店的流窜,耽误人家做买卖,结果让金小哨带人给打了。

有来有往了那么机会,就把梁子给结下了。金小哨去学校的信儿他们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有仇不报不可能……

瞟了好几天也属实是走了狗屎运了,真把金小哨给等出来,还是落单儿的。

后面的事就是那样。

陶妄听完沉默片刻,“你怎么脱身的?”

金小哨下意识的不想把容盛给牵扯进来,就敷衍了一句,这他也没有多问,人出来了不管怎么脱身的倒没什么所谓。

他查看了一下金小哨的伤势,看上去是没什么大碍,但伤筋动骨也够厉害的了。

“这两天是索宁在照顾你?”

金小哨点头如捣蒜。

“为什么不告诉我?”

金小哨垂首,咬着下唇,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憋了半天:“太丢人了,哪有脸说啊。”

她这话是实话,一方面怕陶妄责怪她打架斗殴,另一方面这他妈被打那么惨,说出去以后小金爷还在不在道上混了啊??

陶妄一愣。

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么好强的性格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算不上什么好事。

“哨儿,不让你打架是怕你吃亏,但吃了亏还有干爹,明白吗?”

金小哨:……

不是很明白。

陶妄伸手顺了顺她的短发,淡淡道:“没有白白挨打的道理。”

“好好修养,干爹明天再来。”他说完起身,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阿昭往里看了一眼,紧随其后跟上,“陶爷。”

“都听到了?”

“嗯,是李黑狗那帮人,我来处理。”

陶妄顿了顿脚步,“把人带过来。”

“是。”

金小哨还在那儿琢磨着陶妄的那句话,啥意思啊?

那到底是能不能打?

她正想着,门口有人敲门,她思绪被打断,有点烦躁,“进进进,门又没关,你敲你……”

后面的粗口还没爆出来,抬头就见人身姿笔挺的站在那儿,他穿了身棕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衬的妥妥帖帖。

眉宇间带着点不耐的表情,并不明显。

真是……好看到老姥姥家去了。

金小哨把后话生给吞回了肚子里,“你敲你的,我听着真好听。”

容盛:……

他抬脚过来,手里拎了个黑色双肩背包,直接放到了她旁边的床头柜上。

金小哨扫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容盛一脸黑线,“这你的。”

金小哨歪头看去,靠……

可不吗。

那天晚上扔的那个。

她干咳了两声,“被你的手一拿,容光焕发,我都认不出来了。”

容盛垂眸看她,忽然有种想捏碎她脑袋的冲动。他收回视线,无意中瞥见她的点滴打完,冲那儿扬了扬下巴。

金小哨抬头一看药没了,扯嗓子要喊,猛然意识道嗓门太大……可能会让他反感,嘿笑着要求了一下。

“二哥,可以帮我喊一下护士姐姐吗?”

容盛转身走到门口,旁边护士站一个人都没有,他折返回来,“没人在,自己拔吧。”

金小哨:……

她耷拉着受伤的胳膊,眼看着针管里已经回了一段血,巴巴看着他:“人道主义援助一下?”

容盛似乎方才想起来她还受了伤的事情,受伤也不见消停。

他绕到她打着点滴的那边手,先关掉了针管上的滚轮,又拆开了她手背上的胶带,一下扯掉了针头。整个过程利利索索的,专业的很。

他拔完刚要收回手,金小哨手背的血就顺着胶带棉团流了出来,他伸出两指按了上去,抬头就见一双溜圆大眼正瞅着他。

他偏了偏头,别开视线。

金小哨手背上传来一点点他指尖的凉意,凉意渐渐沁透了她的皮肤,成了滚烫的炙热。

她感觉手被点了火一样……

连同半拉身子都跟着了起来。

我日奥。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吧??

她脸颊有点腾腾地灼热感,迫使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面前容盛那张俊脸……

她下意识的想掩藏这种感觉,结果一低头就撞在了容盛的下巴上,光滑的额头与他下巴处的肌肤相触,顿时火花四溅。金小哨抬眸看去,嗓子里有点痒,口干舌燥之感异常明显。

她不受控制的朝他那儿俯身过去,眼看就要亲上……

容盛直起身子,顺势在她手背上用力按了一下,寡淡的说了句:“伤成这样也不老实?”

金小哨手背上窜过一阵疼,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小气,亲一下能少块肉啊?”

容盛咬了咬牙,以防原地自爆,“金小哨,你再跟我没脸没皮,我就捏死你。”

金小哨挣扎起身,半跪在床边,靠他近了近,缓缓开口:“那我岂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容盛:……

她靠的更近了一点,小奶音低低的:“容二哥哥,要不你让我死一死?”容盛怔愣了下,蹙眉看她,然后沉眸往后撤了一步。

金小哨原本重心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他这一撤不要紧,人直接往前栽了下去,连个缓冲都没有的就砸到了地上。

“我操……”

连胳膊带头都摔了个够呛。

容盛扫她一眼,冷声道:“这回够死了吗?”

说完再没逗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病房。

小屁孩子……

敢点他的火?!

是夜。

天上飘着层细密的毛毛雨,陶妄开了车门,接过旁边人撑的伞,一步一步走向数米之处的胡同口。

他走的不急不缓,却叫原处已经被打了一顿的李黑狗那伙人心惊胆寒。

陶妄走到他们身前,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袭来,他抬手掩了掩口鼻,淡淡道:“下手重了。”

话说的貌似客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旁边人低头向他耳语几句,他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样子:“沙老板手下的。”

李黑狗吓的往后缩了缩身,“你,你到底是谁?!”

陶妄的手指摩挲着伞柄,开口声清冷中带着股子散漫:“我的人也动,活够了?”

“你的人?你说谁?”

“金小哨。”“……”李黑狗说到底就是个被使唤的,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想到这回是踢到了块超级铁板。

陶妄收了伞交给身后的人,顺便拿过了他手里的铁棍。手指刚触到棍子上,又收了回来。

算了,答应过他不会再沾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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