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点都不在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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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有些好笑,回过去两个字,【就来】。

——

跟徐佩宁约定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盛放驱车没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徐佩宁远远看见他,转过头去,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

盛放到了跟前儿,“不好意思,去见了个人。”

“哦?那我是不是该问见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扬唇笑笑,“你想问就问。”

徐佩宁单手支着下巴,眉眼笑吟吟的,“不问,我喜欢主动交代。”

“确定要这样浪费时间?”

“不确定。”她说完,从旁边拿出个纸袋,“这个蛋黄酥你带回去,饿了可以垫一口,当然最好还是要按时吃饭的。”

盛放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徐佩宁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下周有时间吗?”

“怎么?”

“徐……”她刚吐出一个字来,硬给憋了回去,“我爸想请你去家里吃个饭。”

盛放知道,这个吃饭当然不是什么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他最近跟徐佩宁走的近,来往频繁,徐家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倒不见得会有什么大的要求,但到了那儿多少肯定是要提的。

他给不给这个面子,大概就是他们验证徐佩宁在他这儿有个什么分量的时候了。

徐佩宁见他不语,怕他是为难,“我拒绝的理由还蛮多的,说给你听听,你选个喜欢的?”

盛放闻言忍不住笑了。

“这么笃定我会拒绝?”

“是啊,整个圈子里都知道,盛总这儿只有规矩,没有面子。”她说完,又正色道:“再者,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为难。”

盛放嗯了一声,“别人没有,你的面子可以给。”

徐佩宁:……

“我男神果然撩人于无形啊。”

盛放刚想接一句,余光扫见了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乍开始他没有注意到,但那个人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在他迎着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仍然是一点都不避讳的神色。

人有些眼熟,可也说不上来哪里见过了。

直到他走过来,径自停在了他面前。

这个男人的年龄盛放有点摸不准,脸上没什么皱纹,头发却已经掺杂了不少花白,身上穿了套常规款的西装,身姿很挺拔。

两人对视数秒,那人朝他伸手,面上笑容和蔼,“你好,我叫宋峯年。”

宋峯年?

盛放愣了愣。

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小时候在董事局照片册里,他看到过他……

当年差点把盛柏年挤下董事长位置的那个人,他怎么回来了?

还找上了他?

盛放凝眉,礼貌性的伸手握了握,“你好。”

宋峯年仍然保持温和的笑意,“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

盛放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套路,不过还是称呼了一句,“宋叔叔。”

他满意点头,然后看了旁边的徐佩宁一眼,“女朋友?”

徐佩宁下意识看向盛放,不好随意作答,先跟着他喊了声宋叔叔。

盛放也没回答这个问题,问到,“听说宋叔叔久居国外,这次回来是……探家?”

宋峯年:“陪我夫人回来,探探亲顺便看看老朋友。”盛放了然点头。

宋峯年低头看了眼时间,“那回头再见,我先走了。”

“宋叔叔慢走。”

盛放目送他离去,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宋峯年一开后座车门,他从那一截不大不小的空隙里看到后座靠里的位置已经坐了个人。

那人的身型一晃而过,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那感觉十分强烈。

他探眸想再看的仔细一些时,人已经关上了车门,绝尘而去。

直到宋峯年的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徐佩宁还好奇问了一句什么,盛放没听清楚,他拿出手机来给容盛打了个电话。

容盛那儿半天才接,语气不是很自然,“怎么了哥?”盛放,“我看见宋峯年了。”

“宋峯年?他不是在国外吗?二十来年没回来过了,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没有,他跟我打招呼了。”

“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盛放沉吟了片刻,“说不好,但还是要有点防备,你找人查一下。”

容盛,“好。”

“先别告诉老盛。”

“知道了。”

容盛挂了电话,手机扔到一边,伸手拿过衬衣穿上,一颗一颗的扣着扣子。

眼睛盯在衣衫整齐坐床尾的金小哨身上。

差一根烟,就是个渣子了。

金小哨心里跟打鼓一样,慌的一批,面上还不敢漏什么表情,生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惹容盛生气。

容盛扣好了最后一粒扣子,往床头靠了靠,“出息了。”

金小哨赶忙摇头摆手。

“哪儿来的药?”

“说,说了能从轻发落吗?”

容盛:“你觉得呢?”

“……”

她觉得够呛,大佬现在一脸坐等杀哨的表情,这些不过是死前的常规询问。

金小哨一个激灵立了起来,两膝稳稳的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上下搓着:“错了,二哥哥……我这次真的错了。”

“还没到这个环节。”容盛清了清嗓子,“药哪儿来的?”

金小哨,“网,网购的……”她话刚说完,容盛抬起手来,隔空就要揍人,“学习你不行,那点儿小聪明全用在这些歪门儿邪道上了!”

“没有没有,头一回!”

“怎么?还想有下回?”

“不敢不敢,就这一回,我发誓!”金小哨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去。

容盛横她一眼,“你少来这一套,认错比谁都快,犯错比谁坏。”

金小哨:“诶?还挺押韵呢?”

“??”

“不是,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容盛看着她让折腾的也够呛,看样子是不敢再动这些东西的心思,他缓了缓,“你说本来这是要给索宁喝的?”

“啊,可不咋的。”金小哨说着往他身边儿爬了两步,“我不寻思干柴烈火给他俩支上,生米一做熟饭哪还有解不开的千千结啊。”

谁他妈成想,瓜落自己头上了!?

容盛冷道,“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这件事产生的后果很恶劣,如果他没在场,她喝了那玩意儿怎么办?拉个人解决还是暴毙当场?

他这样一说,小金不乐意了,“是,偷鸡是不成,那不偷你个大活人了吗。”她小心看着他,一晚的种种记忆就在眼前,她干咳了声:“二哥,你挺野的呢……”

容盛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金小哨赶紧抿唇。

容盛:“你撮合他俩,就不应该再喊我来,否则也不会出那个插曲,回来弄出这种乌龙。”

金小哨心里委屈,她不能光舍己为人吧?那喊他来,还不是想一举两得,多看几眼吗!

容盛见她这样子,再说什么也不太落忍。

干咳两声,有些不自在的问了句,“身上还疼不疼?”

“疼啊,浑身跟让人打散架了重组了一回似的。”

“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说完又往他那儿靠近一点,被一眼瞪住,没敢再妄动。

容盛:“我去弄吃的。”

他说着就要起身,让金小哨一把给摁了回去,“哪有让你再忙活的道理,我去我去,你等着。”

容盛:……

没等人起身,他直接拿毯子就把她给裹上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男人该干的别老跟着抢,知道吗?”

“哦,哦……”金小哨眨巴眨巴大眼睛,脸红脖子粗的,心跳还贼快,“二,二哥,我怎么觉得药劲儿又反上来了呢?”

容盛:“……”

他把人裹严实了,然后起身下了床,俯视着她。

“以后别再撮合他们了。”

金小哨还挺犟:“那不行。”

容盛没好气的捏她鼻子,“昨晚上的话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什么话?”

容盛抱臂看她,“哥他已经有了准备结婚的对象。”

金小哨:“啥???”

“那个女孩子人不错,经常去公司看我哥,我觉得挺好。”

金小哨闻言,实在没法从这句话里找出什么突破点来说点什么反驳的话。她不是不盼着盛放好,她是盼着他跟索宁两个人都好。

陶妄说他们俩不是那么轻易能分开,只是需要一个时机。

可要是大哥有了准备结婚的对象,也就意味着俩人真就只能到这一步了。

“太可惜了。”

她突然的伤感让容盛跟着心软了些,安抚道:“谈不上什么可惜。本来也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金小哨仰眸看他:“你我也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也注定不会有结果?”

容盛:……

“金小哨……”“害,逗你的,那么严肃干嘛!”她看他,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模糊的觉悟,咧了咧嘴,挤出个笑来,“我一点儿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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