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在我婚前,重温一下旧梦如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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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目看向别的地方。

索宁从自己带来的那一兜里拿出一瓶新的双氧水和药水,绷带纱布什么的一应俱全。

盛放见状,开口道:“这些我家里有。”

索宁嗯了一声,“我昨天没注意,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期两年多了。”

盛放又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气氛有那么短暂的一点冷。

索宁安抚了一句,“不用不好意思。这些一共四十五,等会儿给钱就行了。”

盛放:……

他弯了弯唇,露出一点点久违的能够称之为和善的笑意。

索宁解开纱布,先检查了一下伤口,红肿和化脓的情况已经有了缓解,虽然已经缝过针了,但依稀可见手背关节处的皮肉有外翻迹象。

她清洁完,让伤口在空气中暴露了一会儿。这个空隙间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生气发火别拿自己出气。”

盛放鼻腔里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哼,带着淡淡的不屑。

索宁看着他那个眉眼冷硬的样子,有种想伸手把他脸部肌肉揉捏一番的冲动,意识到有这个想法以后,很不自在的迅速低下头来。

盛放:“你又琢磨什么?”索宁忙摆了摆手,“没。”

说完,顺手从包里摸了盒烟出来,咬到了嘴边,刚低头要点,察觉到了头对面的打量。

她习惯性的把烟从嘴边拿出来,朝他递了过去,“要吗?”

盛放:……

流程挺熟练。

“戒了。”

“哦。”索宁把烟重新放到嘴边,低头吧嗒点着,轻轻嘬了一下,方才缓缓开口,“我记得你瘾挺大的。”

盛放嗤了声,“你我都能戒了,烟有什么大不了?”

索宁闻言。

一口烟全呛进了肺里。

她被呛的一阵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脸都憋的通红了。

盛放语气嘲讽:“不会抽,装什么老烟枪?”

索宁:……

抽,确实不会抽,也不过是个疏解压力的习惯动作。

后来考虑过为什么会突然抽起烟来呢,因为在她所有的记忆中,最为鲜活和印象深刻的一幕就是盛放站在阳光下,两手抄在兜里,嘴边叼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吊儿郎当冲着她笑。

她摸到烟,就好像能离他近了一点,她深吸一口……好像更近了一点。

索宁的这种执念错觉近乎于一种病态。

不过确实疏解了不少的焦虑。

索宁那根烟最后就在两指间慢慢燃掉了一半,她低头去茶几上找烟灰缸,才想起来盛放刚才说的,戒了。她拿着烟进了洗手间把那一半扔到了马桶里,再出来的时候,发现盛放还在看她。

“怎么了?”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异常。

盛放:“浪费。”

索宁笑笑,也无法反驳。

她走回到沙发前,低头看了看伤口然后拿出药水来擦了一些,“你很久没回来住了?”

盛放:“关你什么事儿?”

“随便问问。”

“问题真多。”

索宁:……

她有点哭笑不得,冥冥间感觉在这几年中,俩人的性格好像小小的置换了一下。

他以前多话痨啊,现在沉默寡言的,说两句也是不咸不淡。索宁倒是稍微活泛了一点儿。

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那句经典台词说的:我所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或许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但谁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各自所成为的都是心里最惦记的那个人。

索宁绑好了绷带,又去把医药箱拿来,将里面过期的药啊什么的都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把新买来的这些一一摆进去码好,再送回去。

盛放斜靠在沙发上,余光看着她,每一个动作表情无一遗漏的收入眼中。

他攥了攥手指,低垂着眸。

索宁处理完这点事儿也就该走了,她收拢好垃圾袋子,看着盛放,“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她处理这种伤口动作是很快的,从来到走有个十来分钟时间足够,之所以特地说一声,也不过是为了提醒盛放一句,避免真跟徐佩宁撞个正着。

虽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也挺尴尬的。

她说完,盛放坐在那儿没有吭声,反正也习惯了他这个鬼样子。

转身就往门口去,还没等开门呢,盛放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她回头看着人已经起身朝她走过来。他面上表情寡淡,眉眼间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神色,只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索宁:“还有事……”

吗字还没出口,人已经被盛放直接按到了门上,他动作并不算温柔,她的背甚至都被撞击的有些震痛。

盛放的左胳膊撑在门上,将她困于那个小角落里,他长腿微微弯曲,又逼近了些。索宁被夹在那个小小的缝隙中,加上大少爷身姿高挺,压迫感扑面而来……

“怎,怎么了?”

盛放俯视着她,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骤然升高。

“你问我怎么了?”他弯了弯唇,又稍微矮了下身,“我警告过叫你别来了,记得吗?”

他搭在额前的发丝就垂在索宁的眼前,索宁的嗓子里有些发紧,“特殊情况,你伤口好了我就不来了。”

他神色轻蔑的看着她,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索宁:“我保证。”

盛放低头垂在了她的肩颈上,下巴靠了上去,使劲儿的摩挲着她的肩胛,带着十足的惩罚性,硌地索宁骨头都疼了。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整个人动也未动的,随他惩罚。

隔了数秒的功夫儿,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不来了?”

索宁忍着肩胛的疼痛,刚要张嘴,盛放却靠近了她的耳垂,他伸出一点舌尖轻轻扫过,色气魅惑,开口声却低沉冷静:

“晚了。”

索宁浑身起了一阵颤栗,说不上来究竟是因为他的语气还是因为他刚才的舌尖动作。

她脑子里有些混沌,有些搞不懂他究竟要意欲何为。

让人充满了未知的慌乱……和期待感。

“你既然不听,就别怪我了。”他说着话气息缓缓喷洒在索宁的脖颈儿间,“索宁,你的烟,只有一种场景下我会要。”

盛放:“上床的时候。”“……”索宁脑子里轰地一下,耳边的空气都变得潮浊暧昧,“你,你要不还是,还是庄重点?”

随便什么什么词汇吧,反正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盛放轻笑了下,“你不喜欢吗?”

索宁思路已经有点当机,“啥?”

“我不庄重,放浪形骸的样子。”

“………………”

“你烟抽半根,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怀念跟我在一起的时刻,用此来纪念你我之间无人知晓的这一点点‘秘密’,对吧?”

索宁怔愣在那儿,反驳的词儿都没有一个,因为她发现……

自己被拆穿了。

片甲不留,寸缕未着。“你就是爱我,就是想我,就是非我不可。”他的声音压的太低,声线都有点哑然。

“盛放你……”索宁很难否认,在这一刻她还会有一丝一毫的理智,沉沦抑或是就此沦陷都认命了吧。

“承认都不敢,索宁你怎么这么孬?”

“…你想让我怎么做?”

盛放笑了笑,神经质带点不怀好意,“傅承晋既然满足不了你,我看在旧情的面上也不是不能够帮忙的。”

索宁:…………

她满心的,被撩拨带动的热情啊,在这一刻忽然凝固,然后慢慢冻结动了三九寒冰。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盛放从她的脖颈儿处挪开,站直了身子,“在我婚前,重温一下旧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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