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拉硬拽,头破血流也要她(2 / 2)
徐佩宁笑笑,“没人性。”说完想起来又问,“索宁去了吗?”
盛放挑眉,有那么点得意:“当然。”
现在说的是确定。
刚开始他没来的时候他也着实慌了一下,可毕竟前面明着暗着的试探了那么多次,他又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一定回来。
但一直等到散场她还真没来。
盛放那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凉,他觉得自己这场筹谋大概是安排错了。
他抱着那么一丁点儿的期望的苗头孤注一掷的等到最后……
他想,就算是给自己这些年一个交代吧。
万幸。没出什么阴差阳错的戏码,虽然迟了,但是总算来了。
索宁这个‘抢亲’的举动,让他非常满意。
唯一的懊悔的是因此让她遭了场车祸。
徐佩宁说实话还真有点羡慕的很,面上却鄙夷的说了句,“瞅你那个什么得志的样子。不谢谢我?”
“是,多谢徐小姐。”
“……”官方成这个样就算了吧。
盛放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徐佩宁察觉到他的视线,“哦,主要为了体现我伤心落魄的心情,总不能前脚被你甩后脚就没事儿人一样。”
“有道理。”说完又问了句,“真不考虑在S市发展?”
徐佩宁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考虑是不可能考虑地,这辈子也不可能考虑。”她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侧脸转向了窗外,看着外面街景繁华,路灯明亮。
这里是很好,但不是她的家。
盛放多少有点可惜,不然以她的才能,吸收到盛氏也肯定会有一番作为。
可她志不在此。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支票拿出来,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就好好回去做大事,期待有一天能跟你在商场碰面。”
徐佩宁接过来,道了声谢谢,又,“一定会。”
盛放看了眼时间,“我先回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不说,徐佩宁自然也是知道他着急的是什么,佯装奚落了一句,“盛总给人拴的挺紧啊。”
盛放把重点放在了那个拴字上面,“是个好办法。”
徐佩宁:……
“我形容词!”她说完没好气的叹息一声,“你可真能绕弯子啊,弄这么大阵仗,知道人家没有跟那个傅承晋如何如何,还要刺激她一下?”
盛放沉了沉眸子,只淡淡说了句,“不然她怎么知道我的重要性,乖乖回来。”
“24K纯腹黑选手。”
他不以为意的哼笑了下,“彼此彼此。”
盛放说完,起身走人。
徐佩宁目送出去,直到他上车,消失在街头霓虹灯的深处。
她手机在桌上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滑动接听,里面声音有点急,她安抚两句,“从今天开始,钱就不是事儿了!”里面:??
徐佩宁语气神秘:“等我回来。”
她脑门上刻着五个大字,老娘有钱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得益于盛老板的大手笔。
当初盛放看了他照片,俩人见过那么两回之后,她还真以为他看上她了呢。苦思冥想要怎么把茬儿昏过去,毕竟她是老家有摊子的人。
办法还没想出来,结果某天盛总不急不缓的问她一句。
“想不想捞一笔大的?”
徐佩宁乍开始不敢相信,她以为这是不是豪门交往之前的一点什么真心测试之类的,义正严辞的拒绝了。
盛放拿了叠照片放到桌上,有她外婆在医院做透析的照片,还有她跟几个合伙人出去在大街上发传单宣传的,不太清晰,但她自己认识,甚至还有她蹲在地上吃麻辣烫的……
每一张照片上都透露着一个事实,这人缺钱。
格外地缺。
徐佩宁有点意外,尽量稳当的说了句:“盛总查我啊。”
盛放端的倒是一副毫不心虚,正人君子的作派,“要合作,肯定要查清楚是人是鬼。”
她以为他这么大手笔的花钱策反她图什么呢,结果……
图人家索宁。
说白了,就是那她刺激刺激索宁,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徐佩宁确实很缺钱,创业初期的投入巨大,外婆的透析常年烧钱,俩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徐家当初强把她弄回来就是攥着她这些个短板,开始她也以为不至于那么没人性说话不算话,说给钱不给钱。
结果……
还真他妈的说的漂亮,啥都没做。
徐佩宁琢磨着左右她从徐家也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他们也不会真顾她外婆的死活。
既然如此那么就干一票呗。
本来其实盛放并不打算弄到订婚这一步,一是对她名声不好,二也是真的怕把索宁给吓跑了。
但是徐佩宁认为,下药一定要猛,否则无关痛痒。
不逼到绝境人有的时候他就意识不到即将失去的东西,有多么的可贵。
而于她来说,盛放在这样重大的时刻甩了她,起码上流圈子是不可能再要她这么一个被抛弃的私生女,对徐家来说她从此以后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两全其美。
谋划至今日,总算是一个漂亮的收场。
徐佩宁叹了口气,略有些不真实感。
她点开手机app买好了明天回去的机票,心里边儿激动的同时多多少少也有些隐约的失落感。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他怕是也不会去看了。
南大小吃街的珍珠圆子,梅花糕都那么好吃……
真可惜啊。
—
盛放刚回到医院就收到了徐佩宁的一条信息,【明日回家,撒呦那啦】。家,指的是自然那个江南小镇。
他随手回了句,【一路顺风】。
锁屏,放到了一边。
他顺手拉过把椅子,坐在了索宁睡着的病床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伤口就格外的显眼,眉目间微微拧起一点,整张脸看上去带着一种虚弱的可怜相。
盛放心里一软,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眉心。
她还是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
分别三年,他没有过尝试其他可能性的想法吗?
有的。
至于是不是努力尝试,那就说不好了。
他无数次的以为自己能够以全新的姿态迎接全新的生活,然而……并不能。
那是一种光是想象就令人手足无措甚至恐惧可怕的场景。
你的一切,她的一切,从此都不再相关。
这太窒息了。
直到索宁回来,直到那一天起,他就那么豁然开朗……
开始认定了是谁,那就一定得是谁才行啊。
所以无论如何,用什么办法什么损人不利己的腹黑招式也罢,无所谓,他就是要把她拉回来。
生拉硬拽,头破血流也要她。
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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