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夜袭(1 / 2)
相比之下,作为首都的北直隶上京,都没有任何额外的特殊标注,不像现代社会的地图都会在首都、首府的位置专门画两层圈圈或者打个黑点。
从红点标在长离县、以及地图中对“北直隶”“上京”这两个词语的选择也可以看出,这张地图的绘制者显然来自大陶:因为两安罗都将北直隶这块地称为上京畿,上京则被称为外京(大陶与上京相对有个下京,也就是大陶现在使用的首都。两安罗则各自有一个内京),而两安罗共同遵守的前安罗开国皇帝栗新荣出身于上靖省,这个西北大省直接出了中原十三省之外,白道宁手里拿着的这张地图根本就没有画到那儿。他是没见过两安罗绘制的地图,不知道如果两安罗的地图绘制师遇到这种情况了该怎么处理。
对于地图中的其他省份和地区,白道宁主要想看看风练省、上靖省这两个与他生平关系很大的地区,以及他眼下所待的夕露省和即将去往的南直隶。
对于风练省和上靖省,这就要追溯到他在大陶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十八年穿越后生涯了:他生母白新烟出身风练省,去亥栗省做过歌女,又带着儿子走到上靖省经商,足迹跨过大陶的大江南北。
但这张地图仅包含了中原十三省,北止于逊钟省,西止于沧溟省,因此没有大陶最西北边陲的上靖省,这个他与母亲在大陶待得最久的地方,整个童年的回忆。
风练省倒是在地图上有的,这是他母亲的故乡,他也曾在风练省待过一段时间。这里现在依然处于异族东安罗的铁蹄治下。
他看着地图西北角不再绘制的图像,一片炭笔描绘的阴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当年的白新烟年纪也不大,带着小小的儿子走南闯北,日子过得还算挺潇洒,也没跟儿子说自己爹是谁。在当时胎穿的年幼的白道宁的心中,他的理智受生理上的不足所限,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仍然不完全,模模糊糊的产生了一种隐约的印象:
已知有一种文学的类型——这种类型作品的主要读者是女性,大致剧情是女主角带着个可爱的孩子生活,一边带娃一边事业有成一边谈了个恋爱,其中这个恋爱很可能就是跟这孩子的亲爹谈的。然后母子俩的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女读者看得津津有味。
——白道宁当时还以为自己穿成女频萌宝文的女主儿子了!
地图对生产生活、尤其是军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白道宁认为,如果这张地图确实准确,那对他来说意义会非常大——大陶最有钱的省份也本来就集中在中原十三省了,其他边疆省份都没这么重要。
出于当下进京路上的危险情况,白道宁着重仔细记了一下从夕露省稷契府到南直隶的路线,大致同薛佑歌所说的路线相符,由于秋冬之交水流量小,所以走陆路,就需要渡江去嘉虞县,一路沿江畔往东北方向进发,依次穿过河鄱府、密巢府,再渡江就进入下京,也就成功进入京城了!
除了玉玺和地图之外,黄拯还给出了一张藏宝图。但这张藏宝图实在是太抽象了,白道宁是除了左上角一只鸟,别的什么图像都没看懂。
薛辞酒也完全没搞懂图上乱七八糟的线条都是些什么东西,直接表达了对这只鸟的绘制技巧的嘲讽:“这只鸟画得好丑啊!”
白道宁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薛辞酒说得对。
——对于这种情况,白道宁忍不住感到有些头痛:玉玺可以找匠人看物品的工艺和时间来判断真假,军事地图可以直接通过实地勘探检验绘制的准确性,这种谜语人的藏宝图得找谁去问啊!
白道宁把这张藏宝图收了起来,打算明天有空了先去问问薛佑歌,毕竟他是稷契府本地最有权势、最了解情况的人,也许可以问出些消息。
藏宝图据说是白咏志给黄拯的,但是宝藏在上靖省……白咏志身为皇室成员,可以算北直隶人;黄拯是稷契府人,在江南;上靖省在西北边陲:从中原北部到东南到西北边陲,跨越性还挺大的,一时间真是无从下手。
此外无事。等到入夜很晚,在外面一顿喧哗之后,有人来报,说薛佑歌和柳俊茂已经抓到了找本县好几个重要公行人员找事、试图解救黄水卉的涞派教徒冉成周,已经在审了。
白道宁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变故了,也感到困意,就收拾收拾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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