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身心安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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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最后心中是否安宁,至少看起来,他的尸体状态和表情都显得很安宁。

“这件事发生以后啊,”薛佑歌讲完旬密王的谶言故事,开始讲这个故事造成的余韵,“飞剑王殿下立刻就遣散了所有姬妾侍女,连自己的女儿和其他女性亲属都赶了出去,身边就全是男人了。”

可以想见,大家都会对这种情况产生疑问:而他的回答是,自己当年与旬密王一起参加的盛宴中,他得到的谶言是死于女人之手。

这样大家当然就比较能理解:显然旬密王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一个安宁的死法,让飞剑王也为自己预言的死法感到了恐惧。

——而不是认为他性向突然变了。

“那么,”白道宁开始了悟薛佑歌讲这个故事的目的,“西安罗的皇帝,却没有任何这一方面的传言?”

“是的!他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动静,这几年还娶了好几房妃妾,还生了几个公主。”薛佑歌指出疑点所在,“他自己就是个皇帝,如果他真的害怕出女皇帝,他应该先防自己的妃嫔和公主。而不是来找您。”

毕竟本世界线的历史上既出现过皇帝的妃子做皇帝,类似现代世界线的武则天;也出现过皇帝的姐姐做皇帝,类似现代世界线成功IF的太平公主。

薛佑歌说:“如果他担心这个女皇帝是大陶的皇帝,那他就要刺杀大陶的女继承者,还需要找人来刺杀,这个刺杀者还可能失败。但他明明应该先防自己出个西安罗的女皇帝,他最该防的明明是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亲女儿他才容易弄死,他只要下个圣旨赐死就行。但是他们西安罗的公主还可以参政呢,他可是一点都没有防自己亲女儿啊!”

他往前附了下身体:“去年西安罗就有个‘斜封郎中案’,不知您是否有所了解?”

白道宁回忆了一下:“略有耳闻,据说是西安罗的四公主帮助一个商人买了郎中的官位,然后被弹劾了?”

“对啊!”薛佑歌又拍了一次桌子,“最后这个西安罗的四公主就被罚了钱,好像还禁足了几天,别的一点事都没有!要是他们的皇帝真的害怕自己家出个女皇帝,怎么会允许本国的女人做这种事?我看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家出了个女皇帝,他还宠他女儿宠得不行。”

西安罗皇帝对这事毫无防范,相反,飞剑王却对这方面有所芥蒂。

那么,薛佑歌也就很容易推导出新结论了:“要我说,这个预言的主人更像是飞剑王苍志诚,而非西安罗现任皇帝栗英卫!”

白道宁听了,下意识跟了一句“有理!”,随后不禁思忖着说:“既然飞剑王一开始自己说是要被女人杀死女人,现在又被说,要被一个女皇帝杀死……”增加了这个限定语,使得范围大大缩短——听起来是这样的。

他又指出新的疑点所在:“但这个女皇帝为什么一定要是正经的皇帝呢?如果我有意杀害飞剑王,我还做了皇帝,那我完全可以随便拉个女人来让她临时做几天皇帝,在这期间让这个女人杀了飞剑王,然后我再重新继位。”又符合法律又符合谶言。

“所以除了一个‘女皇帝’之外,可能还有别的内容没说。”白道宁总结陈词,“否则飞剑王单考虑这些能当‘真皇帝’的女人,他自己也应该知道这是不够的。”

薛佑歌看起来完全是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太子殿下说得很有道理。我也不清楚飞剑王殿下当年具体接到了什么谶言,也许必须要是当权的真皇帝才行,或者诸如此类的限制条件吧。”

薛佑歌想了想,还是针对云睿范的情况做出解读:“太子殿下,云睿范此人武功太强,出处不明,实在是个危险人物。他说是来监视您性别的,若是仅有这一目的就算了,但他还说有别的目的?这很奇怪,很危险!虽说他已救过您一次,显然所图并非对您不利,但此人目的、来处、出身都不明不白,太子殿下还是应该对他多加防范!”

白道宁知道薛佑歌此言有理,叹息着一抱拳:“多谢薛大人!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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