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契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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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永望给白道宁的神话故事集,白道宁已经简单翻过一遍,因为文言文翻译腔实在是读起来太累,所以他每个故事都只看了开头和结尾,感觉风格很像西方童话故事,基本上是异域风情且带有现实主义的民间传说。

对于“沙欣寻找博礼恪王的宝藏”这个故事,白道宁则认真看了一遍:看完感觉收获不大,基本没有比云睿范和唐永望的介绍多出什么内容。

不过白道宁倒是有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收获的认知:那就是大陶这边翻译普通人名的传统基本都是限制在三个字以内,而且还喜欢加上一个汉姓,最后得出的人名都与中原人名几乎无异,其画风大概就像是给外国人起了个音译的中文名,就像一群中国留学生在外国发生的神奇见闻。但是翻译外族君主、名人的人名时,就基本上还是翻译了每一个音节,所以一个人可能有好几个名字(教名、不同亲昵程度下的昵称、父称、姓氏),每个名字长达十几个音节,读起来非常令人头疼。

与之相比,中原基本上已经废弃字号传统,每个人基本只有一个名字,顶多加个官职称呼、地域称呼。幸好西域近几百年来都曾与中原通信,所以有很多达官贵人也有对应的中文名,这种情况下往往都会直接统一翻译为中文名,读起来就舒服多了。

白道宁也请教过苏誉之对藏宝图有没有更多的了解,苏誉之掏出叆叇将藏宝图拿近拿远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看不懂。但是纸质摸起来就像是这二百年来的纸,是质量相当好的白麻纸,各地都产,倒是猜不出具体是哪儿产的。白麻纸应该能保存得不错,“但是这张卷轴看起来很旧,”苏誉之小心翼翼地重新卷起藏宝图,恭敬地递回白道宁手中,“大约是没有保存好之顾。太子进京之后得空,应该请人再誊一份。”

李橘香也完全没有从这张藏宝图中得出任何新的结论。但她倒是对白道宁这种到处给人看藏宝图的行为提出了新的疑问:“太子爷,你拿到这藏宝图不应该就藏着吗?怎么能到处给人看呢?”

白道宁做出解释:“我自己看不懂,所以要多问问有没有人能够看得懂。”万一有人看得懂,还愿意给他分一点宝藏,那就算赚——假如这幅藏宝图和背后传说“能够支撑起一个国家运转”那么多的宝藏都是真的话。

“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白道宁总结陈词。

除此之外,白道宁私下与苏誉之讨论了他的身世问题:白道宁告诉苏誉之,黄拯曾说白道宁实际上是蓟经武之子,这一质疑令苏誉之面露惊骇之色,他需要扶着桌子大喘几口气,才能勉强缓和下来,语气里仍然充满惊疑:“蓟将军?蓟经武将军?”

苏誉之看起来完全没想到这种可能性,而且与薛佑歌等人的完全不信不同,苏誉之认为这真的有可能:“太子殿下——恕我冒昧,我确实曾经问过您的出身。”一个亥栗省歌姬的私生子,在北方待了几年后因战乱南逃,回到亥栗省,母亲于半路病死,儿子最终混进了土匪窝。

苏誉之问:“恕我冒昧——您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蓟将军的遗腹子?”

白道宁非常无语,而且震惊:每年有那么多渣男对女性始乱终弃,导致出现私生子,怎么会这么巧,随便一抓就碰上他!而且他对这一点还有确切的证据:“不可能是。我娘说我亲生父亲是当时年约二十出头的行商。蓟经武将军去年逝世,说是享寿五十四年,那他当年已经四十七岁了。”

四十七岁的男人怎么可能冒充成二十多岁,这又不是拍甄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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