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江心岛之战(1 / 2)
魏繁花一脸疑惑地问:“为什么不直接抢渡?”
这确实是魏繁花的风格,只要看起来能莽,就直接莽。这个问题对白道宁来说并不出其意外,他思考稍许后解释了两点:“第一,是我和良虎王殿下现在都行动不便……”
魏繁花看起来非常积极地想说什么,看了一眼白咏志,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道宁继续说:“第二,是我可以冒这个险,但我不愿让身为长者的良虎王殿下也冒这个险。”
其实他还真的有点想跟着白咏志一起抢渡的,他还是怀疑郭向晨这伙人是白咏志的手下,这带着白咏志或许还能起到一点挟持的作用?
但白咏志眼下是气定神闲,那他大概是留了后手,不怕被挟持,所以白道宁也不指望使用这种方法了。
白道宁也不希望因为战略冒险,就把白咏志交代在这里,要不然他很难向京城方面交代……
薛佑歌也说:“我认可太子爷的做法,我觉得不必冒这个险。”
魏繁花想了想,说:“太子爷说得对,但是如果拖到晚上的话,就会很麻烦了。”
这年头的夜战就是盲人骑瞎马,所有人都两眼一抹黑,所以若非战略需要,大家都不喜欢打夜战。更何况火器在对面,拖到晚上,白道宁方根本不会增加什么优势。于是白道宁只能说:“魏当家说的对,所以我们需要尽快拔掉火炮,然后过河。”
白道宁接下来又问,谁最适合带人去拔火炮。
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为魏繁花准备的,因为这两天莽的事都是她在干。
但这回魏繁花只是沉默了半天,然后才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等她发言,她干咳了一下,说:“咳,我呢,我本应挺身而出,为太子做先锋……但是我呢……我呢,这个,我没有打过火炮啊,我没有经验啊,我认为太子爷应该找更有经验的人来做先锋……”
白咏志冷哼一声,说:“我看你平时徒有匹夫之勇,真到当用勇时,就变成懦夫了。”
魏繁花嘴往下一撇,估计是不敢明显表现出不满,还是恭恭敬敬回答:“王爷说的对!”
但是完全没有要“用实际行动洗刷懦夫之名”的意思。
白道宁有些疑惑,魏繁花为什么搁这会儿又不敢当先锋了,他只能猜测这是因为魏繁花确实不擅长这种风险极大的抢滩战——于是只能转而问其他人。
最后,薛佑歌拉出了他的手下贾永寿,因为此人曾和火炮的敌人打过仗,有些经验可以派上用场。
白道宁则问烧春寨子这边,先问心腹,因为容小寒还在看着这边陆上的交锋,所以他问了路冬山,路冬山痛快地答应了。
贾永寿和路冬山带了两批人前后坐小船疾驶向江心岛。
白道宁回去继续看守现场局势,白咏志只是八风不动地坐在马背上,他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了马背上,也不方便拆下来。
魏繁花低声跟自己手下说了几句什么,也没有下场,只是骑着马站在后面观看战局。
过了会,魏繁花派人回来问白道宁:“我们大当家的问太子爷,现在要不要派人去问问陈雅志?”
魏繁花的使者停顿稍许,补充说明:“我们大当家的说,陈雅志此人首鼠两端,踌躇不定,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他总该愿意跟太子爷了……我们大当家的还说,得告诉陈雅志,良虎王现在与太子爷同行。”
白道宁认可这一点,点了手下一个比较机智的人,骑了匹快马疾奔往陈家寨子看戏的位置,再行劝降,不能让他们全程旁观。
陆上的战争强度渐低,没有明显地分出高下。
白道宁在高台上可以看到,江水泛着异常明亮的闪烁,日头渐落,倒映出晶莹的白光,贾、路带的队伍中只有一艘船被击中,但江南大多士兵会水,依然有不少人扑腾着游上来。
守炮方只有步卒在岛上。京城与密巢府之间这一段熠江的水流即使在秋冬之交即使已比汛期浅,但仍然难以让马直接跨过去,如果他们的水上交通工具只有皮筏子,那也显然不可能带马上江心岛。
贾永寿和路冬山在上岸之后,就迅速展开战斗,随后几具小船也分批靠近上岸。
江面宽阔,白道宁渐渐看不清具体的战况,只能等探马的逐批回报。
这样,江心岛上的战况就已经无法被白道宁所掌控,主要靠小队伍的临场发挥,容小寒和魏繁花继续在岸上看顾各自的战况,逐层分工。底层的军士遵循逐层下达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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