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但愿如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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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宁心想,连这种事情都要磨炼吗!

你们大陶现在的朝政已经有点太过于艰难了吧!

接下来,白道宁介绍了最后一件“宝物”:“另外还有一件,说是传说中春秋时期就挖掘出来的和氏璧,后来的传国玉玺。黄拯说,此物代表自秦汉以降的天下正统,得之者便是被上天认可的君王,所以他认为,这件玉印可以作为象征品,可以用来号召天下。”

白元嘉看起来有点迷惑:“我听说过和氏璧的传说。但这种东西……这件玉玺是真的吗?”

白道宁答复:“儿臣也不晓得,还没有找到能够分辨此物真假的专家。”

“恐怕就算真有人能鉴定得出此物真假,他也不敢明说。”白元嘉说,“这件东西应当如何判断真假?你说你那件藏宝图已被苏誉之鉴定过是古物,这件玉玺有鉴定过是否是古物吗?”

白道宁说:“还没有。苏太傅说大陶金石学,以李飞昂先生为魁,所以我想,以后若有机会,还需要请李先生来鉴定一下。”

他想到适才在京官值守宫中的房间,还跟李飞昂的幼子吵了一架……

白元嘉拧起眉毛,沉思数秒,说:“这件东西,如果是真的,确实会对你的声誉更加有利。什么,‘天赐传国玉玺’这种话说出去就好听。但若是李飞昂的话,我恐怕他会说真话,万一这件玉玺并非真货,那不就没有了么?你还是随便找个别的懂行的人吧,让他看看这件东西假得明不明显,如果假得不太容易看出来的话,就让他说你这个是真物。以后就把这件玉玺高高供起来就行,想来就算李飞昂不信,也不敢进宫仔细看。就远远地让他们看一眼,想来他们也不敢确定这东西是假的!”

白道宁没想到还有这种解决方案,果然白元嘉不愧是当了五十年皇帝的老油条,也不是完全白干的:“是,儿臣明白了!”

白元嘉又问:“黄拯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我记得他只是稷契府底下一名县城地主,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白道宁想了想,决定说真话:“黄拯说,这些东西是皇叔给他的。黄拯说良虎王曾鼓励他谋反,并给了他这三件宝物。后来黄拯还说,他谋杀我也是出于皇叔指使。”

白元嘉沉默许久,长叹一声:“咏志不是有军队、直接在路上伏击你们的吗?我听誉之是这么跟我讲的。”

……白道宁心想,白咏志大大方方出兵攻击,和买通他人刺杀,这两件事难道不能同时存在吗?他回答:“是的,我们怀疑路上伏击我们的军队都是皇叔所派。在一路上,有两支夕露省民兵襄助,其中一支队伍的女首领魏繁花说,伏击我们的那几支军队的头目都曾与良虎王过从甚密,因此他们怀疑是良虎王在幕后指使他们对我进攻。”

白咏志又长叹一声:“我知道咏志不甘心,所以会做出这种事。以后你有了太子之位,又执国事,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不能再动用这种手段了,所以我还想着,你以后不太需要担心他。但他怎么能……能连这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

白道宁沉默了一会,说:“父皇不用担心,我以后也会继续小心,努力防范皇叔和别人的明前暗箭,直至铲除大陶朝堂上的所有毒草,还我朝一片浩荡青天!”

——他算是明白了,白元嘉这个便宜老爹是基本指望不上的,要想活着把这个太子之位坐稳,还得靠自己。

白元嘉又欣慰了一阵。在数句之后,白元嘉也像白咏志之前一般,叹一口气,开始给白道宁讲之前几个儿女的早夭故事,并最后总结:“……所以,我总觉得一定是我克孩子。你看,唉,现在唯二长成了的皇嗣,一个是不在大陶的白煜城,这个叛徒,一个就是你,你前十八年也不曾与我一同住在宫中。我这几十年来,就一个一个看着我的儿女们离我而去,只留我茕茕孑立……我曾幻想,等我老去时,应该有儿孙辈团团围在我的床前哭。如今煜宏年幼无知,只有你和……咏志。我本来还想着,除了我的儿子孙子,还有咏志带着他的孩子们。咏志和煜缣差不多大,我本来就将弟弟视如儿子一般爱护,不想如今他如视虎狼一般,费心竭力想要杀死我所剩下无多的孩子。我都要死了,怎么,我最后留给大陶和白家的,竟是这样一个烂摊子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朕的父皇!”

白道宁最后安慰了一下便宜老爹,讨了一下他的欢心:“父皇不必伤心,父皇宅心仁厚,想来天意也愿意眷顾,父皇一定还能恢复健康,长命百岁——能活到一百多岁。过去我朝历经战乱,皇嗣凋零,以后必然还有改进的机会,能够重新繁衍子息,父皇您还是能抱上孙子的!”

白元嘉笑得眯起眼,“哈”了一声,不知道是高兴的成分更多,还是缅怀的成分更多。

白道宁继续画饼:“我知道皇叔是恨我,因此现在与我敌对。但我也听说过,皇叔也是忠君爱民之人,以前曾经守护上京,战况惨烈,也是为国付出良多的良将。因此我想,皇叔做出这种搞内讧的、对大陶不利的事情,想必只是一时糊涂,我以后定当努力工作,感化他的精神,同时执国强力,使我不必提防他的暗算。这样双管齐下,我想,我与皇叔恐怕也能实现和谐共处。父皇仁心,也应当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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