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学士请坐(1 / 2)
萧博厚接着提到了瞿芳刺杀苏敬之的案件:“今天白天,太子爷要求你们想出一些大绯闻来掩盖他自己的血缘绯闻。薛佑歌已经提到了白景渊和阚凡梦的事情,那件事涉及男女偷情,本就吸引眼球,而且与我们无关。你为什么还要提及你三叔公遇刺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刺杀你三叔公的那个村姑,曾是太子爷当土匪时候一个手下的嫂子!”
“啊,这个事我知道。”苏景焕从容点头,“如果太子去查那件事的话,他很快就能查出来瞿氏和黎旺生的关系,然后就会发现我三叔公是那个逼良为寇的恶人。不过反正最多就是让我三叔公死而已,我和我二叔公都是大陶的忠贞之士,太子爷肯定不会杀我们京城这边的人啦!如果太子爷不想步子迈这么大,甚至我三叔公都可能死不了。这个案子对我来说犹有余裕,不用担心我。”
萧博厚非常震惊,非常懵逼:“最多就是让你三叔公死,这是不用担心的程度吗!”
苏景焕故作神秘地笑笑,能够理解萧博厚这种看重家人者,不懂亲情淡漠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他只是刻意强调了一下另一件事:“五星出东方利和罗哲茂只是两个无伤大雅的小案子,我真正想牵制住太子的,还是准备靠我三叔公这个案子……可不能让太子爷自己找事,他要是抓到‘新米旧钱案’了那就太麻烦了——虽然这个税制他早晚要碰一下,南墙是所有人都得碰一下的,但至少别让他在年前碰,要不然今年谁家庄子上都不要好过了。”
萧博厚果然皱眉:“东南四省的秋粮还没收完吗?”
“没收完。”苏景焕说,“所以说要往后拖,至少要拖到秋粮收讫。今年不算歉,但也绝不算丰,要是田税再提,今年就没人管朝廷的年关了,我们家自己的年关都要挨不过去了。”
萧博厚说:“你本来就不管朝廷的年关吧,你说那是户部的事,你是典冠不管典衣的事。”
苏景焕笑笑:“有人管啊,杜志行就管。”
苏景焕顿了顿,又说:“不能让太子得空折腾税制的事情……就算开战,宁可强制加税,也不能改革税制。大陶与东安罗开年必有一战,这样一拖,至少能逼太子与军事勋贵姑且妥协,让他忽略一下漏洞多如蒸笼的税制,先看看全无防范的军事吧。”
萧博厚自己就是军事勋贵,他并不太能体会出这种说法背后的残忍性。他只是问:“蒸笼长什么样?”
苏景焕沉默了一会,说:“回家问问你厨房去。”
苏景焕又继续说:“譬如说太子爷自己搞的这个压热搜的活儿,就很能吸引太子爷的注意力……白妃想的这个故事还挺有意思的,太子爷用这个招数,有点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意思在。
“不过我懒得帮他到处传播故事。我问过刘荣轩,刘荣轩不干,那我就要自己花钱了,那不可能。要是几个月之后他发现满街上都没人听说过什么琼玖格格的故事,我就说是因为我也不懂到底该怎么传播一个故事……不知道我二叔公愿不愿意出这个钱,我回去时候问问。”
萧博厚又一次听说琼玖格格的这个故事,看到桌子上正好摆着一盘木李,就笑着顺手抓了一颗,吹了口气,就往苏景焕身上丢。苏景焕一下子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手忙脚乱地抓了起来扔进渣斗,语气中充满了无语:“你还吹!你还吹一口!”
—————————————————————————————————————
苏景焕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走进苏誉之的餐厅,默默站在门边,开始今日份酷刑时间。
苏誉之与四十岁的继室周若淑正在吃晚饭。
苏誉之对着一碗杏仁炖鹅发表人生哲理:“我们身为勋贵之家,时刻都不能忘记,我们的一饭一粥都是来源于百姓,我们日日、顿顿都可以吃鸡鸭鱼肉,这是百姓给我们的权力,因为他们需要我们来管理他们,来为他们做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