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念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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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茂立刻赔笑:“这次真不是我给他的钱。他说这是平时薛大人给他零用、打点的钱,他攒下来的。”

“你攒下来钱,就拿来干这个事!你现在捐钱给穷人,最后他们记的还是海派的功劳!”薛佑歌语气严厉,吓得薛光霁看起来都不亢奋了,脑袋缩了回去。薛佑歌倒是停顿稍许,语气转缓,“不过毕竟钱还是给到了穷人手里,算你干了件好事。”

柳俊茂立刻开始顺着薛佑歌的话头,猛夸薛光霁心好。

白道宁由薛、柳等人引导,站在阁楼上,看底下人山人海,还有摆摊卖小食和香烛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入目倒是没有见到卢家的人来,其他本县官员与大户都已经占满了比较好的观景位置,外地来的要人,除海派自己的人和嘉虞县县令郁阳州外,还有同在稷契府下的榆宁县、素商县、凄辰县、素秋县的官员和大户,其中最身份显赫的几位已经上来拜见过白道宁,不过都是匆匆一瞥,白道宁没记住几张脸。

他身为太子一事,虽然已经在泸建县无法瞒住,但大多数百姓、尤其并非本地的民众仍然并未见过他,而薛佑歌和柳俊茂显然也不可能故意张扬,免得到时候白道宁真被刺杀了,要来找事说是他们故意说出去的。

因此,这几位当地官员只是恭恭敬敬请他站到最好的观景位置上,他穿着一身常服,也不暴露身份,看起来就是某一不知名要人。本地的民兵共同守卫着全部这些官员。

与薛、白同住在黄家的,当然还有黄家自己人。但黄水卉是未出阁的姑娘,因此不便与这群大老爷们待在一起,而是在可以看到驱邪仪式的另一处酒楼上定了个包间坐下了。

考虑到黄水卉和薛佑歌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激烈矛盾冲突,可能她自己找个地方待着看戏会更舒适。

薛佑歌等榆宁县县令拜见完白道宁之后,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榆宁县县令和自己儿子薛光霁到后面去谈话了,说稍后就回来。柳俊茂倒是见怪不怪地给白道宁解释:“薛大人听过好几遍开头的讲经了,等开头的讲完以后,他大概就会过来了。”

海派这边当然不敢让太子等太久,因此他在仪式快要开始时才被邀请上楼,没等多久,底下就开始正式表演仪式了,由一位中年教士走上已经摆好的台子,开始宣讲教义,就是直接背诵固定的内容。

这个环节大家倒是显然都兴趣不大,围在背诵者周围的民众不多,一个卖烧饼的小摊子跟前倒是排起了长队。台上背诵的人看起来完全习惯了这种状态,仍然神色虔诚,情感充沛,虽然在内容上似乎毫无吸引力,但他表现得完全尽心竭力,看起来像在用生命在表达。

白道宁没听过,本以为自己还有点第一次听的新鲜劲,但听了会,感觉都是车轱辘话,“我们需要信仰神”的二十种不同的表达形式,“神让我们遵守道德与法治”的十种表达形式,“神让我们保持平静与爱,如果我们闹事,神就不爱我们了”的十种表达形式。这让他实在是听不下去,梦回现实世界线的无聊课堂,感觉再听就要直接睡这儿了,他转过头问旁边看起来也没什么精气神的柳俊茂:“以往的驱邪仪式都有什么环节呢?”

柳俊茂打起精神说:“这个讲经部分确实很无聊,过会儿会换人上来演戏,演海派的神话故事,会有趣一点。按以往的经验,薛大人那会儿就踩着点过来了。”

白道宁观察了一下剩余还陪着他在楼上听经的官员、海派重要神职人员和护卫人员,发现确实大多数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致,还有人在偷偷打哈欠的。他不由得感慨,果然还是薛佑歌自由妄为,想跑就跑,就像上学那会儿把所有不想听的课都翘掉的英勇同学!但是白道宁还是个规矩人,不翘课。

柳俊茂又沉思着说:“除了薛大人……稍后卢家小一辈的几位公子和姑娘也会过来。驱邪仪式的环节一般是先讲经,然后一边表演海派的神话故事、一边给贫民发钱和粮食。然后呢,海派会点香,烧雕像和纸,烧纸的时候还会滴血……就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像血一样,殷红、浓稠的。后续还有些别的活动,还有大家每人发点晴元散尝一下,”他停了一下,也许是想到黄拯这个以吃了晴元散然后发疯说自己是龙而出名的负面先例,忙说,“太子殿下如果介意,也可以不吃的。”

白道宁转头问唐永望:“你们这个晴元散,影响严重吗?对人有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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