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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咖啡休闲屋在一条背街,厅内数张桌子,静女孩选择一临窗的位置。杜大浩心里释然,此处不是进行肮脏勾当的角落,她约他到这里来,自然另有目的。
“你能来,真叫我感动。”静女孩说,包裹严实的她,显得端庄秀丽。她说,“我踏进这座城市,第一脚就迈进苦咖啡休闲屋做服务员,一段令人难忘而欢快的日子。”
杜大浩注视她,发现她喝咖啡不放糖。他想起相思豆包厢里的静女孩,她扯下自己裤头的放荡,与面前文静、眼里充满忧郁的静女孩,判若两人。
“你曾说过我是一只小白兔。”
“我说过。”
“或许你还记得我见到枪时,像只受到鹞鹰惊吓的兔子。”她倾斜杯子,放下后,她说,“我怕枪,见到枪就想逃走。”
柜台一女侍目光朝他们飘扬,静向她笑笑。她忽然冒出句杜大浩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的话:“这里通宵服务。”
什么意思?她想让他陪个通宵?杜大浩始终没弄清她为何邀自己到此,闲聊?她也看明他的疑惑,说:“有人今夜要找我的麻烦。你肯帮我吗?”她向他飘过期待的目光。
“麻烦?”他想起那腮上趴着只苍蝇似的黑痣的男人,“是他?”
断去左手一根指头的小九来找静女孩,在鹤望兰包厢,她手摁着乳罩的搭扣。“老是说最后一次,不能再欠啦。”
他继续在她胸前发展,急躁道:“给我,快给我!”
最后她木头似的在沙发上,眼睛凝了似的死盯一处,任其剥皮,木头经近一个小时的削锛凿加工,僵直一个小时。她穿衣服,说:“别再找我。”
小九说:“今晚我找你,带钱来给你。”
“今晚我去见我的男朋友。”她说。
“瞎说。”小九不信。
“苦咖啡休闲屋,你去看吧!”
杜大浩望眼街对面,歌神练歌厅传出仿杨玉莹的歌声传出,小妹甜甜甜……他说:“怎么知道我会帮助你?”
“女孩的直觉。”她真挚地说,“从打相思豆我躺沙发上你没恶狼扑食地上来,我就接受了你。”
他没有再说“我喝酒了”,抿口咖啡,挺苦,他加块方糖,用勺子轻轻搅动。
“我给人做过二奶,你信吗?”她在解剖自己,“他说生个儿子,就给我一大笔钱。那是个可怜的家伙,每次接近我,浑身打哆嗦……”
杜大浩擎着咖啡杯,透过杯子空矿部分,望到讲述者的嘴唇闪现光泽,只是那翕动的嘴唇有些变形。
“那个家伙突然消失,害得我去堕胎。从此我看透了男人,他需要肉体,我需要钱。”
静女孩在几个小时里,讲述自己像讲一个她最恨的人。
“他始终没来?”
“站在对面马路望我俩三次。”她现出高度紧张后、释去重负的疲倦。她内容很多的目光望着他,暗示某种秘密,说:“今晚干点什么都行。”
杜大浩以要到妹妹家看外甥为由放弃机会,对她说:“我送你回红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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