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顾南栖番外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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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丝毫不知道已经被人跟踪,绕过条条山路终于把完颜御带进了所谓的家。

把完颜御放在地上,顺便点了他的穴道,女人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这位公子,你若是跟我,我会好好对你。”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和那些曲意逢迎眼里只有钱的男人很不一样。

完颜御狠狠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不屑。

见此,女人眼睛微微一眯,“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滚进去。”说着,便来推完颜御。

然而,手还未碰到完颜御,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便响起,接着,便是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惨厉至极。

还在半山腰,谢央便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声的惨叫,皱了皱眉,连忙加快脚步跑了上去,任凭谢央承受力惊人,当看到倒在血泊了龇目欲裂,惨不忍睹的女人时,还是狠狠的恶寒了一下。

一脸不解的看向一旁散发着冷气的完颜御:“她……她怎么你了?”不然,他干嘛下这样的狠手,也是到这一刻,谢央才知道完颜御骨子里的冷血,不禁为自己先前那三番五次的激怒倒吸一口凉气。

“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完颜御冷冷的瞪了一眼谢央,便不再看她一眼抬脚往山下走去。

看着那他渐行渐远且狷狂无比又带着一股落寞的身影,谢央眉头紧紧的蹙起,他这怎么了?谁惹他了?难道,真的被那女人给轻薄了,要不然,怎么会把这女人杀得这么惨。

身后,赤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任谁都看得出来,完颜贵君这是在吃醋,是把对女君的怒气撒到这倒霉的女人身上了,而女君,却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难怪完颜贵君会如此生气了。

收回思绪,谢央摇了摇头,吩咐赤白,“去里面找找,找到人直接叫他们自己回去吧。”

交待完这一切,谢央也从山下走去,一路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谢央眉头紧紧的蹙起,马上,便是一月的十五号了,百里青的毒也该发作了。

想到上次见他那痛苦至极的模样,谢央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等不及了,离毒发还有十天的时间,她必须得在这十天之内找来解药,否则,那个男人又得煎熬一夜了。

命赤红告诉夏七将宫初月带回皇宫,谢央直接火急火燎的去了百里青的府邸,既然决定了,那就得争分夺秒,她一定得在十五之前赶回来,并且寻到解药。

再次去到百里青的府邸,这里不再像上次他毒发那夜空无人影,到处都是劳作的小侍,女奴,谢央走了进去,上次的管家立即迎了过来,一张脸透着一股八卦的味道:“小姐,你是来找国师的么?”

谢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呢?”

“国师在沐浴,不如小姐先到前厅去等。”说着,还一脸暧昧的笑了笑,倒弄的谢央有些不自在起来。

“嗯。”点了点头,那管家便将谢央带到了前厅。

“什么事?”人未到,声先到。

听着那句一如既往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谢央却是没有在计较什么,大步走了出去,刚好迎上走进来的百里青,一头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膀,打湿了胸前纯白的衣袍,周身萦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飘进谢央的鼻翼。

眉头皱了皱,谢央解下自己的外袍套在他身上,“这大晚上,你能不能多穿一点。”说完,一把拽住他的手便往外走。

百里青还沉静在她那句温柔的责怪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握住,不由分说的带着他往外走去。

“去哪?”看着谢央一脸火急火燎的模样,娱百里青眉峰不自觉的紧紧皱起,现在,他已经很少见到她这个急切的模样了,莫非,是朝堂出了什么事?

“后宫。”谢央急切的回答了一句,拉着百里青便往宫中走去,百里青神色复杂的看着被谢央握在手里的手,三番几次挣扎着想要把他的手从她手里拽出来,却又该死的眷恋着那么一点让他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温柔。

他百里青什么时候居然也有了顾忌,这真不是个好兆头。

去到宫中,见谢央并没有带他去御书房,也没有去她的寝宫,而是带着他朝韩贵君的住处走去,百里青一张脸霎时黑了下来,她大晚上的将他从府里带进宫来,就是大他去看那韩贵君的么?

没由来的,百里青心中憋着一团火,伸手,一个用力将谢央握着的手拽了出来,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请恕臣还有事,就不陪女君闹了。”说着,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朝着宫外走去。

看着他那别扭的模样,谢央无奈的皱了皱眉,这女尊国的男子就是奇怪,动不动就发脾气,让人没有一点征兆,更不知道他们为何发脾气,为何恼怒。

上前几步,谢央重新拽住百里青略微冰凉的手,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能乖乖的不闹了么?”

听着她那无奈有点包容的声音,百里青一颗心没由来的跳跃了一下,继而被他狠狠的压下。“臣事情很多,没时间陪女君胡闹。”说着,一甩手又要走。

“百里青你给我安分点!”谢央烦躁的低咒一声,顺着百里青那只手一拽便将他拽住,大步朝着韩韵千的住处走去。

而百里青则霎时僵成了一座雕像,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牵他的手他,她,居然还吼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吼她的,她居然吼他。

百里青一向古井不波风轻云淡的脸终于有了一丝丝的龟裂,冰薄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玄珃百般无聊的在花园中荡着秋千,有些萎靡不振的,真的,自从那天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一眼了,如今,他竟然怀念起住在清楼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她偶尔会去看他,即便他对她的态度很恶劣,而她,却依然对他很好,不会表现出一丝不耐烦,而如今……

她终于也是厌了自己了吧。

“唉……”悠悠的叹息一声,玄珃无聊的仰起头,却一眼瞥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小道上的人,玄珃眼睛一亮,一改方才萎靡不振的模样。

只觉得眼前一阵劲风闪过,秋千还在荡漾着,而那人,早已来到谢央所途径的小道上,玄珃一双手紧紧的藏在衣袖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额头却因为紧张而流下一滴滴的冷汗,紧绷着浑身的神经朝着谢央走去。

她应该……会叫住自己的吧。

谢央远远的便看见了玄珃,但也只是淡淡的一瞥便离开了视线,她对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她觉得,该补偿的,不该补偿的,她都一点不剩的做了,若是他在没完没了的吵着要杀她,那她,也绝对不会在留情面,任何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谢央不自觉的做好防备的姿态,而玄珃,见那人就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就那样抱着那个美绝人寰的国师从他面前走过,似乎,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团空气,透明的叫人察觉不到分毫。

见玄珃没有说话,也没有偷袭,谢央放下防备的姿态,眉头不解的皱了皱,难不成,他没有看见自己。

身后,玄珃淡淡的看着谢央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割,她的漠视,如一柄利剑,他却从不知可以如此伤人!

双目贪婪的看着谢央匆匆的离去,直到连背影都走得看不见了,玄珃还僵在原地,脚像是生了根,腿好似灌了铅,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银色眸子早已没了那冷漠凌厉的刀光剑影,如同蒙上一层阴影,晦涩黯淡,痛色在悄然无声的翻滚。

从她冒着大火闯进火海,即便是他残忍的将匕首刺进她的胸口,她也没有丢下他,还贴心的为他治脸,从那一刻起,他心中坚定的堡垒,在她义无反顾的攻势下土崩瓦解。

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给攥到了手里,曾经以为坚硬如冰,不会再被任何的刀剑所伤害,却不知……只是她一个无视的眼神,一个对其他男子关切的眼神便让他尝到了蚀骨的疼痛。

她的怀抱,曾经也曾那么温柔的抱着他,现在,却属于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们那离得是那样的近,那不避嫌的动作,她对他一脸无奈的神色,无一不是伤人的剑,她无视他的存在,淡漠的离开。

看见那个如同九仙谪祗般的男子窝在他怀里,他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及使那男人像是个世外谪仙一般超然脱俗,不容亵渎的纯净模样!

只是他?心底自嘲的悲笑一声,欣长身躯竟晃了一下,有些摇摇欲坠,他有什么资格!

任何人都有资格陪在她的身边,唯独他没有,因为,他手上沾着她的鲜血。

韩韵千坐在烛火下看着医书,见谢央抱着百里青进来,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嘴角还是那种淡漠疏离的微笑,“女君这么晚来找臣侍有事?”

谢央放下脸色微红却不失愠怒的百里青,一把将他拽到韩韵千面前,“韵千,给他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该怎么解?”

闻言,百里青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深邃冰薄的眼神直愣愣的看向谢央,原来,她这么晚来找他,带他来韩贵君的院子,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他。

百里青苦涩的笑了笑,心中感动,说出口的话却是生硬无比,“不用你费心,我的身子自己知道。”

不理会百里青那别扭的拒绝,谢央一把将他推到韩韵千面前,眼神略带期盼的看向韩韵千,“看看吧。”

“国师请坐。”韩韵千优雅的伸了伸手,将一脸别扭的百里青请了坐下,修长的手指这才搭上百里青的脉搏。

见他紧紧的皱着眉,一脸的凝重,谢央不禁有些担忧,几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询问的话语吞回了肚里。

好半晌,韩韵千才放下百里青的手,又重新拿起眼前的医书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道:“他种的是虫蛊,只有鬼谷的心魄银花能解。”

闻言,谢央皱了皱眉,“鬼谷?”

淡淡的点了点头,韩韵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谢央,“不错,鬼谷富可敌国,谷中的药草更是集天下之最。”说起药草,韩韵千眼里多了意思期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惜,鬼谷高手如林,先不提鬼谷谷主,当是少谷主就够让人忌惮的了,数年来,多少江湖人士想要闯入鬼谷夺取那么一点药草,却被鬼谷少主弄的神志尽失,武功被废,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敢去鬼谷了,你上次能够回来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被韩韵千一说,谢央才猛地响起穿越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那个危险如同罂粟的绯衣男子,长得极美,就是心肠太恶毒了,居然要挖她眼睛。

“好,我知道了。”谢央对着韩韵千淡淡一笑,方才看向百里青,“今夜天色已晚,你就在宫里住下吧。”说着,谢央忽然凝神了一下,不管鬼谷存在着多少危险,她都一定要去闯一闯。

百里青点了点头,却没有急着走出去,双眸紧紧的盯着谢央,示意她一起走。莫名的,他不想让她跟这个淡然雅致的男子单独在一起,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

韩韵千淡笑的看了一眼谢央,“女君还有事?”

听着他明显的逐客令,谢央嘴角抽了抽,有话想跟他说,可百里青总杵在这里,他冷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叫他出去,想了想,谢央便俯下身子,唇瓣凑近韩韵千的耳畔,“韵千……”

才刚刚叫出一个名字,后衣领便被一个力道扯住,百里青蛮横的一把将谢央拽了过来,对上一道不解,一道仿佛看透一切的视线,百里青面色一囧,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谢央,“身为女子,怎么这么没规矩,难道女君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他还在这呢,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便和韩韵千凑那么近,他若是不在,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叫人怒火中烧的事呢?

谢央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着百里青这突来的怒火有些头痛。

韩韵千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谢央,低笑一声,“国师严重了,韵千本就是女君的夫,哪里存在授受不亲了?”

闻言,百里青面色一寒,转过头,冰薄的眸子淡却锐利的扫了一眼韩韵千,在韩韵千的注视下,伸手,一把拽住谢央的手,“天色不早了,韩贵君还是先休息吧。”

脸上还是那温润儒雅的笑意,就连脸色也未曾变过一下,“啪”的合上医书,韩韵千淡笑的看向谢央,“女君今夜留下如何?韵千……也有事找女君。”

谢央漫步跌的点了点头,她正有此意,她还有事情要问韩韵千呢。

看着谢央那满脸喜色毫不犹豫点头的模样,百里青面色一寒,本就是一个冰冷的人,如此一来,就连方圆百里都染上了一股冰寒之气。

拉着谢央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趋势,反而拽的更紧,百里青冰薄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谢央,几近威胁的开口,“女君你还有一堆奏折未处理,你确定要在这留宿。”说着,更是一脸义正言辞的看向韩韵千,“身为后宫,不但不劝诫女君以国事为重,还多加干预,韩贵君觉得应该么?”

闻言,谢央有些怪异的打量了眼百里青,这个男人一向冷清,更是与世无争,从不与人结怨,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一字一句都在针对韩韵千呢?

宫初月他不喜欢,她还有那么一点理解,可是,韩韵千温润儒雅,淡雅沉静,更没有得罪过他,他……

不知道该说他铁面无私,还是说……又在发什么闷火?

听着百里青有些威胁的话语,韩韵千微微挑了一下眉,仍然不动声色,神情也不见有丝毫变化,转而淡笑的看向谢央,“女君你决定吧。”

谢央:“……”

和这几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自己好像是在他们夹缝中苦苦生活的感觉。

“走,批奏折去。”不给谢央反驳的机会,百里青一把就着那只握住谢央的手,毫不犹豫的,霸气侧漏的,弯腰,一把将谢央横抱起来,末了,冰薄的眸子还略带挑衅的瞥了一眼韩韵千。

而谢央,早被他这举动弄的不知云里,雾里。

百里青和谢央,一步一步走在宫廷的小道上,彼此都没有说话,百里青是本来就话少,而谢央,则是尴尬。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以最亲密的姿势,她只觉得尴尬,刚刚动一下想要下来,他一个冷佞到寒彻透骨的眼神便会扫射而来,叫人不寒而栗。

最到一半,百里青突然停住脚步,一双冰薄的眸子似乎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我的毒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在费心了,不就是痛一下,你管好国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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