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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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谢淮心头蕴了一股气,“你喜欢便能搞了?”

他清绝的眉头蹙起,“你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都开始怀疑,她这般如饥似渴,会不会自己已经在昏迷时被他得手了。

不然她是怎么知道,一人挺麻烦的?

而且……而且……搞这个词,多不文雅?!

“这种事你还不愿意?”小荷人都麻了,还有人不喜欢洗热水澡的吗?

“还不都是我吃亏……”小荷小声吐槽,今日她整副身家都给了王妈妈,本来就没钱了。就算是这样,还是念着陛下,打算着等老爷寿宴办完了,得了赏赐,就去锅炉房租大桶。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吃亏?”不知何时,谢淮的桃花眼眼尾红透了,凝结了似有若无的水汽。

他醒来就没有记忆,这天下只认识一个她。

可她怎能如此欺负他?

小荷:“啊?”

以前她也没听说过,陛下不爱干净啊。

“哼,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谢淮气得冷笑了一声。

只想得到他的身子,只把他当一个工具,却不懂他也有感情,他也有想法。

“我……我怎么就不诚心了?”小荷冤死了。

“那就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吧!”谢淮别过脑袋,闭目不理她了。

他那单薄的常服被扯得很乱,衣襟敞开,健硕的胸膛起伏,流畅的纹理染红,仿佛真的气狠了。

小荷:“……”

怪不得以前和庄贵妃老是闹来闹去的呢,本质就是个癫公。

就算现在只是个少年,也是个小癫公!

亏她还觉得他很乖很像波斯猫,现在就像只发了羊癫疯的疯猫!

小荷也是气到了,转身凑到床角,呼呼大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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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脑海里,那本书籍滚烫,一方她不认识的字又开始烫金泛黄。

有了上次的经历,小荷知道了,这本书又要让她看到一些正在发生的剧情了。

一转眼,她的魂魄又到了洛京,适时洛京电闪雷鸣、轰然暴雨。

庄雨眠跪在一红匾大门的石狮子旁,就算有屋檐遮掩,也已经将身体淋个焦湿。

此时,一个驼着背的身影走了出来,“哎,庄姑娘别跪在这儿了,世子爷让您进去。”

庄雨眠擦了擦眼泪,谢过武安侯府的管家,随着管家一路进了门。

她被带到了一歇山顶建筑之中,屋中荡着浓浓酒香。入门十二叠的描金山水云母屏风,遮住了里面的情景,却映出来一个独自饮酒的人影。

庄雨眠见了那个人影,敛衽跪下,“庄雨眠,问武安侯世子爷安。”

“求世子爷大人大量,救救我祖父、父兄,雨眠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世子爷恩情。”

雨声之中,那人呵呵轻笑了一声,透着一丝浪荡。他没有说话,而是执起银烧龙柄壶,慢慢悠悠往酒盏中斟酒。

庄雨眠眼看着那酒液如银河倾倒般,流入酒盏。那酒液仿佛她被极度拉扯,又悬而未决的内心,恍恍荡荡、无处所安。

她握紧拳头,紧闭双眼,内心下定了某个决心,“若世子能帮忙,雨眠愿献出所有,在所不辞。”

倒酒的手,忽地停了。

随后她听到一声,“脱。”

她猛地睁开眼,憋红了脸,豁出了命,轻纱委地,大雨滂沱。

洛京的暴雨下了一夜,把太傅府邸那种了十六年的青竹给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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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庄雨眠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忍着浑身的酸疼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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