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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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这个男人,他竟然一点都不曾从她的角度去想过吗?从不曾想过她的感受吗?

“兰兰……”男人眉心紧拢,太阳穴处快要胀裂了一般。

他好像又说错了话。现在的他,无论是说些什么,这个女人,她都会,认为他在为阮清玫开脱,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越来越乱!

唉!

看着那女人出去,

他一手揉了眉心,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

江芷兰走出书房。

凉意再度袭上心头。

阮清玫受伤毁容,根本是罪有应得。她本不是尖利、恶毒的女人,可是那样一个残忍地破坏了她的婚礼,害得她差点流产,缠绵病榻两年,又害死了她母亲的女人,她不知怎么样去同情她!

亦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不恨她。

或许,如他所说,如若见到阮清玫的模样,她便不会再那么恨她,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句话由男人的嘴里说出来  。

这样只能让她认为,他是在想尽办法为那个女人开脱。

也就更加证明,他的心里一直有那个女人的位置。

她的手抚上小腹,在露台上站了,面向着北方。

远处青山如黛,天空碧蓝。

而她的心,却是一片的沧凉。

手,在小腹处抚挲。三年前,她曾打掉过一个孩子,那是因为他的爸爸不想要他,而现在呢?

她又要重蹈覆辙了。

孩子,你会怪我吗?

她的脸上一片迷惘的神色,

心头却是涌过一阵阵的酸涩。

顾云飞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上午躲车时那一摔,他拼尽全力地保护了自己的女人,令自己的身子硬生生着地,现在,左臂处又胀又麻,肩胛处有隐隐的痛楚传来。

他一指接一根的吸着烟,面前茶几上的水晶烟缸里,已经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烟头。

他眉心紧锁,神色颓丧。

他觉得  ,他活了这么大,活了三十二岁,从没有什么事让他这么费过心神。

从没有什么事让他觉得这么难办过。

离婚?

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绝不会同意,可是放下琪琪不管,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的母亲再怎么错,可是小孩子是无辜的。

何况阮清玫已经是时日无多,他对她所做的,只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和安慰,别无其他。

毕竟,她跟过他七年。

虽然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却形如夫妻过。

她跟了他七年,那是真实的七年,不管她后来怎么样,不管她后来做过什么,可是那些日子是不会变的。

虽然她严重地伤害过他的妻子,虽然她的罪无可原谅,可是他怎么能眼看着她死,却冷眼旁观呢?

他为她交费,只是不忍心看着她就那样死了。

可是若说他对她还有爱,那却是不对的。

在书房里不知呆了多久,夜色渐渐降临,佣人叫他用餐,他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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