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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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看了二夫人一眼,张口结舌,“在……河边……挂在杂草枯枝上……”

“什么?河边?……”晴蕙一怔,惊得倒坐在椅子上,她的女儿!跳河了?想到此,晴蕙哭道:

“傻女儿,你怎么就那么傻啊!”

“我不信!我不信姐姐会丢下我,丢下杨芳!”伊贝尔无法接受,坚持要求侍卫,“带我去看看!”

侍卫拗不过她,只好带她过去,可是寒冬正月,茫茫河面,若然真的跳下去,只怕不是淹死就是冻死,更何况已经过了半个月啊!

痛定思痛的伊贝尔不肯放弃,又吩咐侍卫在周围人家询问,可曾有人见到陌生女子,哪怕……哪怕是尸身也好,否则,伊贝尔绝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明珠得知此事,警告晴蕙,不准将手帕一事告知太夫人,好让她老人家报个希望,失去女儿的晴蕙备受打击,只顾哀痛,也无心再与明珠辩解。

多罗听闻后直叹可惜,“茉雅奇多好一姑娘,却偏偏有个如此恶毒的额娘,杨芳也是挺好的少年,我也是最近才知晓他两人之事,原来还想着把我一个小表妹介绍给他呢!唉!”

福长安还以为是时机不对,“这是三哥不在,三哥若是在家,必然有法子让杨芳娶了茉雅奇。”

明珠喃喃道:“纵然他在家,他也不会同意……”

愣了一瞬,福长安这才反应过来,“晴蕙……”福珠隆阿!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念,终是没有说出口,看样子,三哥三嫂是一早就知情,却因为与晴蕙的恩怨,没有插手这桩姻缘。

如今再回想,明珠十分后悔,心痛神哀,“怪我小气,放不下恩怨,若是早些劝劝瑶林,让他为杨芳赐婚,纵然晴蕙心底不乐意,瑶林总有法子让她应下,茉雅奇也不至于遭此横祸,怪我,都怪我……”

若是可以再重来,她必然不会再抱着执念不放,毁了一对璧人!

“嫂嫂不须自责,错的是晴蕙,不是你……”多罗安慰了许久,明珠才缓过神来,如今杨芳远在西藏,并不知茉雅奇的遭遇,他若是知晓了,又会是怎样的难过?

二月十日,海兰察率领的军队亦到达拉萨,此时大雪封山,众人在此听候皇帝之令。

三月,福康安檄谕廓尔喀王子:

“若能说和,也免汉番官兵与廓尔喀的生灵受罪,如要动干戈,我处也预备着。”

清廷檄谕口气很强硬,廓尔喀却不死不休,蠢蠢欲动。

三月十五日,乾隆皇帝特授福康安为“大将军”,俾其等列威严在一般外省驻防将军之上。

旨意传至西藏,已是四月。

闰四月十八日,福康安、海兰察、惠龄由日喀则驰往江孜,督运军粮。

二十七日,军队与成德会合。福康安、海兰察等分头察看聂拉木、绒辖等地后,率主力前往宗喀,决定由济咙向南,攻入廓尔喀。

五月初六,大军行至擦木附近,福康安乘夜色潜兵进攻,兵分五队,两路深入敌寨左右山梁堵截,一夜恶战!

初七黎明之时,清兵攻克擦木山梁上的两座廓军石碉楼,斩杀二百余人。

初八,清军进至玛噶尔辖尔甲,击溃由济咙前来迎战的廓军。

初十日,清兵攻克济咙,斩杀六百多人,俘虏两百余人。

至此,清军廓清了自擦木至济咙边境的廓尔喀军。西藏全境收复!

西藏既收,福康安决定乘胜追击,直捣黄龙!

五月十三日,福康安、海兰察率军由济咙启程,沿吉隆河东岸南下。

十四日,清军自边界进入廓尔喀境内之热索瓦,与廓军隔热索河对峙。

热索河其上有木板浮桥,即热索桥。廓兵在热索河北岸索喇拉山上筑碉楼一座,南岸临河有碉楼两座,并将热索桥木板撤去,阻止清军渡河,凭河据守。

雕虫小技,又怎能拦住福康安?

十五日,福康安调派清兵佯攻河北岸的廓军碉楼,另遣金川藏兵,不辞辛苦,翻越两座高山,绕道至热索河上游六七里处,伐木做筏,渡河后沿南岸疾行,突袭临河碉房!

南岸廓兵出卡抵御之际,北岸的清兵主力搭桥渡河,一举夺取三座石碉!

乾隆闻讯大喜,赐御用扳指一个,镀金盒迦南手串一挂,鼻烟壶四瓶,本日御制书扇一柄,小刀一把,火镰袋一个,以示优渥。

廓尔喀国王胆小怕事,眼见情势不妙,即刻遣派使者,表示愿意退回在扎什伦布寺劫掠的财物,今后再不侵犯西藏!

福康安则声明必须遵办五条事宜,方准其投降,但在清兵将使者送还七天后,廓尔喀并无回音,廓军仍占据诸处山梁。

原来国王已逃,留下王叔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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