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谋划(1 / 2)
大约是在警方的袭击行动中死里逃生的关系,姓汪的对讯问并没有太大抗拒,很快就供认了和王伟三人一同筹划袭击连家梁的那次事件。
据其讲,那次事件的真实意图只有王伟知道,姓汪的说自己只是扮演那个被砍杀的人,打连家梁的那一枪也是王伟开的,总之这口供不论真假,有脱罪之嫌。
袁大伟对这件事的细节不关心,因为警方已经推导出来了大体过程,他更想了解那个火鸟组织的事。
很可惜,姓汪的虽然知道自己属于某个组织,但他和姓戚的顶多是外围成员,关于组织的情报只有直属上司王伟了解。
不过,他和姓戚的的确是在南港市被王伟招募的,在南港市长期和王伟同处于一个小据点中,那据点只有十一二号人,表面上是一家修车行,他自己也没去过总部或是更上线的窝点,但是看到过好几辆同一个牌子的车被不同车主开来,所以他有心记下了那几辆车的号码。
除此之外,姓汪的提供的一个情况就是一次和王伟喝醉酒时,王伟吹嘘他是在蹲号子的时候被组织老大选上的,背上的纹身是身份地位的标志,不过他出来以后,是被另一位老大指挥,新老大他最早加入的时候见过一次,那双眼睛锐利的像鹰,让他觉得自己底牌像被看穿了一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印象实在深刻……
结束完讯问出来,小张说:“这小子供出了个火鸟组织南港市的据点,我们是否能顺藤摸瓜?”
袁大伟说:“不太好讲,王伟三人或死或被捕,火鸟组织不见得不对那个据点加以转移,倒是姓汪的供出的几个车牌号值得一查,还有他说的另外一些话。”
“哪些话?”方乐问。
“王伟喝醉时说的新老大眼睛像鹰。”
“这,就是个比喻吧?”
“王伟本人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悍匪,不然也不会在狱中被当做骨干选中,这样的人如果说另一个人眼睛锐利的像鹰,印象实在深刻,应该不是单纯的比喻。”
洛静此刻说:“九义帮昔日的九位核心高层,宫明已死,有五位还在坐牢,出狱的是三个,其中还有一个已经病死,不如调出资料核对下吧。”
袁大伟点头:“好吧……”
结果在警务系统的数据库前,几人都“失望了”,连带病死了的那位,这三人都称不上眼神锐利如鹰。
洛静分析说:“我们起先怀疑新老大就是那个出狱后坐车去了南港的昔日九义帮核心高层,现在想想,不可能是他,王伟出狱是在四年前,他加入组织也大致应该在那个时候,王伟是那时见的新老大,可那时候九义帮高层的三人远没有出狱。”
方乐说:“但既然是跟宫明合作在外负责重建帮派,这个人原先在九义帮里至少有不太低的地位才行吧,要说是九义帮之外的犯罪分子,宫明如何与原先不属于同一帮派的人建立信任,连那个什么箱子的事都让其知道了呢?”
袁大伟说:“这些疑问,等将来破获了火鸟组织就会弄清的,好了,我该去南港了。”
洛静忽然建议:“袁队,让小张和小胡也跟你去吧,外地不比本地,自家的人多一些更好。”
“也行……张、胡,你俩愿意跟着来么?”
“当然愿意,我们还没正式参与过调查大的黑社会组织呢。”
其实袁大伟原只打算调那两个不属于正规刑警的助手跟着,但多两个心腹如虎添翼。
三人都带着简单的行李文件离开了,洛静方乐和小韩互望,发现又变成三人组了……
从中山到南港市,比较近的是海路,所以袁大伟带着小张和小胡坐车先南下到港口再乘船过海峡。
只是,在即将抵达港口的时候,袁大伟突然让司机停车,并说了一处新地点,让司机转道。
小胡不理解问:“队长,咱们不是要去港口坐船么?这是要去哪里?”
“去港口之前,我想先去拜访一个人。”
袁大伟神秘地表示……
连承业和毛子在一个机密地点再次碰头。
毛子开门见山地说:“连老板想出了什么主意来对付连南英?”
“我想借助于你们的人手,攻破连氏庄园。”
毛子吃了一惊,说:“攻破连氏庄园?”
“不错!”
毛子皱眉,说:“既然有那个箱子,以及那个被证实的证据,连老板你身为商人,难道想不出些你们的方法么?”
连承业苦笑:“我堂哥又哪里是个纯粹的商人了,用纯商人的手段对付他,只会搞得头破血流,何况我们就算搞到了能直接扳倒他的物证又如何?不要小看利益在人们抉择时起的作用,我敢担保,就算我把那些证据拿到集团董事会上,那些集团高层以及大小董事都会用屁股来投票!至于说直接诉诸法律,一连集团乃是本地龙头企业,我相信就算地方政府也不愿意集团领导层产生大的动荡,此事多半不了了之,我们还是要内部问题内部解决,不影响一连的外部声誉,那样的话一连内部怎么搞斗争都行。”
毛子沉吟说:“虽然我们大哥也对连氏庄园本身有兴趣,听说那里珍藏着不少美酒,还有许多古董字画,还有些建筑时弄出的特殊功用的地下室……可那些白西装的确不好对付。”
这一点他已深有体会,上一次被白西装袭击,那些人只使用了普通武器,就把除自己之外同据点的那几个大哥亲自指派来的人抓走,至今生死未卜,要是正面去突破这样的堡垒,就算警方不介入,都很难办到。
连承业点头:“我承认,我堂哥最难对付的麻烦,就是那些堪称他私人护卫的白西装了,不压制住这些人,任何手段都难以成功或会遭到反噬!”
连南英平时要么身在庄园内,要么去趟集团总部大楼,原先还曾有过到外地分公司视察的打算,连家梁醒来后就没再提了,而且连家梁重伤乍愈在家修养,连南英增加了在家父子共处的机会,而白西装们自然都围护在身边,让寻常人根本连接近都难。
“如果连老板说让我们的人协助你直接攻击连氏庄园,打压甚至除掉那些穿白西装的人,恕我们做不到,那需要许多的人手,风险太大,而我们目前在中山市还没有建成稳妥的新据点。”
毛子毫无迟疑地拒绝了。
“毛子兄弟听说过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那句话吧,如果我们在庄园内有最关键的内应呢?”
“连老板指的是……”
连承业凑近低声说了个名字。
毛子小有吃惊,脱口质问:“他是连南英的儿子,靠谱么?”
连承业笑说:“有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不靠谱也靠谱了。”
毛子还是不太放心,说:“虽然如此,他们毕竟还是父子。”
连承业说:“是啊,可这种大企业的家族,利益永远比亲情的比重更大,我认识他不下二十年,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更清楚,他是个活在父亲阴影下的家伙,这样的人,一旦反水,不可小视……当然了,为求稳妥,我们也要做好这小子反过来去告密的可能,所以需要一些铺垫性质的准备。”
“什么铺垫性质的准备?”
“至少他不跟我们合作的话,他会失去现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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