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新帝登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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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在他怀中抬头,望着他道:“事到如今,除了相信大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双眸子璀璨耀目,好似全世界的星光都落在里面。

她伸出一只手,落到他俊美绝伦、线条硬朗的脸上:“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背弃你,我也不会离开你。”她放下一切矜持,轻声表白,“沈云,我爱你。”

他的眸色为这句话倏然加深,在她耳畔落下粗重的喘息,语声沙哑得有些不同寻常:“真不知道,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

明知他身体不便,还专捡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故意的吗?

她显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有一些茫然:“大人何出此言?”

他低喘片刻,咬牙切齿道:“我好歹是个男人。你真当我是柳下惠,次次都能坐怀不乱吗?”

她这才明白了过来,脸红了红,道:“大人心里,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想又如何,有些人不愿意,我还能霸王硬上弓吗?”

她敛了眸子,沉默片刻,开口:“我并非不愿意,大人想的那件事于我而言,也并不是什么不能逾越的雷池,只是……”她的手缓缓攥紧身下的衣裳,克制住颤抖,“若我因此有了孩子,却终究不能嫁给大人,将来这个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也如我一样,受人冷眼和非议……”她的眸色隐没在纤长的睫毛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抬头看向他,神色有些破碎,“大人,我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他再度将她拉入怀中,毫不留情地评价:“庸人自扰。”却将她给拥紧了,再次重复,“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就是。”

她轻轻嗯了一声,在他的怀中安详地闭上眼睛。

罗帐低垂,烛光氤氲,两个身影交叠相拥,久久也未分开。

眼见着曙光熹微,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道:“我得走了。少垣醒来看不到我,要起疑心的。”

他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悦地眯起长眸:“你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你我的事,你便打算一直瞒着?”倾身过来,手指绕着她的一缕乱发,凉凉质问她,“本官有这般见不得人吗,嗯?”

宋然见他狭长的眸中闪着危险的光,不由得吞口口水,解释道:“大人不了解少垣,‘混世魔王’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我自会寻个合适的机会向他解释,但现在,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吧。”

沈寒溪的神色依旧没有缓和,并不告诉她,他已经见识过她口中的这位混世魔王,大发慈悲地放过她,道:“走吧。”

说着,便重新躺回竹榻上,只留一个背影给她。

那副生闷气的模样,惹她唇角微勾:“大人好生养伤,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她将适才被他弄乱的头发重新拢好,抬脚离开房间。

那日之后,宋然隔三差五便来看他,但都是半夜悄悄地来,鸡鸣时分悄悄地走。

他声调凉凉:“想我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竟日日苦等着一个小女子来临幸,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她正为他换药,闻言不禁弯了眼睛。

他看着她,逐渐心猿意马起来。秀丽容颜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碰到她生动鲜活的脸颊,正欲动作,却被她制止:“大人莫要乱动。”

她动作轻柔地将裹伤的旧布拆下,目光落到那道剑伤之上,那伤口极深,只偏离心脏半寸,除这道几乎致命的伤以外,他的身上还四处散落着几道伤痕,皆是剑伤,她终于忍不住道:“我听夏大人说了,大人身上的伤势乃哑巴所为,哑巴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大人为何不向他解释,让他这般误会?”

沈寒溪懒懒道:“他误会他的,与我何干?更何况,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目的人,又岂听得进我解释?我若告诉她苏珑乃自杀,他也未必会信,既如此,我又何苦费那个功夫。”

他这番漫不经心的话里,有几分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傲慢,更多的却是对他人的漠不关心。

别人如何看他,他毫不在乎。

见她欲言又止,他眯起双眸,道:“放心,他应当死不了。”

她不泄露情绪,神色专注地为他上药,轻轻应道:“嗯。”

就这般过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大行皇帝出灵的那一日。

宋然挤在倾城而出的陵安百姓中,望着大行皇帝的卤薄仪仗驶出东华门。

在送葬行列中,除了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

整个送葬队伍浩浩荡荡,长达十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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