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说你爱我(2 / 2)
他的眸色森然,音嗓也凉下去:“与我为敌,也在所不惜?”
她的眼睛却清亮明澈,如秋水长天:“是,与你为敌,也在所不惜。你有你的执着和追求,我也有我的立场。不会因为我爱你,而有任何改变。”
气氛凝滞下来,两个人对视良久,眸光都沉寂了下去。
有些话,早说也好,晚说也罢,她总得做个了断。
她起身,将那装有折扇的锦盒从他手中抽出,重新藏入自己的袖中。在他凉得马上要结冻的目光中,将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取了下来。
那是她这些日子珍而重之的宝贝,她的手指握紧了,半晌,才在他面前展开,掌心躺着那枚定情的玉扳指。
外面闷雷阵阵,天色一下子暗沉下来,墨云之中,仿佛藏着翻滚的暗涌。
她也不知是自己的心情所致,还是因为他们置身的这座司房位置偏僻,只觉得周身凉森森的。
在这森冷凝滞的气氛中,她听到自己开口,嗓音有些不似自己:“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与大人之间不会有结果。大人要的不是我,我要的,大人也不能给。”
他若是当真想求那至尊的位子,无论成功与否,都不是她想见到的局面。
无论是作为宋然,还是作为墨少微。她都有她的坚守,也有她不能放弃的准则。
她故作洒脱,道:“虽然自一开始就知道,你我总有一日,要站在截然不同的立场,可我还是想同你试一试。我想试一试,和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可是事到如今,再往前走,就只剩下难堪。”她望着他,唇角有一抹释然的微笑,“我那么爱你,不想那般难堪。”
她已经努力试过了,可是前面的是一条死路。她不能回头,却也不能再往前走。
换了称呼:“沈大人,你我都悬崖勒马,给对方留下一些体面,成吗?”
他望着她掌心的扳指,眼底彻底封冻,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气:“墨少微,本官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也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
外面天色乌压压的,酝酿了许久的雷霆终于落下来,继而是噼里啪啦的落雨声,仿佛要撼动整个世界。
雨声大得盖过了房间里的全部动静。
她的喉咙被扼住了,沈寒溪的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扭断,但窒息的痛苦只持续了一瞬,就被他松开。
眼前的男人,眼眶红得吓人,她从不曾见过他如此愤怒,又如此进退无度。
她稳住呼吸,踮起脚尖,将手中的红绳绕过他的脖颈,挂在了他的胸前。
她神色虽然平静,手指却在颤抖。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眼中浮出阴冷的笑意。
她不是要体面吗,他今日就把体面撕碎给她看。
他在筹谋的事,此时还不能说给她听,她却因她所谓的原则立场,为他判了凌迟的大刑,她不知他这样一个自负狂妄的人,究竟是以一颗多么卑微的心在爱她,他也等不及让她知道的那一天。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但字字清晰:“听着,即便前面是阿鼻地狱,你也要同我一起去。”
嘴被粗暴地撬开,唇舌相抵相缠,气息渐次迷乱。
“沈……唔……”
她柔弱的身子被他死死箍在怀中,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却没料到他会如此疯狂,如此不顾一切。
此处是深宫的一个司房,四处都堆满了文书,有供办事的内监暂时休息的卧榻。
外面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他却丝毫也无忌惮。
她后背一痛,撞上了一个条形的长案,上面堆着的纸卷立刻雪片一般散落在地,她心中一急,重重咬上他在口中肆无忌惮的舌头。
嘴里有血腥气漫开,他吃痛退出去,眸色却更加阴沉。
外面虽然有滂沱的雨声,她仍旧怕惊动了谁,将所有的惊呼都往口中咽。
连被他压在了榻上,她都死死咬着牙关,不发一声。
夏季的罗衣本就好解,他三两下就将她的衣带扯开,一边吻她锁骨,一边伸手解自己的外衣。
他在迷乱中低低命令:“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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