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挖墙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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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是曾经的,意气情感至上的她会做的事情,血海深仇在眼前,哪管后果,哪管公义,先报仇再说!

但在正式接管西宁军,成为主帅之后,她就不能再这么做人做事了。不得不把理智剥出来,置于情感之前,凡事三思,先以西宁军为首要。

谢伯潜弄权谋私的时候,谢琢还是个十六七岁读书的少年人,那些罪说什么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否则绍永帝也不会只判他个流放而不是斩首了。冤有头债有主,谢琢因为这身血脉,已经自发为黔西“赎罪”七年,功劳苦劳,不可一一历数。

她不是只论快意的人,这份恩仇,事已至此,谢琢连名姓身份都弃了,她还要他如何呢?

也该丁是丁卯是卯地论功行赏,才符合她的用人之道。

温越道:“原来将军如此深明大义,这就好办了。谢……宁公子大才,在黔西之地韬光养晦许久,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谋个前程了。

西宁军和恪王府联盟,为矿业之事筹谋,正缺个往来的中间人,宁公子既熟悉黔西矿事,又对京城中枢上下事宜了如指掌,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荆朝把文书一放,明丽的眼睛端详着温越,语气凉凉,“恪王殿下,想挖本将的墙角,大可以直说,扯什么冠冕堂皇的大旗呢?”

中间人?好一个中间人!谢琢进了他恪王府,那还有回黔西的时候?不是肉包子打狗?

温越拱了拱手:“荆将军慎言,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何况本王与宁公子的交情,比您早得多吧?”

到底是谁挖谁的墙角!他辛辛苦苦找了那么多年的人,被这个女人派去西域呕心沥血了!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荆朝偏过头:“你要跟他走?”

温越也偏过头,用眼神控诉着:表哥?哥?

被两道虎视眈眈的目光夹在中间的宁朝璧:“……”

“将军,其实我今日来此,是有另一件事相求。”他硬着头皮道,生生转移话题。

“说。”

“我想告归休沐,休个长假,大约两三个月。”宁朝璧拱手。

“可以,你此前那么多年,每年应有的告归都推了,攒到如今都不知有多少天,本将准了。”荆朝一抬手,“只是西宁军的规矩,告归也得说明了去处。”

西宁军军规历来严格,无论官职大小,在役年间任何外出都得详实报备自己去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一来是因为身份特殊,安全至上,以免军士被敌国死士所害,不能及时得到下落;二来也是防止有人趁机勾结,暗通款曲,里通外敌。

荆朝倒不怀疑宁朝璧的忠心,否则也不可能把内应的任务交给他,只是姚九思还没落网,他身上的伤又没好,必须得照应着。

“此番,我是想随王爷一起见见故人,所以还请将军准许,不另外派人随同。”

宁朝璧深深一礼。

从阿越那里得知瑛妹还活着的那一刻起,他就迫不及待了,恨不得背上生出双翼,立刻飞到妹妹身边。因此不顾身体刚好,就执意要来见荆朝,作此请求。

可他又不能,全盘托出,在荆朝的面前提起另一个幸存的谢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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