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决定退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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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不对,她根本不用向他解释什么好嘛!

南黎川把袋子放到茶几上,抬眸看向她:“不是不让你动?”

“呃……我……”

“毕姐,你能不能吃辣?”

毕秋:“……”

南黎川:“……”

毕连城没听到回复,一张漂亮的小脸探了出来:“毕姐?”

房间里一时间如冰冻,将所有的声音都并冻结。

毕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下属探望上司,为什么被他们活生生的演绎成原配捉奸,小三现场挑衅,好一出人间的狗血剧?

好一会,毕连城弯了弯唇角,脸上又露出灿烂的微笑:“南哥,真巧啊,要不要一起吃?我做了很多菜,二个人可能吃不完。”

“不必了,我吃过了,当然。”他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毕秋,“她也吃过了。”

“毕姐,你吃过了?”

“啊……是,是吃了一点,”见他脸上漫上失望,毕秋急忙道,“没关系,你做吧,我还能再吃一点。”

“所以,你是不喜欢我的菜了。”说话的,却是另一个脸如薄冰的男人。

毕秋本想去哄,可一想到刚刚他帮陆佳佳求情的事,情绪又DOWN了下去,随意道:“这个时间该吃夜宵了。”

南黎川看了她一眼,坐到沙发上,虽然没有再开口,可脸色依旧沉的像锅底。

毕秋直觉的感觉他的脾气来的诡异,可也没有多想,目光触到茶几上的袋子。

“你买的什么?”

“按摩的药水。”

“你专程下去帮我买药了?”

“顺路。”

话题有些尴,毕秋聊不下去了,幸好这时毕连城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把菜放到桌子上,毕连城道:“南哥,你也吃一点吧。”然后转向毕秋,“毕姐,再做一个汤就好了,你想喝什么汤。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两人一来一往,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个男人,等毕连城重新回去厨房,毕秋才发现南黎川一直都没有开口。

虽然在陆佳佳的事上两人有分歧,可毕秋不想和他冷战,只好打破沉默:“陆佳佳的事,我会考虑的,你不用担心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引起我们之间有隔阂。”

话毕,南黎川转过眸来:“我为什么会因为她与你隔阂?”

“你刚刚不是还为她求情吗?”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会顾此薄彼。”

“毕姐,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了,做个蛋花汤吧。”毕连城的声音再次打断毕秋的思绪。

“她伤了腰,吃不了发物。你桌上做的她一道也吃不了。”

毕秋似乎能听到毕连城心碎的声音,果然,毕连城扒着门框,欲泫欲泣:“南哥,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看你沉浸在大厨的氛围中,不忍心打断你。”

毕秋噗的一声笑出声,动作扯到腰伤,她一边哭一边笑,场面可以说十分的精彩,连毕连城都忍不住过来围观:“毕姐,我终于明白老师当年说的笑中带泪是什么演法了,你也太厉害了。”

“嘶……我这是疼的,还有心说,嘶,风凉话……”

南黎川终于站起身,轻轻一隔将毕连城隔挡在外,大手自然的探到她腰后;“这里?”

“恩,疼疼疼疼疼……”

“小毕,拿水盆过来,再拿一条干净的毛巾。”

小毕?

毕连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多了这么个尊称。

“哦。”

他转身跑去浴室,拿了盆,又捡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出浴室,却看到男人半俯的上身,右手撑在沙发的沿壁,左手则按在毕秋的后腰上,看起来颇为正常的动作,却因为两人过度自然的对话而显得越发的诡异。

“南黎川,你轻点……这可是我的腰……”

“你如果有这个自觉就该珍重身体。”

“我都说是意外了。”

“意外不要太多。”

“……嘶,疼,我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乱动,忍忍就好了。”

毕连城:“……”拿着盆走过去,“南哥,盆拿来了。”

“你出去吧。”

毕连城:“?”他出去?

去哪?他的饭还没吃呢?

见他不动,南黎川斜斜的抬起眼眸,那一眼,毕连城便被钉在原地。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恐惧,只觉得惊惧颤兢,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漫到头顶,然后整个人就不会动了。

等他意识过来时,他己经自觉的走出了房间,并且很‘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毕秋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黑发被拨到一旁,颈间的皮肤浸满了细细的细珠,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裤子,嘴里不断的溢出痛呤。

“呜~轻,轻点……”

大手带着灸烫的温度烙在她后腰稚嫩的皮肤上,烫的人不禁要缩起身子,随着他细致而绵柔的动作,她的皮肤也从雪白变成了粉红,有了药油的滋润,皮肤变得异常的滑腻,仿佛一小小心就要滑到别处去。

“我不要了……南黎川你住手……”

男人却没有停止的趋势,反倒更加重的将手按了下去。

毕秋禁不住低呤出声,一双细白的耳朵也变得粉红,她侧眸,眼底有水光,目光明明是愤怒却更像是娇嗔:“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拿走了陆,唔……”

“不要出声。”

南黎川抬起手,看到她后腰的皮肤己经红成了一片。

“每天一次,忌辛辣。”

毕秋己经如一条将死的咸鱼,有气无力的摇着头:“我求你赶快去工作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吗?”

南黎川站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回到卧室的床上,水摆在一旁,零食若干,平板打开就放在触手可即的地方,最后为她盖上被子。

临走时,他脚步稍停,留下一句:“不要为陌生人开门。”

……

南黎川从毕秋房间离开,转眼就消失在走廓的尽头。

这时,陆佳佳从一旁的拐角走出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还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就在之前,南黎川还在电话里承诺她的工作有希望了,她一时高兴想来找南黎川问个清楚,没想到却看到他在药房里买药,一时好奇她就跟着过来了,结果却在门外偷听到两人如此激情的声音。

之前公司里就有传两人己经在一起了,可她却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是谣传,可如今她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再自欺下去了。

怪不得毕秋处处针对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在嫉妒,她嫉妒她和南黎川的关系,才处处看她不顺眼,那一夜她在丑陋的男人身下辗转迎还,用身体换来的角色被她一句话就弄没了,现在又来和她抢南黎川,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

幸而李念得到消息早早的把工作解决掉就回来了,不然以毕秋的伤,公司的业务恐怕都要受影响了。

李念扒了一个橘子,把肉塞到自己嘴里,皮扔到毕秋的手里。

毕秋敢怒不敢言,谁让她这一个月把医院当成家,工作都推给了李念。

李念吃够了,也气够了,拍拍手:“你,表态。”

毕秋诚惶诚恐:“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医院!”

李念揪住她耳朵:“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他还敢踢你下楼梯,信不信我扒了他的皮?!”

“纠正一下,不是踢,是不小心滑倒。”毕秋小心翼翼的开口。

“有区别吗?你现然躺在这动也不能动,他人呢?为什么不来看你?!”

毕秋唇角的笑有些淡了,有抹故作的轻松:“不来不是更好嘛,让我断的干脆点。”

李念一征,半晌,有些不确定道:“你想清楚了?”

毕秋喂了自己一片橘子,点头:“想清楚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毕秋嘛!快刀斩断麻,渣男就让他见鬼去吧!不过,说真的,他家人恐怕不会喜欢卫梓馨吧。人就别说了,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顾家虽然也不是大富大贵,好歹也是个算是个……暴发户,就卫家的条件,顾家未免能看得上。”

“你觉得卫梓馨会从顾家老两口下手吗?”

李念琢磨着毕秋的话,心里也是一惊。

毕秋又喂了自己一片橘子,待咽下,才道:“如果不是顾家逼婚,她还不至于这么早下手,这是一招险棋,走错了,全盘皆输,不过她很幸运碰到我,我不战而退,白白浪费她的战斗力了。”

“你是说,她要奉子成婚?”

毕秋没有答,眼里却是一层薄凉。

卫梓馨的计划早在她去国外‘偶遇’顾永就开始了,毕秋不敢肯定她这些年有没有交过其它的男朋友,但是顾永毫无意外是她的棋子中的最重要的一个,现在她要收网了。

李念恨的牙痒痒:“就让他们这么快活的在一起?”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想在她们身上浪费力气?”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毕秋被逗笑:“不如,你去追顾永,然后让他甩了卫梓馨,为我出一口恶气。”

“我真看不懂你,你就一点也不伤心?你追了他七年,等了他五年,就这么白白送人不遗憾吗?”

伤心?遗憾?

她当然伤心,可她的眼泪谁心疼?流了也是轿情。

她成长的经历告诉她没用的东西就该舍弃,哪怕你再不舍。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拿过一看,毕秋的心微微一沉。

李念见她神色不对,问道:“谁的电话?”

毕秋没答,而是将电话放到耳边,她正巧也要去找他,今天就在电话里做个了断吧。

电话刚一接起,不等她说话,对方己经带着质问的口气:“毕秋,你把梓馨藏去哪了?!”

“……”毕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受伤那天梓馨感觉很愧疚便偷偷一个人去医院看你,可是到现在她都没回家,电话也关机了,小秋,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那是我的错,并非是梓馨一个人的错,你要报复就报复我,放过她好吗?”

毕秋哈了一声,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我抓了梓馨?”

毕秋这辈子都没听到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她抓了卫梓馨?她也配?!

“小秋,也许你只是想和她聊一聊,不如这样,你先放了她,我们三个找个时间把事情说清楚。”

毕秋的声音里完全没了情绪:“顾永,我为什么要抓她?我一个堂堂的汇爱老总犯得着为了这点破事涉险吗?你是高估了卫梓馨的价值,还是低估了我的智商?”

顾永微征,半晌才道:“我找不到其它人有这个动机。”

毕秋的心如被冰铸,又凉又沉,她忽然笑了:“你找不到其它人,所以就认为是我?什么时候我成了你嫌疑犯名单里的一员了?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不信任?或者说,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小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顾永,你太低估地位对于一个人的重要了,坐到我这个位子,想弄臭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我大手一挥,明天卫梓馨第三者插足的新闻就能传遍全中国,我不费一刀一剑就能杀的敌人片甲不留,何必做出这么愚蠢的事?这不是我毕秋的风格,人不是我绑的,你去找别人吧。”

电话那端死一样的沉默,就在毕秋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顾永沙哑至极的声线才再次响起:“对不起,我一时心急。”

心急……

因为心急一个前女友,所以断定现女友是凶手,毫无证据之下就打电话来质问,闭口不问现女友的病情,字字句句都是前女友的事……

毕秋以为自己的心己经死了,可此时才知道心痛至极是什么感觉,就像用刀把结痂的伤口再次划开,洒上盐,淋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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