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问你的好妈妈吧(2 / 2)
对方飞快的反驳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施甜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希望,她咧开嘴,微微苦笑,早知如此,可是说出来却如此的伤人。
“好,我知道了。”她将头抵上门板,任那凉意从皮肤浸进她的身体。
那单薄的身体散发出的凄然让傅井博扭开头,他站起身,走到阳台边,双手袖着口袋,望着窗外的点点灯光。
“作为……熟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顾家虽然家势不斐,但是顾琛的底细讳莫如深,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虽然她一直是这样,太容易相信人,人呆呆傻傻的被人卖了还要笑嘻嘻的说声谢谢。
顾琛那个男人可不是他,那个男人回国的目地他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一回国就能拿下那么在一块地,手段可谓高明,这样的男人会看上施甜这样的傻丫头这件事本身就己经很诡异了。
突然,身后一声咔的响声,他猛的一回头,便看到施甜己经把刀扔到一边,拉开门跑了出去。
原来刚刚她那一幕都是装的,她只是要找时机把门打开,枉他还在那认真的叮嘱。
他随即大步的追了过去。
施甜跑到楼下,误打误撞碰到一个认识的佣人,问明了祠堂的方向便冲了出去。
她前脚刚跑出大门,后脚傅井博也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可是施甜这回也学聪明了,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傅井博,人一出大门就钻进了一边的花园,借着树木的遮挡成功的躲开了傅进井博。
等他看到她的影子时,她己经拉开了祠堂的大门。
沉重的木门发出吱的一声长声,厚重而刺耳。
门内的门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入,都没有防备,施甜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傅少商,借着摆放牌位的桌子上的烛光,她看到傅少商的后背上斑斑的血迹,显然己经被罚过了。
她还是来晚了。
一边的两个佣人赶紧走过来。
“施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的,您还是先出去吧。”
施甜避开两人,飞快的跑到傅少商面前,用手拉着他的袖子道:“傅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去向老爷子求情,让他把你放出来的,你坚强一点,千万不要倒下啊!”
面对着她的劝慰,傅少商的脸上却是一片的冰冷和麻木,一张英俊的脸映着幽幽的烛火,显出一份诡异的感觉。
两个佣人跑过来,一左一右的拉住施甜。
正在这时,傅井博从门外走进来,目光先是落在傅少商斑痕累累的后背上,然后才怒气冲冲的走到施甜面前,一把勒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往外拉去。
“傅大哥,你一定要挺住!”
大门关闭前,空气里还回荡着施甜的喊声。
两个佣人也退了出去,阴深冷暗的祠堂里只余下傅少商一个人。
他忽然微微动了一下,僵硬的头垂下去,借着幽幽的烛光,他看到他的掌心多了一团揉皱的纸,那是施甜刚刚偷偷塞给他的。
像是猜到了那是什么,他颤抖着手,将纸团轻轻的展开。
借着烛光,那被火烧了半面,却幸运的留下了女人倩影的照片逐渐的显露出来。
他终于不可抑制,把照片深深的按到胸口,压抑的发出了野兽一样吼叫声。
……
“傅井博,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扯疼我了!”
一路上,施甜不停的挣扎喊闹,可还是被傅井博拉到了大门口,傅井博对着一个傻掉的佣人喊道;“叫李叔把车开过来!”
佣人点头,赶紧跑了下去。
“你叫车干嘛?我不回去!”施甜明白他的用意,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我要去见老爷,他不能一直把大哥这样关着,那里在那么黑,那么冷,大哥又没做错什么!要罚,就罚我啊!”
傅井博脸色铁青:“是啊,等这件事完了,我就向老爷子申请让你进去体验一下!”
“姓傅的,你给我放开!信不信我咬你!”
不管她说什么,傅井博就是不撒手,一直等到李叔的车子过来,才拉开车门,将她按了过去。
施甜从这门进去,就要从那门出来,傅井博扒着车门,口气阴森:“你敢下车,我下一秒就去老头子那告状,让他在里面再多关几天!”
施甜的手停在车门上,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他可是你大哥。”
“这是傅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老李,把她送回去,务必要看着她上了要再回来!”
“好的。”司机发动了车了,车子慢慢的向前驶去。
施甜从窗口探出头,最后留给他的目光便是愤恨。
车子在公路上一路疾驶,施甜有些泄气的坐回来,看着窗外的月色,脑子里却是乱成了一片。
暗室,女人,祠堂,冷漠的傅井博,兄弟俩的战争,和傅井博那句问你的好妈妈。
乱,太乱了。
施甜不禁抱住头,她的世界一向简单,母亲也把她保护的很好,这是她第一次触及到世界的复杂,原来看起来那样阳光,不可一世的傅井博也藏了那么多的秘密,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接近过他。
终于,车子停在了自家的楼下。
严殊应该是接到了傅井博的电话,车子一停下,她就从门里走出来。
天气还凉,她却只穿了一件丝质的长绸衫,姿态优雅,气质却明艳,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堆着优雅的笑,相比这下,施甜就像个小毛头。
谢过了司机,严殊拉住她微凉的小手:“呀,怎么这么凉?快进去。”
屋里点着火炉,瞬间就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气。
严殊将她按到椅子上,让佣人把甜点和小食都端上来,自己则亲手端来一碗祛寒的姜汤:“快喝了,可不要病了。妈妈会心疼的。”
施甜闻着那味道却抬起头来看向熟的母亲。
严殊被她看得莫名,笑着摸上她的头:“怎么了?这么看妈妈?”
施甜的脑子很乱,不假思索便脱口道;“妈,你做了什么?”
严殊先是一愣,突然笑起来:“这孩了,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呢?”
“井博……说让我问你,”施甜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太乱了,毫无头绪:“我也不知道他让我问你什么,总该是有什么的吧,不然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严殊脸上的笑慢慢的淡了,俯身将姜汤放在一边,拢了外套在她身边坐下,抬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抚摸。
“小甜,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住,妈妈是爱你的,没有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伤心,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施甜看着她,眼里的光茫逐渐的清楚,她张张嘴,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所以,你还是做了什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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