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身有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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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并不是庸医,他常为洛阳城中达官贵人内眷看病,深受信任。但从前的内眷内不包括妾室和通房。

说得不好听一些,妾室和通房不过是有名头的丫鬟罢了,他诊脉时面色隐有薄怒,后逐渐凝重。脉象摸了许久,大夫伸手向外,示意去僻静处说话:“大人,可否……”

魏修察觉到不对,不过一次高热,有何见不得人?除非还有别的隐情。事涉春晓,魏修忍下不耐,挥手示意众人离开,将大夫带离卧室方问道:“如何?”

大夫到底是位良医,纵然觉得为妾室或者通房看病实在屈辱,此时也少全盘托出:“病人似乎曾喝过凉药,此药含毒霸道,以至于病人月潮不准、手脚冰凉。”

“此次内寒外寒同时出现,身体承受不住,这才发了高热,需得好好调养。”

魏修面无表情,左手不知何时握紧:“凉药?”

听出魏修疑问,大夫才察觉到他似乎并不知晓,难不成是什么后宅阴私?他暗叹倒霉,明白今日事难以善了,索性说得更详细些:“凉药乃是避孕之药,多以红花、水银为材。”他还有一句未曾说出,便是这药过于伤身体,除了青楼女子几乎不会有人用。

可床上那人并无风尘气,此事着实蹊跷。

红花、水银……魏修是读书人,也曾读过不少医书,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可他不明白春晓为什么会喝凉药,府上从未熬制过此物!

许久,魏修声音低了许多:“可有滋补方子?”

大夫没有思考直接摇头:“凉药虽然称为药,实际上却是毒,无解。”

“你!”魏修眼中闪出愤怒:“庸医!”

大夫也不恼:“大人见谅,我才疏学浅,不如去到医馆院一瞧,说不定会有方子。”忍一时气总比丢了命好,他已认出面前这男子身着云锦,价比黄金,非勋贵而不得,他一个大夫哪里招惹得起。

出门后,大夫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身旁向西掏出一包银子递给大夫,大概有五十两左右:“多谢您深夜行医,剩下的事情您应该也明白。”

大夫让药童接过,面容好了许多:“自然。”他为大户人家看病多年,医术好是一方面,嘴严更是重中之重。

上了马车,大夫重重吐出一口气,药童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好奇的时候,见师傅神色不如以往少不得询问一二。

大夫没什么好心情,反倒教药童一句:“你呀,以后离这些高门大户远一些。”

药童不解,寻常人家看病赚不得钱,大户人家反倒给的多,师傅为何这样说?

大夫没再多说,闭目养神。他行医近二十年,见过的后宅阴私实在太多,被灌了凉药的人也不是今天这一个。他幽幽叹口气,到底还是女子受累。

魏修正坐在床侧看着睡梦中的春晓,此时的她远不如以往安宁,被高热折磨的脸颊呈现不自然的暗红,嘴唇发干,额头时不时出汗,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堆积在额头,显得有些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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