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杀人的古琴曲（2 / 2）

墙壁缓缓开启一个拱形的门，里间红烛摇曳，正中安置一面长琴，一把长凳。

沿着墙壁四周，栽种着艳丽且不知名的花朵儿，养花的土，却是离国独有的红色土壤……

“阿月，你又在想什么呢？”方诺远坐在长凳上，冲着她招了招手……

她慢慢走过去，道：“我瞧着，这里的花儿很美！”

“美丽的花儿，都是有毒的，漂亮的人也一样，”

方诺远让出半个身形，道：“坐吧，我今日教你的曲目，名为入阵！”

“可有琴谱？”冷月问。

“琴谱在我心中，阿月，你先认真观察我的指法，而后，我带着你弹！”

冷月侧眸，瞧着方诺远骨节分明的手，跳跃在琴弦之上。

琴声初起时，缓慢悠扬，她放松心神，琴声又陡然变得激昂铿锵，景物转换，木质地板变成了青青草地，眼前的方诺远，也变成了梁浩然的模样……

“浩然，”她眼神掺杂着几许迷离，望向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阿月，我带你弹吧！”

冷月将手放在他的十指上，跟随他的指尖跳动，他浅浅一笑，冷月察觉到不对，急忙缩回手：“不是，你不是！”

梁浩然笑起来有酒窝，而眼前人却没有酒窝，冷月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方思远大力拽住她的手腕，道：“你爱梁浩然的皮囊，还是他疼你护你的心？”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为什么要用他的样子蛊惑我……”她爱梁浩然，却不会爱上能扮作他的假人……

“蛊惑你？”方诺远一字一句道：“我并未幻化成梁浩然的模样，是你内心深处有他，才会把我想象成他……”

“阿月先起来，”

方诺远拽起跌坐在地上的冷月，道：“你记住，我可以是他，也可以不是他，这世间万物，可化为万象，追溯其形其意，皆在人的心中！”

冷月闭眼再睁眼，景象转回，梁浩然又变成了方诺远的模样……

是啊，梁浩然已故多年，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只要记住这个道理，就不会被别人蒙蔽双眼……

“我们继续学，”方诺远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背上，道：“你若进步快，才能早日复仇，你若学的慢，待过几十载，那些残害忠良的人老得老死，病得病死，你的仇也就报不成了！”

“我知道，”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专注盯着方诺远的指法，看几遍后，她就记得差不多了：“我自己试试看吧！”  

“好，”他往旁边挪动了些许，仔细观察着冷月：“阿月，此处有错！”

方诺远耐心纠正她的指法，有些微小偏差，方诺远重申以后，她就断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了，起初，她边弹边改，几次之后，她也能不错一音了……

“阿月进步很快，”

他赞许的点了头：“入阵曲，每弹一遍，心境都会不一样，今日到此为止，我带你先歇息，明日再过来练习！”

“嗯，”她没有摸清国师府的机关暗道，在此之前，也只能选择听话……

她跟着方诺远七拐八绕，进了又一间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桌，两个方凳，桌子一角，小巧的白柚瓷瓶上，斜斜插着两枝绿梅……

转眸，湛蓝色的床幔轻轻荡漾，冷月问：“我今晚就住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