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性向整个被歪曲(1 / 2)
刚合上门把人送走,陆之行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的阮露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陆之行脸色一僵,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刚才好像是忘记控制音量了,徐嘉洲姑姑的事不会被她给听了过去吧?
“他人呢?”因为伤口阮露白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连声音也小了许多。
她突然的发问让陆之行怔了一下,脑袋转了个弯意识到阮露白问的是徐嘉洲。抬步往床边走去,一边小心观察她的表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搬了凳子在床边坐下。
“你说老徐啊?他一个重度洁癖患者现在去洗漱去了,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待会还得回队里去呢。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了一点?”
阮露白眨眨眼睛,算是给了肯定的回答,而后又从床头柜上拿下一本笔记本递给陆之行。
陆之行一头雾水,翻看了几眼才发现这应该就是徐嘉洲所说的‘交流’,他提前问了她那些事情,因为伤口缘故让她再回答一遍简直就是折磨,遂把那些都用文字记了下来。
字如其人,徐嘉洲笔下的字也跟他的人一样笔挺端正。寥寥几行字,把阮露白所说的那些进行了简要的概括。
第一点:大约六点从警厅出来,步行了十分钟的路程在一条小路被人袭击,偏僻但下班点或许会有目击者。醒来是在凌晨五六点天色将明之时,在那期间并不知道犯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第二点:犯人在之前没有表现出伤害意图。谈话的过程之中,明确表达了对于死者李妍的恨意,以及报仇的心思,推测大概还有寻死的念头。
这一条的后面打了括号写了简单的备注:不严谨,相矛盾。
陆之行自顾自点点头,确实,比起之前杀害李妍不留一点证据,这次的绑架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漏洞百出,看起来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所为。
脑中灵光一闪,陆之行突然发现了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的一个方向。
因为之前周华军的证词,他们的思维就把凶手固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却没有想过同伙作案的可能性。一人负责动手,而另一个人负责善后。
但是这么一想其实也还存在了矛盾点,团伙之中一般执行行动的那个是被支配者,就像此刻他做出的关于程华东同伙的假设。在这个团伙之中,程华东无异就是被支配者。
在李妍案中,支配者把他所有的证据抹去,但是到了这个绑架案里,他却对程华东撒手不管。
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组织起了冲突,他没有听从支配,而所谓支配者也失去了帮助他的理由。
陆之行脑袋里一团浆糊,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哀嚎了一声倒向了旁边的沙发,他果然不适合这种脑力活动。
本来还想着能再问点什么,但是着实估计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况且阮露白的伤口不适合说太多话,陆之行也只能作罢。
洛川说起来算是一个很年轻的城市,高楼大厦、到处写字楼林立。上班下班的时间点所有的公共交通所有空隙都被沾满,高档写字楼里的白领精英们花一整天的时间打拼,入夜之后便是难得的休闲时间。
他们纷纷往城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涌去,以至于要回去位于市中心酒店的徐嘉洲被堵在了半道上。
这几年他都是在美国生活,简直快要忘记世界上居然还有堵车这回事情。
堵车的空隙,驾驶座的司机兴许是为了打发等车的无聊时间,数次试图跟徐嘉洲搭话。
后知后觉自己这么不说话,貌似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徐嘉洲终于缓缓启唇,用一句标准外国人腔调的英语,成功让司机放弃了试图搭话的想法。
然后他听见前座的司机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年轻人,崇洋媚外得厉害,连中文都不会说了。”没办法,对于吐槽和赞美这两种话语,他的听力出奇的好。
但是他实在太累,累到完全不想再说话。
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愣是被堵车给延长成了半个多小时,付钱下了车,徐嘉洲的思绪也还是有些恍惚。
这不长不短的半个小时,他又开始了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梦。
那时候还是九岁的他,在黑暗空荡的房间里面,他被绑在屋中中央的椅子上,眼睛被黑布蒙上。耳边充斥着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响,类似那种炸弹倒计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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