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自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1 / 2)
所以他不得不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她这些年以来性格的转变,很有可能不是因为变故。
而是因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个人了。
阮露白还想继续问点什么,徐嘉洲却突然把食指放到唇畔,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伸手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虽说已经直到徐嘉洲现在抗拒身体接触的毛病已经好了不少了,但是陡然这么一贴近,阮露白还是没控制住绷直了背脊。
徐嘉洲一手绕着她微卷的发尾,自顾自地说话,“我一直坚信,在一段感情里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到对彼此忠诚。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我不想骗你。所以现在,你准备好听我的坦白了吗?”
两人的身体靠的极近,原本因为身体接触变得过快的心跳频率,慢慢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平静下来。
早在他前往纽约那一次,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她终归还是要面对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不可能就这么躲一辈子。
阮露白轻轻点点头,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口的位置。
“你对你七岁之前的记忆,记得的还有多少?”徐嘉洲的声音落了下来。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地谈起当初的那些事情,虽然是以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姿势。
时隔多年,阮露白除了在梦里的时候,已经很少再主动去回忆起当初的那些事情了。
但是她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她快要把当初的事情完全尘封之时,一定会发生一件在她预料之外的事情,让她再度重拾那些回忆。
不过人脑一直都是很复杂的东西,她不能否认是不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出现了偏差。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就连文静也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种感觉在她再次回到洛川之后变得更为强烈,尤其是在她在李妍的案子里收到那一封信开始。
回过神来,阮露白眨了眨眼睛轻声开口,“其实,过去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都是模糊的。或许你不敢相信,我那时候七岁明明已经是到了记事的年纪。但是事到如今,我还是没有办法想起我母亲的名字。她对我来说不像是一个有名字的具象的人,更像是一种被植入我脑海里的意识。我关于她所有的印象都十分模糊,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但是对我父亲却不一样,我清楚地记得他的模样、他的名字,甚至于他说话的习惯以及勾尾指的小动作。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真实在我身边存在过的人。”
听到这里,徐嘉洲的眉头微不可闻地蹙起。
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滋生了出来,会不会,她所认为的那段记忆根本就不是她真正所经历过的。
他今天之所以会提起这些,主要还是因为卢瑟那边已经查到的一点眉目。
他查到了很多年之前的资料,当时阮露白的父亲阮清河还在洛川就读大学。但是却已经在心理学这一领域取得了很多的成就,许多名校纷纷抛来了橄榄枝,却无一都被阮清河拒绝。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只是在卢瑟的多番探查之后。才发现阮清河跟所有给他发出offer的学校领导都进行了一次秘密交谈,他前往学校的前提就是学校必须支持他的那一项实验。
他们在看过他实验的初步设计之后,认为该实验有悖于于人道主义,所以最后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所有看过那项计划的人,在之后都称自己对该计划毫无印象,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以当时阮清河的水准,他已经足以利用催眠把这一段记忆从他们的脑海中封存起来。
遭到拒绝之后的阮清河最终选择了继续就读研究生进行深造,文静便也是在他即将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因为她要跟着阮清河进行一项由私人投资的实验而跟家里人决裂。
毫无疑问,当初的文静是倾心于阮清河的,不然也不至于做到跟家里人决裂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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