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情根深种?(1 / 2)
自打从宫宴回来,她倒是明白了陶嘉月的一些小心思,可这些心思在她这儿无伤大雅,是以也就不愿多花心思去关照。
可如今真的瞧着她为了姬以羡奔走,沈梨心中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别扭的情绪来。
她瞧了许久,直到陶嘉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中,她才一言不发的将车帘放下,可落在一旁涟漪的眼中,倒是有了几分郁郁寡欢。
涟漪张嘴,似想要劝解几句,可话涌到嘴边,却升腾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思,到底最后还是掩了口,学着先前沈梨的模样,靠在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突然哐当一声,便骤然停下,沈梨倒是稳得住身子,她淡淡的睁了眼,还不曾说话,就听见被马车摔到地面上的涟漪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梨瞧了眼,弯腰将涟漪给拉了起来。
涟漪揉着腰,对着沈梨福身:“奴婢这就出去瞧瞧是何人敢拦了我广陵王府的车驾。”
语毕,涟漪刚一走出去,她便听闻对面徐徐传来熟悉的声音:“大秦南王卫砚,求见大燕世子妃。”
已经走出去的涟漪脸色也不是很好,身为曾经的暗卫,她很明白大秦卫砚到底是代表了什么,她沉默了片刻,又折回去,低声问道:“世子妃,如今该如何?”
沈梨淡淡道:“旁边不就有座茶楼吗?见吧。”
涟漪颔首:“是,奴婢这就去给南王回话。”
其实卫砚也不太愿意用这般方法同她见面,只是奈何广陵王府的暗卫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在王府外转悠了无数圈,都没有找到可以进去见她的方法,唯二有两次翻墙进去了,却迷了路,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王府出来。
于是在试了几次后,他便失了耐心,准备守株待兔。
沈梨用手背试了试杯盏的茶温,觉得可以入口之后,这才将茶盏给推了过去:“喝一些润润喉。”
卫砚也不同她客气,端着茶盏一口气便喝了一个底朝天。
瞧着他猴急的样,沈梨诧异的抬眼:“你这是等了多久?”
卫砚将茶盏推到了沈梨的手边,示意她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后,这才道:“你是多久出府的,我便在这儿等了你多久。”
“何必如此。”沈梨摇头,又给他倒了一盏茶,“你慢些喝,免得一会儿被呛到了,再言这旁边的茶楼这般多,你就不知道找一处坐着等我吗?”
“万一要是错过了,怎么办?”卫砚说道,这次倒是平缓了些,也没有前几次喝得那般急,他小抿了一口后,又道,“不过你这是去哪里了?竟然去了那般久?”
“打听一些事罢了,不算重要。”沈梨随口敷衍了一句,也不知卫砚到底是信没信。
可信不信在此刻而言,倒也没有多重要。
卫砚也没再细问,只一笑:“既如此,那你的那些事情可曾打探清楚了?”
“嗯。”沈梨也不愿多言,一个字便打算敷衍过去。
“既然打听清楚就好,暖暖我与你再说一件事。”卫砚一下子就正经起来。
沈梨挑眉看了他一眼,没多言只沉默着点点头,见着卫砚依旧紧紧地抿着嘴,并未有半分想要开口的意思后,她眉尖动了动,接着便说道:“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你我之间实在是无需这般客套的。”
“我本不愿与你这般客套,只是暖暖你我二年未见,我如今见着你,竟然觉得有几分陌生,也不知这是否是我的错觉?”卫砚问道。
沈梨倒是没有想到卫砚竟然会这般想,她被问得倒是有几分愣住,不过很快就道:“不过是多日不曾见我,觉得我好像懂事了不少。”语毕,沈梨倒是率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大概卫砚也没想到这丫头会这般不客气的夸赞自己,愣了片刻之后,也低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生来便不苟言笑,也只有在面对这丫头的时候,偶尔会被她的不正经给逗笑。
“说吧,何事?”
卫砚也不同她在绕弯子,直言道:“七日之后,我便打算离开长安。”
“不是半月吗?”沈梨惊诧。
卫砚摇头,嘴角紧紧地抿着,都快成了一条直线:“据我所知,半月后姬临渊便要回长安了,我实在是不愿同他碰上,暖暖难不成你想同他再见上一见吗?”
“还是你觉得,你同他见了面之后,还能安心的与我一起回金陵?”
卫砚那淡漠的目光好像在此刻有了读心术一般,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心思全部看穿。
若是见着了他……估摸着她是舍不得的吧。
沈梨低头,转动着茶盏,茶水从茶盏中倾洒出来,卫砚倒也不急,又自个给自个倒了一盏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许久之后,卫砚才听见对面的女声不带半分感情起伏的响起:“我知道了,你再给我几日……足矣。”
“那我便安心的等着你的消息,希望这次暖暖,你别让我同舅舅失望。”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的茶楼,却无一人注意到傅燕然紧随着他们的身后也出了茶楼。
回到王府的时候,沈梨倒是意外的遇见了姬行。
他穿着朝服,从宫中赶回来,见着她也是隔着一顿距离,朝她拱手后,便带下下属急匆匆的进了府。
沈梨落后了一步,偏头问道;“今儿二公子进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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