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有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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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沈梨并没带傅燕然去瞧瞧金陵的风俗如何,而是很直接的就将人带到了城门口去。

北风凛冽长奔而至。

傅燕然将车帘撩开,露出了那张温润雅致的脸:“时辰尚早,不若请郡主前来一叙如何?”

“我可不记得我与你又何旧情好叙。”沈梨冷着一张脸,眸光幽暗的瞧着他,好像说来真是这么一回事般。

傅燕然也不气恼她这般态度,只笑道:“你若不愿,那我不勉强,只是你确定要与我们这般说吗?我倒是没什么,就只怕这儿人多嘴杂的,要是不一小心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郡主可别什么都往我的头上扣。”

语毕,傅燕然笑得春暖花开的看着她。

沈梨面色极冷,可还是因他这么一句话,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弯腰钻进了马车中。

不同于外面,马车中暖和的紧,那人抱着暖炉倚在车壁上,面前的小几上还沏着一壶茶,香味一下子就从里面冒了出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

她面无表情的坐下:“不知傅三公子要同我叙什么旧情?”

“你别板着一张脸呀,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你再长安时候的模样,多乖呀。”傅燕然倒了一盏茶,摆在了她的面前,“尝尝,这是我专门从长安带来的,想必你也挺怀念这个味道的。”

沈梨看他:“傅三,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何必在我面前弄这么一套虚的。”

傅燕然叹气:“其实我也并不想同你这般客气的,但转念一想,你怎么说也是大秦的宜姜郡主,我若是不对你客气些,你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见着沈梨脸色不算好,傅燕然这才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不同你开玩笑,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

沈梨道:“洗耳恭听。”

“临渊知道你的身份对吧。”傅燕然问道。

沈梨警惕的看了傅燕然一眼:“你又想做什么?傅三我如今已同他没关系了,你别想着用他来压我。”

“我只是问问,你别这般紧张。”傅燕然笑了笑,“只是如今长安那边正在筹备婚事,我这不是怕你过去搅局嘛!”

沈梨眯了眯眼:“傅三,听你这个口气,你好像想让我给临渊和陶嘉月备上一份厚礼过去。”

“你虽是宜姜,但也确确实实是姜嬛,我想若是在新婚当日,临渊瞧见你的贺礼,必定会欣喜若狂的。”傅燕然笑道。

沈梨眼中顿时就涌出了几分戾气来:“傅三,我若是给他送了贺礼,你觉得他敢收吗?你们大燕的太子,敢毫无芥蒂的让临渊收下吗?”

“你可别忘了,广陵王如今会身受重伤,全拜我父亲所赐。”沈梨脸上露出森冷的杀气来,“这般,你还需要我送吗?”

傅燕然脸上的笑容也带出了几分勉强来,他们相熟多年,自然知道这事沈梨是绝对做得出来的,他咬咬牙,又换了另一个事:“听说你昨儿同南少主在屋檐上不醉不归?”

“傅三公子什么都好,就是管得太宽了些。”沈梨道,“我与谁不醉不归都是我的事,傅三公子还是不要过问了。看来傅三公子找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宜姜便先走了。”

“也祝傅三公子,一路顺风,早日平安抵达长安。”沈梨说完后,便掀开车帘直接跳了下去。

傅燕然急忙的将车帘卷起来,瞧着背对他而站的沈梨,正要开口,马车却晃然一动,他没坐稳,身子一下子就向前扑去。

他摔得可不算轻,他用手抵在地上,无声地笑了笑。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风沙卷过巍巍城门。

沈梨负手瞧着沽酒:“人都可都安排好了?”

沽酒拱手:“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傅三一出现,必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与他相斗这么多年,他的底细我还是能摸清楚几分的。”沈梨歪着头,看向越走越远的车驾,“这场刺杀要不了他的命,不过让他安静一顿时日,还是可以的。”

沽酒奇怪道:“难道姑娘不想要他的命吗?”

“想啊,做梦都在想,可是到底也只是梦罢了。”沈梨拍了拍沽酒的肩,在他耳边小声道,“如今沈家已是腹背受敌,实在是无法承受傅家滔天怒火。”

“傅三,给个教训就是,别将人收拾的太惨了。”

沽酒拱手:“是,属下遵命。”

“去吧。”

等到沽酒的消息,是在三日后。

稀稀落落的小雨刚停,那人便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她的书房。

他手中还握着剑,衣裳上明显有干涸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闻末吓得赶紧从房梁上滚下来,将人扶着在一旁坐下,呱呱叫道:“你不是去收拾傅三了吗?怎么感觉,像是你被傅三给收拾了一顿?”

“那人肩不能抗都不能提的?竟然还能将你伤到如此地步?”闻末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如是说道。

庭凛听见声音也从外面滚了进来,他瞧着沽酒,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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