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紧锣密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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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谭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冷笑道:“朕就是要告诉他们,朕很可能在扬州做文章,让他们做好准备。”

“啊?”于得禄一愣,忽见宁溪月拍手笑道:“我明白了,皇上这一招叫打草惊蛇。想当初,这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招数,臣妾也是常用的。”

谭锋:……“你上辈子是蛤蟆吗?因为让蛇吞了,所以这一世里就和蛇过不去了。”

宁溪月:……

“好啊,皇上您又转弯抹角讽刺臣妾貌丑,和癞蛤蟆一样,是不是?”

谭锋:……“不不不,溪月,这一次你真的多心了,朕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这次是真多心,那以前就都不是臣妾多心,而是真的暗讽是吧?。”宁溪月暴起,掀翻棋盘:“哼!臣妾不和皇上玩了。”

谭锋无语看着散落的棋子,半晌后扶额无奈道:“你又耍赖,就算眼看着自己要输,也不能掀棋盘吧?输就输呗,朕又不用你给钱。”

“我……我才不是,我就是一时间生气,那个……冲动之下失去理智。皇上了解臣妾的为人,我可是那种输不起的?”

宁溪月死鸭子嘴硬,却见谭锋沉着点头道:“不错,日常生活里,你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但在棋盘上,你就没有半点风度担当了。”

宁溪月:……  “皇上,您看得真准,但臣妾还是希望您不要拆穿,可以吗?”

“不可以。”谭锋指着那些棋子:“捡起来,放回罐子里。”

“是。”

宁溪月乖乖上前捡起棋子,一粒粒放回罐子里,看的于得禄眼睛都直了,心想难怪人家萱嫔娘娘能够盛宠不衰,瞧瞧这套路,深得能屈能伸以柔克刚的精髓啊,不愧是老狐狸般的宁大人培养出来的。

待于得禄退下,谭锋本来兴致勃勃的要再下一盘,但宁溪月说什么也不肯了:“开什么玩笑?连放水都不懂,还指望着臣妾陪您下好几盘?虐菜不是这么虐的好吧?皇上当心把我惹急了,我让我爹来对付你。”

一席话引得谭锋哈哈大笑,忍不住摇头道:“溪月,你对宁爱卿到底有什么误解?真以为他会替你报仇?说实话,朕就没见过像宁爱卿这种让棋让得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大能人,包括那些国手,能与他匹敌的,怕也不多。“

宁溪月:……爹啊!你就不能学学女儿,保留一点铮铮傲骨吗?

谭锋见宁溪月决心已定,也就不再逼她,让人收拾了棋盘,上了茶水点心,两人一边对坐品茶,  一边闲话家常。谭锋便纳闷道:“溪月怎么知道朕要对付那些盐商?我好像从来没透露过吧?只说过海贸之事。”

宁溪月笑道:“就算皇上不说,盐商们是个什么德性,臣妾还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眼珠子不由转了一下,心想元度的事,是不是可以和皇上透露了呢?从他跟着我,到现在一年多了,我只因为见皇上为海贸之事烦恼,想着南边那些大家族不好对付,所以没开过口,其实有点对不起他,如今皇上亲自下江南,若不能为他报这个仇,我当真是辜负了他。

这里谭锋见宁溪月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忍不住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朕说?还要这样为难。”

“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就是替皇上烦心。海贸那边还有许多事悬而未决,那么些大家族,您总不能都连根拔起,如今又透露出想整治盐商的事,那些大盐商臣妾知道,也都不是好对付的,  皇上若为自己四处树敌,会不会独木难支?”

“原来如此。”谭锋点点头,微笑道:“没什么独木难支的,朕心里都有数,大不了千年之后的史书上,给朕按一个暴君之名罢了。”

“这么说皇上真想拿盐商开刀?”

宁溪月瞪大眼睛,就见谭锋淡淡道:“他们把持了全国七成的盐业,一年所盈利润何止数千万之巨?每年却只向国库交税不足三百万两,盐户们也是苦不堪言,如此祸国殃民的群体,难道不该整治吗?”

“可是皇上……您有把握?”

宁溪月是真的有些心惊胆战了,就听谭锋杀气腾腾道:“朕不会一竿子将他们打死,但这次既然下了江南,总要整治几出杀鸡儆猴的把戏,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朕虽年轻,却也不是他们能轻易糊弄的。”

“既如此……”

宁溪月强行按捺着激动之情,站起身来到谭锋面前,跪下郑重道:“臣妾这里有一桩冤案,恳请皇上做主。”

谭锋好悬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连忙伸手将她拉起,诧异道:“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拿出了民妇拦轿喊冤的模样?再说以你爹过去的权势,恐怕也没有盐商敢冤枉你吧?”

宁溪月笑道:“他们就是想冤枉我,能不能见到我还是个问题。臣妾说的这桩冤案,不是我的。皇上可还记得我身边那个小太监元度?”

谭锋点头道:“自然知道,他算是你照月轩奴才中一等一的人物,从前你还和朕推荐过,让他做一个秉笔太监,只是朕觉着他实在太年轻了,心志未必坚毅,不如在照月轩让你培养几年,再去司礼监那边历练一段时间,如此一来,之后或可堪大用。怎么?难道他竟和这边的盐商还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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