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殿前比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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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咬唇,看着两个小宫女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愤恨不甘。

素白看着一脸苍白的绾卿,深深的担忧涌上心头。

娘娘的身子自大病一场后就一直很不好,太医把过脉,娘娘是虚寒体,本身就不易受孕,然而头胎又意外流掉了,今后若想再受孕恐怕会很难。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娘娘便一直郁郁寡欢,晚上她守在门外经常听见内殿有人起身的声音。

起先她看过几次,发现是娘娘,一个人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外边的月亮,默默地流泪。

这些事,就当作是娘娘的秘密,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包括娘娘自己。

每每透过缝隙看见娘娘抱着身子哭泣,她就打心底里发寒,即便是结发夫妻又如何?

娘娘的孩子不就是陛下一手扼杀的?而如今娘娘夜不能眠,睡在她身侧的陛下却丝毫不觉。

这难道不是悲哀吗?

娘娘心里的苦,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一定真正察觉吧……

一个月后,临近年关,楔罗国的使团到达齐国都城。

晚上的接风宴上,绾卿见到了那个传说中貌比嫦娥的戴珠公主。

浓眉大眼,顾盼生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真真儿是一个不俗的美人儿。

“陛下,此次贸然来访,除了要恭贺陛下治理国家有方之外,小王还有一事。”

楔罗国的王长相粗狂,为人豪迈不拘小节,这从他说话音量上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了。

“哦?不知楔罗王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云朗和绾卿坐在上首,一黑一红,看着很是登对养眼。此刻云朗右手平举,脸上含着半抹浅笑,眉宇间愈发俊朗了。

绾卿掩袖饮酒,余光瞄到了那个戴珠脸上淡淡的红晕,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是这样的,年关一国,小女戴珠便满十五了,小王倾佩陛下英姿,想着陛下可否不嫌弃将小女收于后庭。”

原本热闹的宴会顿时沉寂了下来,那些作陪的大臣们和家眷们一个两个或十分隐蔽地交头接耳,或自顾自饮酒,竟是半点儿声音也无。

云朗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眸里一片迷离莫测,唇边象征性地弯着,透着十足的疏离。

而绾卿,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意,端庄雍容地饮酒吃菜,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立在绾卿身后的素白,一脸的讳莫如深。

相较素白的不动声色,小言脸上的表情那就奇怪多了。这丫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勾起的一个笑像奢靡花一样,诡异非常。

“楔罗王这是何意?”最后,云朗打破了这诡异气氛,轻飘飘问了一句。

楔罗王坐在位子上,拱了拱手“我楔罗受陛下照拂甚多,小王无以为报,只有将小女献上,以表我楔罗诚挚的谢意。”

楔罗王话毕,戴珠公主羞答答地起身福了一个礼,眼神柔柔地注视着云朗,很快却又别开。

好一个欲拒还迎!

绾卿心中冷哼,放下手中的夜光杯,勾唇笑道:“戴珠公主貌若天仙,楔罗王得女如此,真是好福气。”

“娘娘过誉了。”楔罗王笑道。

那些齐国的大臣们此刻都在心底揣摩着陛下和皇后的心意,到底这两人对此次的联姻是何种看法。

观陛下脸上,应是没什么意见的,娘娘嘛,听方才那话应该对这戴珠公主甚为满意。

那就是这装联姻是十之八九喽?

书恒和这里大多数人一样,秉承自古皇上后宫必要充盈的理念,想着这桩婚事于齐国利大于弊,于是,打定主意了。

“陛下……”

书恒刚刚起身,才开了个口,大腿一阵剧痛,若不是经验老到,差点儿就叫了出来。

当着外来使臣的面儿,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云朗观书恒面色不好,稍稍一想便知道原因了。

“光禄卿有何事?”

书恒暗咬银牙,忍着痛站直了腿,不过就在他又要上禀的时候,柳弯弯小声地在一旁说了一句话。

绾卿细心地看见书恒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心中暗道:这书呆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启禀陛下,臣以为,楔罗国使臣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今日乃接风宴,实不宜讨论此事。”

云朗挑眉“光禄卿此话不错,今日乃接风宴,不谈其他。”

云朗心中暗爽,书恒这小子,今儿总算是没忘了吃药。

当然,他并没有忽略书恒话中咬牙的余韵,看向一直坐在书恒旁边淡定饮酒的柳弯弯,云朗大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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