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章 废墟（1 / 2）

一种伤感油然而生，为自己，为这些想要跳出河面的鱼。

他看着，这些鱼，最终都沉寂了，最多在河面上浮上几个泡泡，沉沉浮浮，最终，啵地一下子破碎，了无痕迹。

“问时间，问无尽寰宇，可有永恒？”

洪昊眼睛红红，低声呢喃。

在旁边的斐雯同样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灵魂仿佛穿越了时空，降临到那无尽岁月之前的璀璨辉煌岁月。

昔日的辉煌，让斐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良久，斐雯才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惊觉这正是黄粱一梦。一时间，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怅然若失。

不知不觉之中，对那无尽岁月之前的辉煌时代竟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她仿佛化身为了无尽岁月之前的一人，生活在那个时代无尽岁月。

在梦中，她仿佛过了悠悠岁月，醒过来之后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世界，反而怀疑这里才是梦境，这仅仅是那个时代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斐雯终于清醒了过来，确定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那一种怅然若失之感愈发强烈了。

她转头看到了洪昊，此时，洪昊脸上浮现出的竟然是悲伤，甚至是有些悲凉。

不知不觉之中，洪昊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那是一种饱经磨砺，经历了无尽的挫折才会拥有的东西。

洪昊坚毅的脸庞上，星眸深邃，那无尽的幻象散发的蒙蒙光辉洒落到上面，让洪昊平添了无尽的魅力。

看着这一张脸，斐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痴了。她察觉到，此时的洪昊和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同了，改变非常大，身上好像是隐藏了无数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挖掘。

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是一个漩涡，但是即使知道其中的危险，也忍不住探索的欲望。

自从方才见面的时候，斐雯就感觉洪昊身上多了一股气质，这一股气质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为洪昊增添了魅力。

此时，这种气质仿佛经历了洗涤，洗尽铅华，返璞归真，从一块璞玉变成了美玉，开始绽放光华。

当然，这是一种内敛的光华，如果不注意，在人群之中你不会注意到他，但是一旦注意到他，就会被深深吸引，无法把视线收回来。

越看，越耐看。

终于，洪昊浑身一震，从那无尽的迷茫之中清醒了过来。此刻，洪昊好像完成了某种蜕变，眼中只剩下坚定。

之前的短暂迷茫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又像是幻觉，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洪昊，是不一样的洪昊。

在迷茫之中，洪昊脑海之中又响起了佣兵公会之中的那老者的声音，“踩出自己的一片朗朗乾坤”的声音在回荡。

“没错，既然活在这个世界，那就要精彩走一回，无论是什么，踩之！或许有一天，我踩着无数的尸骸渐渐登高，能够拥有站在时间长河之上的资格？”

想到这里，洪昊心中变得坚定了起来，再也没有迷茫。

看到旁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斐雯，洪昊虽然有所窘迫，但是很快淡定了下来，主动拉起斐雯的小手，没有一丝不自然的味道。

“姐姐，那里出现逆天机缘，我们没有道理在这里傻站着。还是赶紧过去吧，要不然连一口汤都喝不上了。”

洪昊淡然一笑，一手提着长枪，英姿勃发。站在人群之中，虽然无法像白云公子那样引起轰动，也能够迷倒一大片女子。

当然，在洪昊这种返璞归真的气质下，众人很难注意到他，引起轰动只会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不过洪昊也不在意，这种气质挺好，可以让洪昊免去很多麻烦，显眼在很多场合可不是好事。

被洪昊拉着小手，斐雯反而俏脸微微一红，染上了一丝红晕，一时间美艳不可方物。

“臭小子，刚才看到了什么，竟然学会占姐姐的便宜了！”

斐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板起脸，佯怒道。却不知她脸色红红，娇嗔洪昊的样子又让洪昊心中一荡，差点无法把持住自己。

“哪有？我怎么敢对姐姐有想法？”

斐雯的这样子太有杀伤力了，让洪昊的气质在霎时间荡然无存，不禁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

同时，洪昊又只能拿起了之前的老本行，在心中暴喝：“妖孽，休要扰乱我心神！”

却不料斐雯不乐意了，脸色不善道：“不敢对我有想法，莫非是姐姐太丑，无法引起你的兴趣么？”

斐雯捏着粉拳，俏脸含煞，杀机四溢，看样子，如果洪昊无法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一场暴揍在所难免。

感受到来自旁边的杀气，洪昊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眼珠子一转道：“哪能呢？姐姐美艳无双，如果你不是我姐姐，我当场就忍不住把姐姐办了！”

洪昊露出了色色的表情，挤眉弄眼。

“好啊，竟然对姐姐心怀不轨！我打死你这个色狼！咯咯咯……”

斐雯娇笑不断，一个爆栗甩到洪昊的头上，让洪昊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