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剪影(1 / 2)
我立马说没有。我本来也没动,是乌韵动的。
叶鸾蹙眉看着我,似是想看出我有没有在撒谎。
我心虚啊,即使没看画,我也知道画里的内容了。
我怕被叶鸾看出我心虚,一头钻进叶鸾怀里,道,“叶鸾,其实千年前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就算上一世你杀了我全家好了,哪怕我就是你杀死的,这
也无所谓啊。那是上一世的事情,跟现在的我并没有实质关系的,我已经轮回转世了,上一世的所有人都跟我没关系。所以,你不用那么累,一直想瞒着我
上一世的事情。我还蛮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是怎么迎娶的你,我们上一世有孩子吗?”
“有,可惜他夭折了。”叶鸾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下来,声音低低的。
我心头一颤,后悔自己问了这种事情。我对上一世没有记忆,即使告诉我上一世我家被屠杀了,我也没太大的感觉。但叶鸾却不同,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
她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些,我心疼的看着她,“叶鸾,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第二天我是被桂婆子的叫声吵醒的。
“子尤不见了,他不是要跟你们走么,怎么会不见了!”
我刚打开门,桂婆子就扑过来拉住我的手,“小贵人,你帮我找找我那苦命的孩子吧,老婆子求你了。”
“婆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子尤去修道了,子尤是怨灵,如果不修道就会变成厉鬼害人的,你也不想看到子尤变成厉鬼杀人吧。婆婆,你再这样,子
尤会走得不安心的,不能专心修道,可是很危险的。”乌韵走过来,连蒙带吓唬的。
我也紧跟着点头,说乌韵说的对。
桂婆子这才相信我们,对着我们说了几句恩人,还要给我们磕头。
我赶忙扶住她,胡诌了几句修道之人慈悲为怀之类的。
桂婆子以为我又救了子尤一次,非要拉着我进屋,让她老伴看看我,说我是他家的恩人。
我推辞不了,就跟着进了主屋。
外室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摆着三个牌位。桂婆子在给她老伴上香的时候,我细细看了看牌位上写得字,中间的是桂婆子的老伴,旁边两个小的,一个是
子尤的,而另一个竟然写得是外孙!
子尤有孩子了?!
上完了香,出了主屋。我想问子尤是不是有孩子,但又觉得这种伤心的事情,还是不提比较好。
桂婆子拉着我的手,叹了口气,“小贵人,老婆子知道你是好人。我活不久了,想求求你帮我看看,我死后能不能见到我家小孙孙?”
既然她提起来了,我也就不避讳了,我顺着桂婆子的话向下问,“是子尤的孩子么?人是怎么没的?”
提起往日,桂婆子神色暗淡下来,“子尤长得俊,是这大山里飞出去的龙凤。子尤长大后,十里八村没有不知道我家孩子俊的。子尤眼见高谁都瞧不上
,后来村里来了伙叫什么登山驴友的后生,其中有一个小姑娘也是个长得漂亮的人,小模样不比你对象差。”
这句话我觉得桂婆子是在吹牛了,不比叶鸾长得差,我认识的也就两个人,美哑和胡媚儿。总不能是他俩其中一个来嫁给过子尤吧。
桂婆子接着讲,“她瞧上了子尤,她俩就成了。那时啊,子尤爹已经没了,我一个老婆子合计能出这大山就别回来了,就同意了他俩。子尤跟着那个女
娃娃去了大城市,但没想到,不知哪个挨千刀的,竟把我儿子杀了,我那苦命的儿媳因为惊吓过度住进了医院,而孩子也跟着难产在了肚子里,造孽啊!”
桂婆子越说越伤心,情绪激动,我生怕她晕过去,赶忙劝她想开点。
“我死后,能不能见我小孙孙一面?”
乌韵走过来,“婆婆,我帮你算算,女方家叫什么?家在哪里?”
“叫邵菀,家是……”桂婆子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最后道,“反正是个大城市,听子尤跟我讲过,比镇上大得多,还能看见大海!”
桂婆子一辈子没出过山村,知道最大的城市就是镇上。
沿海的城市可多了去了。乌韵着急上车离开,开始忽悠桂婆子,肯定能见到的,好人有好报。
我趁机跑到了车上,乌韵追着过来,催着井天开车。
我看着乌韵逃跑一样的架势,开始笑她做贼心虚,忽悠了桂婆子,是不是良心不安。
乌韵横了我一眼,“废话,叫邵菀的人,上网一查,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老婆子还不知道人住哪,这我怎么给她算!”
叶鸾听到邵菀这个名字,神色一顿。
我问叶鸾,是不是认识叫邵菀的人?
叶鸾摇头,算是回答我了。
井天向后瞥了叶鸾一眼,也没有说话。
胡媚儿跳到我怀里,打着哈欠,“我一晚上都没睡好,那只鬼不停的在哭。”
我说我没听到,乌韵也说没听到。
胡媚儿霖了我跟乌韵一眼,骂我俩睡得跟死猪一样!
乌韵被骂不服气,从我怀里抱过胡媚儿,俩人开始闹腾去了。
我们一早出发,傍晚的时候,到了紧邻霖渭谷的一个村子。村子叫霖家沟,是典型的小山村,村子里房子布局都一样,高度也全部一致,最为诡异的是
整个村子没有正南正北的道路。
道路狭窄,车子没法进村,到村口就只能自己往里走。从进村开始,我就觉得四周气氛怪怪的,到处沉淀着一股死气。而且脚下的路都是拐弯的,一眼
看过去,根本看不到路的尽头是什么,只能看到一户户一模一样的人家,整个村子没有一棵树,甚至连杂草都是枯黄的,现在可是六月份,正是花红柳绿的
时候,可村子里却没一丁点的生机,到处都透着一股子腐朽的死气。
乌韵边走边跟我讲,村子的布局是一个八卦阵,每栋房子都是一个阵眼,没来过这里的人,随便进一户人家,有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而且每条路都分
生门和死门,布这个局的是一个高人,竟将整个村子都布在阵法里。
我虽然觉得村子诡异,但路上有疯跑着玩的小孩,还有闲唠家常的老人。这让我对着乌韵的说辞,不禁有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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