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匆匆那年10(1 / 2)
他伸手撑在我耳旁,将我锁困在他身前,气息吐在我脸上:“这么久都不理我,真的一点不想我吗?”我躲开视线,他的眸光实在太危险。
没忘记和他之间问题的根源,现在突然来找我,是要跟我谈那件事了吗?
其实我想当鸵鸟,不太愿面对那件事。怕谈开了,我跟周瑜就没了退路。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谈,你们难道就还有路可走?你能接受得了?
一咬牙,跟他摊牌:“你和卫莱怎么样了?”
“要在这聊?”
虽然我提前来校,但宿舍楼下来来回回走过的人不少,就这么一会已经有不少人侧目看过来了。确实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点。
听见周瑜问:“吃饭了没?”
想说一会吃泡面,可下意识地还是摇头了。
手上一紧,他拽了我就往校门口走。
我问:“去哪?”他头也不回地丢来两字:“吃饭。”
初开春的京城还很冷,他带我走进了一家刷羊肉店,等一斤羊肉上桌后就开涮了。也是来了这后,被他带着常吃才喜欢上了涮羊肉,换做以前我肯定碰都不碰。
没等我再开口问,周瑜就主动先说了:“卫莱那事解决了。”
我心头一跳,抬起眸去看他。
“不问问我怎么解决的?”他倒是一筷子羊肉丢进锅里,涮得起劲。
只得顺着他的意询问:“怎么解决的?”
他把那筷子烫好的羊肉给夹在了我碗里,手指敲了敲桌面,“先吃了再说。”
我恨恼地咬唇,还卖什么关子呢?
等我吃完他烫好的羊肉才听见他道:“卫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手上一顿,凝眸望过去。
“那晚上我虽然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到神志不清连她跟你都分不清。而且她那检查单上的孕期是改过的,被查出来时其实已经有八周了。”
这我就想不透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笑了笑,“说起来还是因为你。”
我更不明白了,怎么就因为我让他知道卫莱把孕检单修改了?
“你淋雨生病住院那会儿,我快急坏了,完全没心思去管其他事。后来你爸来了后就把我给赶走了,我不想离你太远便逗留在医院里。刚好撞见一对男女去做人流手术,从他们对话里听到做那手术的最佳时间是6—8周,否则医生不会建议做。我一琢磨卫莱那事,她已经跟医生定下三天后做手术了,如果是按4周算30天都没到,医生怎么可能如此草率同意手术?”
对这方面毫无涉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只会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找卫莱了,她被我一诱导就说出了实话。”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瑜默了下,才道:“不管原因,如今她也真的流产了。”
我没反应过来,疑惑而问:“她还是坚持做手术了吗?”
却见他摇头,“不是,她跟觅子吵架时摔了,孩子没了。”
领会过来后不禁唏嘘。
怔默半响,周瑜说:“行了,该交代的我都给你交代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乘着现在问。”
我哪里知道还能问什么,筷子在碗里捣腾了半天的花生酱,最后小声问:“一整个寒假你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就得我给你打?你是不知道我号码呢还是不会拨号?”
被他一顿抢白,我心里头很堵。这事是我错吗?凭啥他现在反而理直气壮了?可即使憋闷难受,也没有甩脸走人,只是放下了筷子不想再吃了。
“又生气了?”对面的人立即察言观色瞧出我情绪了,语锋一转软了下来:“好了不逗你了,寒假没给你电话是因为想把事情彻底解决了,但凡还拖着尾巴没处理好,你又跟自己过不去淋雨生病了,到时折腾的还是我。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你烧得满脸通红说胡话,当时可把我吓得不清。”
是……被他说到心坎里去了吧,那点憋闷慢慢消失了。
视线内又从对面伸来筷子,满满一筷子的羊肉给添进了我碗里,“想什么呢?在家过年是没给你吃还是怎的,怎么一个月没见瘦成这样?还不给我多吃点把肉长回来。”
之后我埋头苦吃,那一斤的羊肉大半进了我肚里,撑得我都快站不起来了。
走出老北京店时周瑜抓了我的手,没问他要去哪,只是跟着他走。
我和周瑜算是和好了,没有去想如果卫莱那事没解决的话两人会怎样,事情过了就不再去提。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卫莱或吴觅,因为以前周瑜还会带我去他朋友圈,现在都是单独跟我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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