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重新洗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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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晋打断我的沉思:“第一点不用多去深思了,现在主要是第二点。”

我踌躇着道:“从他之前与我交涉中提到过两点,一是我过去那段在法院期间的所谓的‘污点’,二是我隐瞒他们是父子一事,没让他们相认。”

棠晋问:“那个受贿案后来为什么会不了了之?我之前打听过,以当时所列证据对你极度不利,而你也因此被停职调查。但不知为何在你生育之后事情就像是被掐掉了,而你也离开了法院。”

“当时事情一件一件地堆叠,我根本无心去管。等到学长打电话给我时说案件已经消了,让我可以回去上班了。我很疑惑,案件还没审出结果来怎么会消掉,学长告诉我说是调查员那边已经调查清楚,此案与我无关。可具体是谁诬陷我,却没有下文。当时觉得法院怎能如此草草了事,既然我无罪,不是应该还我一个公道吗?再想又觉索然,我对那份职业早已没了当初的信念,而我当时又决定要去英国找他,故而直接回去法院向学长辞职了。”

棠晋蹙眉深思了片刻后道:“就是说最后你的那起案子不了了之了?”

“可以这么说。换我以前的脾气可能会追查到底,但当时,”我顿了顿,“有些东西更重要,那些所谓的真相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那如果你想在儿子抚养权上赢,首先必须得把这个案子理清楚。否则诚如Zhou所言,那将会是你的污点,一旦呈交到法庭上被翻出这笔旧账,而你又没足够自证的证据的话,会成为考虑孩子抚养权的极大一个因素。”

这一点我何尝不知,也正是知道其严重性才决定与棠晋联手。但棠晋是律师,不是调查部门,这个案子需要的是重新翻起来调查,抽丝剥茧层层查进去。

我的脑中闪过一个人名——张鑫。

当年那起案子是全权由他作调查的,秦晓月为辅助,只是不知道如今他可还在调查部门。

与张鑫无交集,但与秦晓月倒是有过互换联络方式,还有过一次她路经巴山夜雨来买过饮品,当时店内生意忙我也便没与她闲聊。

棠晋让我该联系的联系起来,乘着目前周瑜还没去法院提出诉讼。

我问棠晋当真上到法庭,我的胜算率有多高?

棠晋笑了笑道:“没有一个案件是有百分百的胜算的,这关乎双方掌握的证据以及请的律师是谁,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看法官的偏重。只能从以往这类抚养权的案件中来看,法院一般都是以母亲为主,因为对于孩子来说比较不能缺失的是母爱,但也有例外。”

我就经历过例外,当年吴觅与卫莱的离婚案便是如此,最终孩子归吴觅所有。

回忆过往,那年也曾因吴觅的离婚案而引起过深思,跟周瑜还有了口头承诺不会来与我争抢孩子抚养权。再看当下,只能说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与棠晋结束约谈大概已经两点多了,有了初步的方向后要等联络秦晓月才能再作打算。

从坐席里走出来时饭店已经很安静,服务员也只剩一两个留守,可经过我们的旁边那个卡位时依稀听见里面还有动静,似乎也有人与我们一样吃到这么晚。

棠晋并没有车,本想打车送我回去,被我婉拒了,称要在附近走一走。

等与棠晋分头而行后,我独自走在马路上,走至路口时忽然顿步,回头看了看刚走过的长道。略一犹豫,我抬步回走,一直走回到饭店内,服务员看见我上前来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我推脱称掉了一只耳环。

于是我往之前那卡位而走,经过邻座时见帘幕已被掀起,我问服务员:“我这桌的朋友也走了吗?”服务员愣了愣,“原来你们两桌是一起的啊,这桌的那位先生刚走。”

我蹙起眉:“是男的?不是女的吗?”

服务员:“不是啊,是位年轻的先生。”

我象征性地去卡位找了找,并没找到耳环就离开了饭店。可能我这趟回来是多此一举,也可能……我没再往深里想,既然找了棠晋,那便赋予信任。

给秦晓月发了条信息,假如她这边联络不上,我可能得另找它途。原本是可以去找肖东问的,但上次因为小周那事与他不能说形同陌路,也很难再有太多交集。

还好秦晓月很快就回复我了,虽然意外我怎么会找她,还是客气地询问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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