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最重要的是气场(1 / 2)
长睫覆盖了那双幽亮的眼,眼帘下的黑影与还带着病容的脸色会令人觉得有一丝脆弱,脑中在问:他怎么回来了?而且,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昨晚上我回来洗漱完毕后,想着反正屋子里也就我一个人,没必要再反锁门,哪知道就被他有了可乘之机,居然直接躺我床上来了?
虽然心中懊恼又埋汰着,但是手还是不自觉地伸向了他的额头,发现他温度已经褪下去了,指尖撩到他的浏海,软软的。
正要缩手,突然闭着眼的人开口说话了:“你就算再怎么撩拨我也没用,现在我可没力气对你干些啥。”我手上一僵,从他额头上慢慢缩回,瞪着这人缓缓睁开了眼,那里头一片清明,不见有困色,显然早已经醒了,至于呼吸沉重是因为鼻塞的原因。
“能不能把你的手臂挪开?”
“不能,它是自觉爬上你腰的。昨晚上的事你到底怎么说?”
我把他的手臂给掀开了坐起身,“没说法。”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却听他在身后扬声问:“诶,昨儿要是老二没来,你会怎样啊?”
要是周亮没来……“我会帮你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再穿回去!”免得要说我对他意图不轨,还厚颜无耻地要求我对此事负责。
“切,你分明是害羞了。不过咱俩又不是初次坦诚相见,你怎么就……喂,你去哪?”
砰的一声,我把他的语声给隔断在了房中。
待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周瑜也轻飘飘地走了出来,还问我:“今天什么时候陪我去挂点滴啊?”轻哼了一声:“我没空,你找周亮。”
“你有什么事呢?”他蹙起眉不满地问。
我丢给他四字:“事情很多。”
这倒不是什么虚应之词,昨天既然拿到了医院的那段监控视频,就此事我得去事务所与棠晋商讨,是否能够成为呈堂证供来例证陈大兴一家的行为有偏差。
周瑜在不生病的时候就比较难搞定,现在生病了就更难缠了。
我刚梳洗完走进厨房他就也跟了出来,扒着门追问:“你有什么事啊?”
“案子我接了,不是每天这晃晃那晃晃就能走上法庭的,我当然得回事务所备案了。”
“那也不急于一时吧。”
我懒得再理会他,拿了牛奶放牛奶锅里热。却又听他道:“我还病着呢,不能喝牛奶的。”手上顿了顿,要是平日里我肯定怼回去让他自己弄了,今天就忍了,只道:“粥来不及烧了,一会热了面包吃两片吧,牛奶不能喝就喝开水。”
“你就这么赶?”他不乐意地问。
不是我赶,而是起得晚了,现在都已经快九点了。自从进事务所上班,我三天两头有事不是请假就是迟到,若棠晋不是老板,哪可能会如此散漫?
出门时周瑜拉长了脸,却又眼巴巴地跟到门边,还看着我走进电梯。
有那么一瞬我承认是心软了的,不过电梯门关,我依旧站在原处没有动。婚姻是不是味良药我不知道,但一定是场修行,我修过两回,都以失败而告终,这一回我会放慢脚步,且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
到了事务所我便找棠晋把昨天的事做了一次细节剖析,又把视频前前后后看了很多遍。棠晋说要逐字逐句地抽,陈大兴是个粗人,他在说话时不经大脑思考,所以在很短的视频里从行为到言语都有许多点能被抓住,然后衍生出“新”的涵义。
虽然到这时我那半边肩膀都还疼得连抬手都难,可受这一下是值得的。对方的动作越多,能够被抓握在手中的东西也就越多。其实上到法庭,比的不是专业知识,而是谁捏在手里的底更多,然后就是要有一颗强大的心。
这种强大包括很多,从气场到胆量,到口才,到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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