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我做到了(1 / 2)
咬咬牙,转过身一巴掌甩了过去,但在掌快贴到他脸上时曲了指,也收了力,只指骨微擦过他的鼻子。他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笃定地说:“贾小如,你舍不得。”
我平静地对他道:“不是舍不得,是没有意义。”
虽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但我不希望将自己的私人情绪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除去场间上百双的眼睛外,还有底下那许多的人在看着,一巴掌打下去只不过提供了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而已,何必呢?
他低头想了下,才道:“行,依你。老二,清场吧。”
周亮在旁瞪眼:“你把我当小弟使唤呢?还有,这就撤了?不来点浪漫的节目之类的?你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老二,你的话怎么这么多的?让你清场就清场,哪那么多的废话?我家贾小如不吃这套了,懂不懂?”某人低吼出声,并且还疾闪了一步,挡住我欲离开的方向。
皱皱眉,显然他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而且清场期间人群有意无意地把我挤到了最角落。
终于人都散去,包括周亮与棠晋也都退下了,诺大的场地上就只剩我们两人。一直保持沉默的我这时不想再沉默,出声而问:“摄影机关了吗?”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都关了,你刚才的眼神告诉我……”
啪——
我的掌挥在了他脸上,不轻也不重,着着实实的。用事实告诉他,之前不是舍不得。
因为力道并不重,所以也不至于把他的脸打偏,只是让他没了废话。对我而言,他刚才所说的全都是废话!
他苦着脸问:“贾小如,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从我眼前消失。”
“这不可能!”他立即否定,且没有回旋余地的,“我拼了命的复健,就是想回来找你。”
我冷笑:“然后演了这出戏?”
他委屈地辩解:“我哪有演戏啊?这场公益演讲是我能最短时间回国找你的代价,不然我还得在那边耗上几月呢。”
“杨静要求的?”能够让他屈服的怕也就杨静了。
果然听见他道:“还能有谁?人家手上掌握着我的药,只能苦命地给她打工了。”听见他提到药时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询问出声:“你还要服药?”
“暂时还断不了,也有可能终身得服。”
意思就是还没痊愈?那他……“这次回来为什么不装作病好了?可以继续像上次一样瞒天过海啊,反正你有的是本事,也有人脉帮你周旋与安排。”
他闻言眼神缩了缩,讪讪地道:“哪里能瞒天过海啊,都那么精密布置了也被你察觉了,我哪敢再来一次。与其后面被你拆穿,不如一开始就跟你坦白了。”
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如此近的看着那眉眼,忽而心中的怒怨平息了下来。甚至熟悉的钝痛在心底慢慢滋生,因为,我看见他发根处隐约的白。
这人有多贼精啊,一见我表情松动,立即欺近两步拉住了我的手,语气是放低了的姿态:“贾小如,你可知道当我听见你让杨静转述再也不会原谅我时,有多心急如焚?若不是被打了麻醉药昏过去了,我能从那床上跳起来找你。”
我抽了抽手没抽得开,只能任由了他去,那天早晨我接到杨静给我打来的电话。
她只说了四字:手术成功。
按理我该即刻赶回疗养院,但我选择离开那座小镇,离开英国,回来A市。诚如我在走出病室时让杨静转告周瑜说再也不会原谅他,我的初衷没变。
所谓选择,一个对的与一个错的,那不叫作选择,没有人会去选错的;而两个都是对的,那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是好的;可唯独是两个都是错的,却要从中选一样,我要怎么选?
只能选更能背负代价的那一个!就是离开。
留下绝情的话,是为了让他在手术中有活下来的动力;离开英国,是因为我的陪伴不会让他的病情得到改善,相反只会让他多操一分心,唯有绝情的不闻不问才能让他心无旁骛。
我确信他既然熬过了手术,那便能熬到回来再见我。
刚才那一巴掌不是因为真的对他有恨,而是恼他故技重施,用什么影楼纠纷来引我上钩。这人就没有一次能够踏踏实实,跟我不来这些虚的吗?
沉淀思绪,我回归理智询问:“手术后多久醒的?”
“醒是没多久就醒了,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你也真狠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我想去找你可力不从心啊,老大跟老二也守得死死的,不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轻哼出声,“你们倒是兄弟同心,把巴山全都丢给我了。”
周瑜默了下,主动坦白:“这是我的主意,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所以找点事给你做。”
“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闻言我反问回他,并且故意道:“既然决定不原谅,在我离开的时候大抵这个人就不存在了,今后自是各自婚娶,互不干扰。”
他脸色一变:“绝不可能!你还是我老婆呢。”
我送他一句:“这世上还有种方式叫离婚,你我都不陌生。”
“你休想!”他冲我低吼,然后缠上来抱住我,发狠地说:“贾小如,不管你原谅不原谅,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甩开我。知道你走了,就猜到你一定恨死我了,所以立即让老二安排人把巴山的股权书拿给你,我就赌你不可能对巴山置之不理。”
“哦?意思是巴山的股权书是早就起好的?你还真是伟大啊,表面装着从我这夺走巴山夜雨,回头又起草了股权转让书,觉得这样我就会很感动?”
却听他一口否决:“我才不伟大呢,你开巴山夜雨等我四年,当我回来时那就不再是你的巴山夜雨了,而是我的。作为回报,我可以把巴山给你,但不会是巴山夜雨。”
确实在那经理人拿来的一系列文件中,唯独没有巴山夜雨的股权转让书。我甚至还问了,但经理人说他只负责巴山这一块,其它并不知情。
原来他这一举动还饱含了深意。
巴山夜雨,倾注的是我的情感,我的思念,与我的守候。
恐怕他一早就知道了巴山夜雨出自何词,代表何意,所以他要夺走巴山夜雨,意为夺走我所有的感情,再不放手。
而巴山书城乃至巴山盛影,其实是他刻意为我创造的王国。可能世人不知为何叫“巴山”,唯独我与他明白,巴山是寄思。
箍紧的怀抱挣不动,我只能去揪他头发。之前他把自己剃成了个光头,隔了小半年回来头发已然长长了,刚好够我一把抓。他也不顾疼,被我抓得头往后仰了,还是死死抱紧了不肯放,嘴里还要挟:“你再挠我,我就给你兑现大奖了啊。”
他还敢提?我直接破口而骂:“滚你的大奖,那抽奖机器你分明做了手脚。”
“谁说的?”他还狡辩,“你把那人叫来,我跟他理论,哪只眼睛看见我作弊了?”
“你没作弊能刚好是抽到101号,刚好是我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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